苧蒛 [樓主]
級別:風雲使者 (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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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第四章 美貌贵妇
工部尚书狄人吉的府第之中,来了一位贵客,让他好生忙乱,一面吩咐管家 快快准备宴席,一面亲自出迎,恭恭敬敬地将他迎到了家中。
家中的婢仆,都甚为好奇,不知道来的是哪一位贵客。一看之下,却有些惊 讶,来的贵客却是一个少年,身上穿着大唐重臣的华贵服饰,却不是皇子衣饰, 让众人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朝臣,能这么年轻,就做到大臣之位,让自己家里 的老爷,也如此敬重。
对于狄人吉的惶恐迎接,李小民拱手笑称自己路过此处,忽然想起一件水利 工程的大案子须当提早进行,也不及到朝堂上去说,便先进狄人吉府中,与他商 议妥当,再行上奏。
对于中书令大人的勤勉,狄人吉深为赞叹。一边命人排开宴席,一边与李小 民细细探讨,从准备资金、征集民夫到这条河道该如何修改,都谈了一遍。而李 小民对那一带的清楚,所准备计画之周密,都让狄人吉叹为观止暗自钦佩不已。
说完了公事,狄人吉当然要请中书令大人在此用饭。宴席之上,狄人吉殷勤 劝酒,宾主尽欢而醉。
狄人吉身为尚书之尊,家里也养着些歌伎琴师,唤出来歌舞助兴。李小民醉 眼看去,但见那些少女歌舞得也还算可以,虽然远不及自己家里的美貌少女们, 可是在金陵城也算是一般水准之上了。
他们饮酒许久,此时,夜色已然笼罩大地。外面倒是高高悬着一轮明月,照 耀得门前一片明亮。
看着窗外的月色,李小民举杯笑道:「尚书大人,不若我们出去赏月饮酒作 乐,如何?」
狄人吉自然应承,唤家人在后园凉亭中,另排一桌酒席,带着歌舞伎,一行 人迤逦向后园行去。
坐在风景优美的后花园中,感受着夜风吹拂脸庞的爽快,李小民心中大畅, 饮酒时也谈笑风生,更多喝了几杯。
月光如水,照耀在后园之中,将整个花园,映照得一片优雅之意扑面而来。
再加上歌舞伎又在月下微笑着且歌且舞,烘托得气氛,更为让人迷醉。
李小民喝了不少,带着醉意,举杯笑道:「狄人吉大人,久闻尊夫人美若天 仙,不知可否请出一见,让我一尝好奇之念?」
狄人吉一呆,中书令大人提出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是十分过份,同属朝臣,如 何能在别人家里,说出要看别人老婆的话来?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记起李小民本是太监。虽然中书令之尊令人震恐,可说 到底,不过是一个根本算不得男人的小太监,就算让他看了老婆也没什么。嘿嘿 不要说看,就是把他们剥光了放在一起,也绝不会出什么事!
想到此处,狄人吉心中大定,不愿为此小事得罪权势熏天的李小民,便拱手 笑道:「大人有命,安敢不从!侍女,快去请夫人来!」
旁边侍立的婢女一呆,慌忙答应,跑去请夫人。
李小民耐心地饮酒等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狄人吉闲聊着。狄人吉也含笑相 陪,努力让中书令大人感觉到快活。
他们坐在凉亭之中,赏花赏月,看着鲜花带着淡淡的银白色,在月下摇曳, 谈笑风生,甚为开心。
远处,似有暗香向这边袭来。李小民抬起头,远远看去,不由微微一呆。
在花园圆圆的月亮门内,一个俏丽佳人,正带着婢女,轻移莲步,盈盈向这 边行来。
她看上去约有二十出头的年纪,容貌绝美,清丽至极,鼻如悬胆,目若秋水 一股清雅气息,扑面而来。在月下循着花园中的道路,婷婷而来,在月光映照之 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圣洁银光,让人油然而生崇敬不敢轻渎之意。
整个花园被月光映照得一片静寂优雅。坐在长亭之中,看着月下美人缓步行 来,李小民忽然觉得喉咙一阵发干,无法说出话来。
那绝世美人带着几名俏丽小婢,缓步走到亭前,盈盈下拜道:「妾身拜见中 书令大人!」
李小民慌忙站起身来,拱手还礼,涩声道:「夫人快请免礼,下官实是愧不 敢当!」
狄人吉站起身来,陪笑道:「这便是拙荆白氏,是下官三年前刚续弦的。其 父本是本朝大儒,书香门第,家教严谨,受人敬重。只可惜下官四年前外放回来 未曾识得岳父大人,便听说他早已辞世,便辗转托人,聘了其女为妻。这些年琴 瑟相合,也甚是和睦。」
李小民回过神来,拱手笑道:「如此,倒是失敬了!请夫人上坐,下官也好 在学问之上讨教一二。」
狄夫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丝毫不肯多看李小民一眼,只是在狄人吉 的催促之下,盈盈走进亭中,坐在狄人吉身边,微垂双目,竟将李小民这般美少 年,视若无物。
李小民心下不服,努力说些笑话来逗她开心。狄夫人却最多只是淡淡一笑, 从不肯开怀畅意,让李小民不由感叹,果然是一代儒家大贤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行事循规蹈矩,丝毫不肯走错了一步。看她这遵守礼仪,自知内外有别的道理。
若非自己是个太监,只怕她还不肯遵从夫命,出来见自己一面。
在一起喝了几杯,李小民看出狄夫人有告辞之意,慌忙笑道:「下官闻听, 狄夫人精通音律,不知可肯弹上一曲,让我聆听仙音否?」
狄夫人微微一怔,含笑摇头道:「妾身许久不弹琴,已经生疏了。况且这里 没有瑶琴,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
李小民抚掌笑道:「说起来倒是巧了,我刚才去市上买东西,看到有一个人 在叫卖古琴,索价甚高。我一时好奇,拿来弹了几下,感觉音色甚美,便买了下 来。本要回府,忽然想起那件水利大案,便顺路进了贵府,与狄大人商谈。现在 那古琴我正带在身边,狄夫人不若就此古琴,弹奏一曲,如何?」
狄夫人闻声也不由惊讶,她本是爱琴之人,听闻有古琴,自然好奇,便点头 应允,看看李小民拿出来的是什么琴。
见她应允,李小民倒肃穆起来,站起来唤人端水来净了手,从身边带着一个 长袋子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古琴来,庄严地放在长案之上。
一见此琴,狄人吉倒先惊呼出声:「中书令大人,这琴好生古朴,难道便是 前朝有名的落雁琴么?」
狄夫人也是惊讶,素手轻轻掩住樱口,没有惊呼出来,一双美目静静地看着 那张古琴,眼中颇有欢喜之意。
李小民摇头笑道:「不是。据我看来,此琴的年代更为古老,只怕已有千年 不止。至于其名,已无可查考,不如就请狄大人赐名,如何?」
狄人吉哪里敢为中书令大人的爱琴取名,慌忙推辞谦谢。又唤狄夫人快去净 手焚香,准备弹奏一曲,以供中书令大人倾听。
见了这等好琴,狄夫人自是欣喜,用银盆之水洗净了素手,旁边的俏婢焚上 香,在淡淡香烟之中,狄夫人端坐在案后,素手轻弹,一首美妙的乐曲,自琴上 飘了出来。
李小民坐在亭中,看着月光似水,皎洁无限;佳人如玉,美若天仙。衬着这 般音质优美的古琴弹出的美妙的古曲,不由心神迷醉,痴痴地举杯望着那绝世佳 人,恍若已然登仙一般。
一曲弹毕,亭内亭外,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绝世优美的琴音震慑,心神 迷醉,静静地不发一言。便是狄夫人自己,也被这从未弹出过优美琴音,迷醉其 中,半晌不能言语。
几声清脆的鼓掌打破了这难言的寂静,李小民站起身来,鼓掌微笑道:「果 然是好琴艺!如此好的琴艺,也只有这等好琴才能配得上。下官这张琴,便赠与 夫人,望夫人勿却!」
狄人吉惊道:「中书令大人,这如何使得!此琴乃是无价之宝,千金难买, 下官如何敢收这等厚礼!」
李小民摇头笑道:「不是这等说。常言道,宝剑赠侠士,红粉赠佳人。这等 好琴,必得有琴艺超绝之人方能弹奏。吾观金陵城中,琴艺如夫人者,绝无仅有 这等好琴,不送与狄夫人弹,还能送与谁弹?那岂不是糟蹋了这般好琴么?」
其实在金陵城中,琴艺与狄夫人差相彷佛的,还有一位秦仙儿。不过李小民 从地底下挖出来的古琴还有几张,已经送了她一张好的,谅她也用不了这么多古 琴。因此这张琴,他是铁了心要送给这位清丽不可方物的狄夫人了。
看着那位清丽佳人坐在案后,玉容之上,微有犹豫之意,李小民趁热打铁, 拱手笑道:「这等好琴,配上夫人之琴艺,那是人世难得一闻的绝世天音!只望 夫人能容下官时常来聆听仙音,便是下官之福了!」
狄人吉又惊又喜,李小民要送琴给自己,那是颇有笼络之意。而且要经常来 听自己夫人弹琴,那就经常会见面。要以此来联络感情,那是最方便不过。自己 从周相故后,彷徨无措,生怕被大权在握的李小民和周皇后当成异党清除出去, 如今李小民主动示好,安肯不从?当下慌忙躬身拱手,陪笑道:「既然中书令大 人有此美意,下官却之不恭,在此先行拜谢大人厚赐了!」
狄夫人听得丈夫如此说,也盈盈站起,拜倒在地,轻启樱唇,莺声道:「妾 身拜谢中书令大人赐琴!」
听着她清脆的嗓音,李小民喉间一阵发干,努力做出平易近人的模样,拱手 笑道:「夫人过谦了。这般好琴,能得夫人弹奏,让我等得以聆听仙音,那是我 等的福份才是!」
他的目光望向那张无名古琴,微微一笑,沉声道:「如此好琴,不可无名。 以吾意,此琴可名凤凰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狄人吉击掌赞叹道:「凤凰琴,好名字!中书令大人果然不同凡响,所起之 名,震古慑今,贴切之极!」
狄夫人垂下长长的睫毛,美目凝视着那具古琴,想着它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好 听的名字,不由心中欢喜,在优美的唇线边,现出了一个淡淡的隐约笑容。
夜色已深,狄夫人坐在了自己香闺之中,长案之后,轻拂案上瑶琴,喜不自 胜。
在人前,她须得按照家中自幼的训导,目不斜视,不得妄言妄动,做出有损 身份的事来,而如今到了自己的闺房之内,便可以不必事事依照规矩来,看向凤 凰琴的目光也充满了欣喜,脸上的笑意浓重,便似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 笑容灿烂至极。
轻轻笑了一阵,狄夫人支颊沉思,想着今天见到的那个少年,到底是个什么 样的人。
刚听到小婢带来丈夫的传话之时,狄夫人一阵惊讶,不知道丈夫如何想起来 让自己去见别的男子。后来听说这位中书令大人本是内宫出身,太监之体,这才 让她明白,因此才从了丈夫之命,不知道这算不算违了父亲的遗训。
想了一阵,狄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反正自己这次出去见的不是男人,自然不 会有事。何况出嫁从夫,丈夫之命,自然须得遵从才是。
而那位少年更是让人惊讶,以内宫侍从之身,小小年纪,便已立下天大的功 劳,几次将金陵满城上下人等救于危难之中,现在更是做到了中书令的高位,比 之原来的左右二相,地位更为崇高,简直是大权独揽。若非他是内宫侍从,没有 儿子以供继位,不知道会不会有不臣之心。
狄夫人摇头苦笑,想想这等事,不是自己一个妇人女子应该想的,便低头仔 细欣赏那张瑶琴,心中却怎么也放不下那个含笑长身而立的俊俏少年的影子。
这般俊美的少年,是她毕生未曾见过的。父亲治家甚严,不允许女儿见外面 的男人,而父亲去世后,母亲便将她许嫁了狄人吉。进府之后,家事虽由她掌管 见的男人也不多。狄人吉府中家法森严,那些僮仆见了她,都不敢抬头,而狄夫 人禀承主母威严,自然也不能假以辞色。而今天能看到外面的男人,虽然还不是 一个完整的男人,也让她芳心微乱,新奇之中,亦不禁有一丝惶惑升起。
那少年俊美的面庞,飘逸的气度,亲切的笑容,都让她芳心微跳,不知道为 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说,自己竟然会违背祖训,对那少年动了什么不应有的 心思么?
她用力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奇怪的事情。伸手到琴上,开始弹奏一首 古曲《凤求凰》了。
这一首曲子,本是她应了凤凰琴之名,偶然想起,随手弹出来的。可是情由 心生,这一曲,竟然弹奏得尽善尽美,其中意韵深远令狄夫人自己也甚为惊讶。
一曲弹毕,狄夫人幽幽叹息,想着自己虽然发挥出了超常的琴艺,将这凤凰 琴的独特音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可是心绪已乱,又如何能将它平息下来?
一阵鼓掌声,清脆响起,在夜色中,甚是响亮。
狄夫人悚然惊惧,站起来清声问道:「是什么人?」
这一问,其实只是为自己壮胆而已。以她那敏锐的听觉,刚才在席上听到的 鼓掌声,与这鼓掌声几乎完全相同,让她可以轻易地猜出,鼓掌的人究竟是谁。
李小民缓步从窗边暗处走出,抚掌微笑道:「夫人所弹这一曲《凤求凰》甚 得其中意境。这也是我将凤凰琴赠与夫人的缘故,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我 二人心心相印,夫人这么快就猜出下官的用意了!」
狄夫人面色羞红,芳心惊疑至极,颤声道:「中书令大人,为何星夜到此? 此事不合礼法,还请大人速速离去!」
李小民摇头笑道:「下官诚心而来,夫人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来之事 请夫人放心,绝不会传到别处去。下官不才,学过一个昏睡咒,夫人的婢女,现 在都已经睡熟了,绝不会听到我们之间的只言片语!」
这个时候,正在回身寻找着自己婢女的狄夫人玉容失色,虽然不再担心婢女 们将此事传到丈夫耳朵中去,可是二人星夜相对,孤男寡女,虽然此人是个比自 己小七八岁的少年,还是个太监,终究于礼不合,让她安能不芳心惊悚?
李小民踏上几步,站在她的面前,诚挚的目光看着狄夫人,温声道:「夫人 在上,请容下官一诉衷肠!自从席上看到夫人此等美貌才情,让下官情难自己, 因此星夜到此,来见夫人,请夫人万勿推拒!」
说罢,他张开双臂,干净俐落地将狄夫人抱在怀中,低头便吻在她的娇嫩樱 唇上。
狄夫人已经是惊得呆了,直到他将舌头伸进自己唇中,才想起来挣扎,贝齿 并得紧紧的,死也不肯让他的舌头伸进自己口中。
李小民也不着急,舌尖在她光洁贝齿上轻舔,嘴唇吮吸着她香甜的柔嫩双唇 双手抱紧她的娇躯,虽然这美女比他这身量未足的少年还要高一点,却被他将一 双玉臂连同娇躯抱在怀中,无法挣脱。
双手还能抽空在她纤细腰肢上摸上几把,只觉触手酥软,甚是令人销魂,不 由大乐,嘴里狠狠吸住狄夫人的上唇,伸出舌头,轻舔她的琼鼻,感觉着热热的 气流急促地打在自己舌头嘴唇上,知道她已经动了情,更是窃喜不已。
狄夫人张惶失措,毕生未曾遇到过这般无赖的男子,如今却在一个太监身上 遇到了。一双修长玉腿并得紧紧的,玉手下探,抵挡着他那魔手,无耻的抚摸深 入。却防不了上方,被他一只手臂抱住自己的双臂,另一只手探上酥胸,狠狠地 一抓!
未曾着过人手的玉峰落入男人手中,这么用力地一握,弄得狄夫人心神大乱 张开口,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趁此机会,李小民的舌头迅速闯了进去,与狄夫人滑腻香舌纠缠在一起,用 力吸吮着香津甜唾,再来一番激烈舌战,弄得狄夫人娇喘吁吁,无力地闭上美目 两行晶莹的泪珠,自长长的睫毛中,缓缓滑落。
看她哭了,李小民心中怜惜,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晶莹泪水,舔着她的耳垂, 微笑道:「夫人何必如此,男女之欲,人之大伦,难道夫人自己不知道吗?」
狄夫人眼闭双目,颤声道:「中书令大人不要如此!妾身是狄氏之妇,永远 不会改变!大人此行,甚是无礼,还请罢手!」
李小民摇头笑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狄人吉自外放地方官任上受伤以 来,早已不能人道,娶了夫人回家,也不过是掩人耳目,借此来掩盖自己的软弱 无能而已。夫人现在尚是处子之身,又何来狄氏之妇之称?」
配合着自己的话语,他的手迅速下移,从酥胸上一直摸到处女最神秘的禁地 一把扣住,缓缓抚摸,感觉着罗衫丝裤里面毛发与肌肤轻轻摩娑,耳边彷佛听到 了那干燥悦耳的声音,在俊美的面庞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邪邪笑容。
狄夫人此刻已经被他刚才的话震得几乎昏了,这等秘事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自从嫁入狄府之后,与狄人吉从未在一张床上呆过,每日里相互间住得甚远 更未曾有过亲密举动。初时自己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还只道本来应当是如此。 后来听婢女们说起这事奇怪,自己方才知晓男女之事,不由讶异万分。
至于狄人吉当初在任上受伤之后,便失去了男性的功能,却秘而不宣,禁止 任何人谈论此事,自己也是偶然听一个忠心的仆妇所言才知道,而中书令大人, 又是如何知道这等大事的?
极度震惊之下,连李小民如此过份的动作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下体传来奇怪 的磨擦感觉,狄夫人才拼力挣扎,一股强烈的委屈自胸中痛出,哭泣呻吟着道: 「你……你不要这样,我……我不要……」
李小民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呻吟声,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低头轻吻着她的樱唇 微笑道:「这次的一吻,只怕还是夫人的初吻吧?能得到夫人的初吻,下官幸何 如之!既然一吻已得,不若夫人再大方一点,容下官来安慰夫人多年寂寞,不可 下官可有幸与夫人同榻寻欢么?」
多年来独守空闺的寂寞委屈,被丈夫上官欺淩的恐惧愤怒,化为了强大的力 量,让狄夫人奋力将李小民推开,大声娇呼道:「不要!我生是狄家人,死是狄 家的鬼,既然嫁入狄府,不管丈夫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做出这等失节之事!大人 若再逼迫,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她的手,飞快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将锋利的尖端,直指雪白修长的玉颈 清丽的面容上一片坚定的表情,静静地看着李小民,只待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 动,便一钗刺进去!
李小民面色微变,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死志已生,也不敢太过逼迫,只得将 手掌缓缓从她的下体移开,叹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只是想找一个知疼 着热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愿,下官不再强求便是。只可惜,只可惜……」
他仰天长叹道:「我李小民又到哪里,去寻找夫人这般兰心慧质的绝世佳人 啊!便是有,只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红颜知己!除非她们的丈夫不在人 世,可惜啊可惜,哪有这般的好事!看来我还是只能指望夫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惊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下却也不想死,只盼李小民能知难而 退。听李小民这般说,慌忙道:「你不要再来缠着我,我可以把我妹妹介绍给你 至于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来之前早已把狄夫人的家世调查得一清二楚,不然安 能记住狄人吉不能人道这等小事。脸上却是一片惨然,摇头叹息道:「令妹是不 是已经嫁人了?只怕我与她,也是于礼不合吧?」
狄夫人慌得口不择言,颤声道:「寡妇再嫁,不违礼制。你若有意,我便让 妹妹与你见上一面,她若不愿,你不可强求。」
李小民仰天长叹道:「为何想要找一个知疼着热的人,如此困难!难道我们 太监,就不是人么?」
他颓然松开了怀中美女,转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凄凉,轻声长吟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转身,无限依恋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过窗子,跳入 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却是大惊,自己这处闺阁是在三楼之上,他这样跳下去只怕会受伤。
她慌忙放下金钗,顾不上淑女仪态,快步跑到窗边,看着茫茫夜色中,一个 身着白衣的少年凄凉地寂寞独行,向客房那边而去,这才微微放心。
转过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边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着刚才那奇异少年所说的话语,回想刚才之事,虽然 他是个太监,没有能力破坏自己的贞洁,但是与他一吻,便日已然失了妇道。幸 而没有被他脱下衣衫,不然的话,更是失了大节,死后也无颜去见去世的父母!
突然间,她又想起,妹妹的丈夫刚刚去世,自己便要给她介绍男子,于礼不 合;况且妹妹心智坚定,更甚于己,在妹夫病重之时,常道若有不测,定然守节 终生。虽然太监是可以娶妻的,但自己让她寡妇再嫁,只怕会败坏了她守贞一世 的誓言,这又如何对得起她?
芳心紊乱之下,狄夫人扑倒在绣枕之上,呜咽痛哭起来。对于自己出卖了妹 妹的行径充满痛悔,恨不得当场死掉才好。
她却不知,在旁边的空气中,飘浮着几个仆妇的冤魂,死死地盯着她,若她 微有死意,便会上前阻拦,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让她轻易地死掉,招致仙主大人 的震怒责罚。
当初仙主大人与狄夫人亲热时,这几个鬼奴是没有资格进来的。不过,仙主 离去时,曾下令绝不许出事,否则便要她们魂飞魄散,反之,做得好定有重赏。
这些仆妇慌忙从窗外飞入,围护在狄夫人身边,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外人或 是她自己的伤害。
第二天早上,宿醉刚醒的李小民从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仆役的服侍下, 梳洗完毕,出去与狄人吉拱手见礼,坐上轿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于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将自己与狄人吉商量好的水 利工程之事,报给了珠帘后面的美貌情人。
周皇后细细问来,李小民推说此事由狄人吉负责,交给他来回答。
周皇后转而询问狄人吉,狄人吉昨夜与李小民探讨了许久,对一众细节了然 于胸,躬身立于朝堂之上,一一道来,说话井然有条,让一众朝臣,不由暗暗点 头,知道狄人吉是搞内政的一把好手,让他做工部尚书,确实是合适不过。
周皇后沉思半晌,立下决断,让狄人吉来全权处理此事。至于一应资金,都 可由国库中供应。对于他的勤于政事,也大加勉励,并赏了几十匹绢帛,圣眷之 隆,让一心想看他倒楣的户部尚书丁管等人眼睛都红了,也只能心中暗骂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谢周皇后的厚赐,心中欢喜无限。
这几十匹绢帛,虽然价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的眼里。只有兴修水利之 事,耗费资金甚巨,确是贪污受贿的大好良机。若做完了这件差事,就已经够自 己子孙吃上好多年了——如果他还能有子孙的话。
他知道此事多亏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拢自己的一个手段,下得殿来, 将李小民拉到一边,再三拜谢,并隐约提出,逢年过节,定有孝敬的厚礼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兴成这样,还有与自己坐地分赃之意,也不由心里嘀咕:「他 这么高兴,该不会是跟后世的贪官污吏一样,想要下狠手把这水利大事造成豆腐 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贪得太多倒也没什么,就算老子付给他的费用了。」
「可是要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饶得过他,周皇后也放不过他!回头我还 得我派些耳目跟着他,免得他贪得太多了。只可惜出了金陵百里,我手下的这些 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证,上一次派几个冤鬼出去到西路军送信,刚走出一百二 十里,就被黑无常带着几个阴兵截住,差点把他们抓到地府去问罪,治他们不到 地府报到的大罪!」
「幸好,他们报了我的名字,黑无常才给了几分面子,放他们过去,不然的 话,我的信就传不到了!唔,看来金陵地下果然有古怪,这百里之内,鬼魂想要 逃离地府的压力就可以做到,一出了这百里,就没有生命安全的保障,这事真的 很稀奇!这样的话,他要是出去兴修水利,还真的得找些厉害些鬼卫,跟着他才 行。」
他心里胡思乱想,与狄人吉打着哈哈,看他千恩万谢地去了,自己转过身, 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门,走进了内宫之中。
其实以他内宫总管的身份,下了朝再进内宫,也算不得什么。尤其是在一众 侍卫都已经换上了他的亲信士兵之后,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是还要留着 一直重病昏迷的李渔,好让周皇后可以名正言顺地以皇后之位垂帘主政,提前把 他结果了,也不算什么事。
站在宫中的花园里,李小民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享受着纯净的空气,心 里欢喜,在这内宫之中,才是自己可以尽情享乐的地方,绝不会有什么女子,禀 承着什么大节不放,做出拒绝自己的这种傻事出来。
在金陵城东南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无比,直耸入云。
这座山峰,虽然高大险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缭绕的,都是愁 云惨雾,看上去阴森无比。
高山之中,道路险峻非常,山中阴风呼啸,灌入四处密布山体的山洞中,声 音刺耳,令人闻而胆寒。
山外远处,些许还有几家人类;山下与山中,却早无人类踪迹。在山中到处 盘踞的,却都是一些恐怖的厉魂与闲散小妖,借着地下阴气,强行抗拒阴曹地府 的管辖,四处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罗上山,聚成强大的势力,不肯入阴间投抬 转世,还不时四下出动,残害生灵,令阴间使者,头痛无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强烈的阴气聚集,让那些厉魂足可凭此抵挡 阴间派来的阴兵,与金陵共为南唐最让阴间使者头痛的两处地面。
这一处高山,因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离开,因此被远处 的人类,称为鬼山,不敢接近。
本来这座山上,虽然有鬼魂盘踞,却还不至于发展到这般地步;可是自从龟 山派一派覆灭之后,南唐没有了护国道门,山上鬼怪便都倡狂起来。其中最强的 一个鬼魂,依其多年修炼的强大法力,一举震服了所有其他厉魂小妖,自号东山 鬼王,据此山中,号令群鬼,无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极阴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还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来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较为繁盛,在天下啸聚山林,不时下山去捉拿几个 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为快活。
可是千年前道门兴起,天下修道之士,无不以斩妖除怪为己任,经过上千年 的惨烈杀戮,天下的妖怪被杀得一片调零,许多山中,妖怪满门九族,尽被修道 之士屠尽。
本来东山之上,也被龟山派上辈法师屠了几次,将大小妖怪杀得干干净净, 成为一片可以夜行无阻的净土;怎奈妖怪虽去,鬼魂又来,近几十年来,此地阴 气日盛,鬼魂聚集无数,直至今日,势力庞大至极,便是龟山派复生,亦难能动 摇其根基。
远处的妖怪,身居北赵、陈、蜀等国,被道门正义之士杀得抬不起头来,些 微闻得此处鬼势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带口,前来投奔。虽然到了此处,本系少数 民族,要受东山鬼王节制,至少能在他的庇护之下,保住性命,也就心满意足。
东山鬼王看自己辖下的妖怪众多,渐渐已经达到了鬼魂之数的十分之一,便 从中选拔有些法力的,设下十二妖将,让他们统管一众妖怪。
对于这样胆敢抗拒地府权威的鬼魂组织,阴间自当派兵征剿才是;可惜阴间 最近实力不足,因与西方魔界大战几回,损兵无数,也只撑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 局面,很难有余力来收拾阳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组织;因此只得睁一眼闭一眼 将此事交给人界的帝王法师去处置了。
别的国家还有护国道门,倒还不怕;南唐国内,却是护国道门尽灭,虽然帝 王李渔欲立阴山派为新的护国道门,怎奈阴山派的法师们大都因为前次一场大战 内伤未复,不能前来应召。因此也只得任由东山鬼王率领群鬼众妖,在此处逍遥 度日了。
东山鬼王部下兵强将广,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本应快活才是,可是今日,他 站在山峰中帅帐之内,却是满面怒色,大声怒吼道:「怎么,我拜弟幽冥煞王被 人害了,让你们去给他报仇雪恨,你们竟然说没有办法?」
东山鬼王,身高丈余,面色发黑,容貌狞恶,头上长着一双利角,两个铜铃 般的大眼睛中,凶光暴射,头颅晃晃,便似凶神恶煞一般,令人望而胆战心惊。
此时,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处精心搭制于,山中大树上的凉篷之 下,指着部下大声怒吼:「我早就说要起满山之鬼,大举前往金陵,屠灭城池! 你们却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艰险,怕阴间阎罗王,派军于阴气衰退之地,伏击我 军;而那狗太监内忧外患,迟早要倒大霉。」
「可是现在听到的消息却是,那个狗太监做了中书令,掌控大权,日子过得 越来越舒服!尔等如此误我,难道不怕我律法森严么?」
他部下厉鬼,漫山遍野,见他发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满山跪的 都是瑟瑟发抖的厉魂。
一个身穿朝臣服饰的老鬼,战战兢兢上前跪下,叩头禀道:「大王息怒!」
「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实是最近地下阴气,变动异常,尤其是十余里外,阴 气几乎消失,若茂然出动,遇上阴间前来捉拿之兵,我满山之鬼,只怕会多有损 伤!大王若是实在不想看到那个太监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二妖将,前往金陵, 伺机一举击杀太监中书令!就算杀不了他,也可以搅得他满城大乱,让那太监焦 头烂额,为大王出一口恶气!」
东山鬼王闻言,精神一振,缓缓后退,坐在一张巨大无比的座椅之中,目光 闪烁,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既然不出声,部下鬼魂小妖亦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一时间,满山之中,寂 静一片,便是山中的鸟兽,亦不敢出半点声音,来惊扰这凶残可怕的东山鬼王。
半晌之后,东山鬼王抬起头来,用力一挥巨大鬼爪,大喝道:「十二妖将何 在!可有愿意去替我分忧,将金陵扰得一片大乱的么?」
话音未落,他帐下一员勇猛至极的虎将便迫不及待地大步上前,躬身抱拳, 粗声粗气地道:「大王勿忧,末将愿前往金陵,定要斩了那狗太监的首级回报大 王!」
东山鬼王抬起头来了,见那员大将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目光如电,口似血 盆;却是他帐下妖将中,最为勇猛的一员虎将,不由眼前一亮,点头道:「说得 好!难为你这么勇猛,果然不愧是我帐下的虎将啊!」
那虎将得其赞扬,喜得咧开虎嘴,挺起虎背虎腰,额头上硕大的王字也喜得 颤动不停,嘴里却谦逊道:「多谢大王褒奖,末将愧不敢当!」
东山鬼王转过头去,看着另外十一员妖将,眼中微有不悦之色。
那十一个妖将,见虎将抢了风头,本来就不高兴;现在看东山鬼王不悦,更 是惊悚,慌忙跑上前去,跪倒在东山鬼王大座之前,拼命地表达忠心,抢着要去 人类聚集的金陵城中,搅个天翻地覆,便是杀不了那个狗太监,也要弄得他心里 难过,睡不着觉!
其中一名肥头大耳的妖将,叫得最是响亮,挺起肥大的胸膛,放声地叫道: 「大王,请派我出征,定要斩了那狗东西的脑袋回来,献与大王!」
跪在他旁边的一个妖将却是心中愤怒,转头怒视着这个家伙,知道他是趁机 指桑骂槐,也抱拳高叫道:「大王还是派我出征,不砍了那个笨东西的猪头回来 大王就斩了我的头!」
此言一出,旁边的猪将心生不快,转过头,与狗将怒目相视,若非在东山鬼 王座前,便要与他抱在一起,按倒在地,饱以猪拳!
东山鬼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部下争相出战,轻咳一声,道:「先不要着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猴将,你先将你前次去金陵城,侦察到的情报说出来看看 了!」
妖将之中,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猴子挺起胸膛,大声道:「是!前次末将在 金陵城中侦察,混迹街头,正在进行才艺表演之时,忽听旁边一个正在欣赏表演 的人在嘀嘀咕咕,跟他旁边的人说起上次的大战,却是那个害了煞王的太监李小 民施展仙法,破了敌方一个道士的法术,当场击杀了那个道士;随后又率领部下 众军,一举击杀了敌军首领,这才平息了叛乱。」
「而那个太监也因此大功,受到赏识,被封为中书令,掌管军政大权!末将 一听此事,便心中大怒,那个太监如此大胆,害了煞王还不急着逃走,竟敢在此 为官!本来末将想要潜入宫中,取其性命,只是未得大王号令,不敢擅动。求大 王命末将出行,定要斩了那太监的狗……那太监的大脑袋回来,献与大王!」
他这话临时收回,总算没有介入到猪将与狗将的争端之中,却引得旁边一个 大脑袋的虎将心生不快,斜目看着他,冷笑道:「不要胡吹了,你那点本事谁不 知道,也就是能扮个小丑,逗人一笑也就是了!什么街头才艺表演,直接说是耍 猴戏不就得了嘛!」
猴将闻声大怒,扭头怒视着虎将,却被他一双暴眼瞪了回来,恶狠狠地瞪着 小小的猴头。
猴将立即气势顿消,缩在一旁,低头不敢说话。
在众妖之中,他是法力较低的一个,本来轮不上他为将,可是前一个猴将年 纪老了,又染上了吸食极乐逍遥散的毛病,直把自己吸死了,这个位置,才由猴 中最强的一个顶上,却也比不上别的将领的妖术厉害。
在群妖之中,常受人欺负,怎奈猴单势孤,无法反抗,也只能咬牙忍耐。除 了偶尔能在比自己身量小些的老鼠兔子面前耍耍威风,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需求 之外,别的时候,就只能是受欺负的命运。
东山鬼王看得开心,呵呵大笑道:「好好好,你们都抢着去,你们都是很忠 心!哼,妖怪和鬼魂就是不一样,不怕阴兵来抓,这点好!」
他的目光,扫过十二妖将,突然伸手点了几点,大声道:「鼠牛虎兔,就你 们几个去吧!对了,把猴子也带上,他常在金陵耍猴戏挣钱,对金陵城的一切都 比较熟悉,让他替你们打探情报,也算有个照应。至于其他的,可以在下一批进 城攻击!」
此言一出,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妖将,一只硕大的老鼠,听到自己被第一个点 名,不由鼠躯一震,愣在当场;一头憨厚的老牛,听到自己被第二个点名,也不 由牛躯一震,愣在当场;老虎也是虎躯一震,还有兔躯猴躯,皆是一震,剩下的 妖将们也是一震再震,怔怔地看着东山鬼王,想不到他会派出这样的战斗组合。
虎将震过之后,目光扫过一旁震来震去的妖将兄弟,心中大喜,知道此去可 以肆意地欺负猴子,正要上前请求一个先锋的位置,东山鬼王,却挥手止住他的 话,沉声道:「你们几个,要一个一个地来,按照我说的顺序,一一率领部下进 城捣乱,不可乱了顺序!老鼠,你第一个进城攻击,等会到我帐后来,我有话交 待你!」
一个贼眉鼠眼的胖老鼠,闻声鼠躯剧震,虽然心中害怕,还是不得不上前叩 拜,颤声道:「谢大王信任!」
虎将心中不服,上前一步,想要抗议,却见东山鬼王冷冷扫来一眼,沉声地 道:「小老虎,你有什么事吗?」
虎将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冰冷,虎躯微颤,低头道:「是,末将是想谢大王信 任,让末将第一批出战,末将感激之至!」
东山鬼王点点头,恐怖鬼面上露出一丝微笑,淡然道:「很好!你们先下去 收拾一下,老鼠,你跟我来!」
看着东山鬼王恐怖的身影转身走进后面的巨大山洞之中,一众妖将鬼魂,尽 都松了一口气。
牛虎兔猴四将,下去收拾行李,召集部下,准备出征。老鼠低着头,走进山 洞之中,心中忐忑,不知大王会有什么话交待自己。
不一会,他便连滚带爬地从洞中离开,鼠脸上满是忧喜交集之色,飞快地跑 开了。
在漆黑的山洞之中,东山鬼王独自站在黑暗里,脸上已经消失了那狂暴的表 情,平静地望着老鼠离去的背影,微微冷笑。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阴森的声音,低低地传了出来:「李小民,你的出现, 倒很有趣呢。我这千万年来的图谋,说不定便要着落在你的身上,替我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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