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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秀秀有喜

  她又不是美女,麻三一向对她都没感觉,把手放在她的手脉上,刚刚摸到,就大叫了一声:“嘿嘿,喜脉、喜脉啊!”
  麻三本来是拿这个开玩笑的,因为他们俩结婚了几十年了,连个儿子都没生下,所以这样损她会更有杀伤力。
  但是这话一出,她却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一举动可把麻三吓了一跳,急忙拉着她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事啊?怎么吓成这样啊?”
  铁蛋老婆脸色铁青,嘴唇发抖,语无伦次说道:“全医生你仔细摸摸好不好?要真的是喜脉,那我就死定了。我错了、我错了,我……”
  麻三急忙把她拉住,说道:“你别激动,刚才我跟你说着玩的,你别紧张,我再给你把把。”
  看到她这么大的反应,麻三觉得这事有蹊晓,便拉过她的手认真地把起脉来。
  麻三看到她这么紧张的样子,觉得其中必有隐情。
  当他再次把脉后,心里“咯登”一下,这是喜脉啊!
  铁蛋老婆望着麻三的脸,急忙问道:“全医生,你可不能乱说,把准一点。”
  一直摸了三遍,麻三确认她是真有喜了,又用听诊器听了听,麻三低下头示意她道:“这么多年了,终于圆了你老头子的梦了,有喜了。”
  铁蛋老婆一听,一下趴在了桌子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哦,好,谢谢,不过这事你可别跟别人说,我……”
  麻三身为一名医生当然知道保护个人隐私了,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不过我有点奇怪,你们老来得子应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怎么还不让人声张呢?”
  “你别管那么多了,看着那铁蛋就不顺眼还为他生孩子?生个球。”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却不知门外竟有人偷听,听到这个时候,忽然门一下子被踹开了,他走到屋子里说道:“我说你这个老女人安的什么心啊?我这好不容易让你怀上了,怎么还不生了?你说说是什么意思啊?”
  “我就是不生。”
  说着铁蛋老婆便用力捶打着小肚子,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你这是干嘛呀?”
  麻三说着把铁蛋拉过来,道:“看看你那德性还怨人家不帮你生了,这时是女人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样哪个人会帮你生啊?女人要哄啊,你懂吗?”
  “我哄她?这个臭娘儿们死了才好呢!这么多年了没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
  这时铁蛋老婆还在不停闹着,看样子是真不想要这孩子。
  麻一二出于做医生的责任心,劝说着:“你要是想要孩子的话就多说点好话,我可告诉你,这前三个月你要是不好好照顾的话,说不定就流产了,流产弄不好会终生不能生育,再说了,你老婆可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那可是高龄产妇,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你这小子活着就不容易了,还是续续你家香火最重要,好好想想。”
  铁蛋听着,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想想也是,万一断了香火那可是大事,现在有机会了,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呢?
  铁蛋想到这,走到老婆面前抓住她的双手,道:“老婆别气,只要你保住我们的孩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铁蛋老婆被他哄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离开了麻三家。
  自此以后,铁蛋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她百依百顺,反正现在妇女们的生意不好做,有人来就搞搞,人少的时候就重操旧业去砖厂拉砖。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铁蛋老婆的肚子越来越大,不时就呕吐,铁蛋看着恶心,但是心里高兴啊,心想:不管是男是女,总算给留下了根。他心里开心,天天哼着小曲,一副捡到钱的样子。
  这天趁着铁蛋去拉砖,铁蛋老婆下了床,手扶着肚子往外走去,左张右望。
  她听麻三说了,这个年龄还生育的话,风险可大了,一有闪失说不定命就没了,所以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
  “哟,这是去哪了?听你老公说你有喜了,可是大好的事啊!”
  说话的人是何柳,最看不惯铁蛋天天在街上显摆,像是别人都生不了孩子似的。
  “哦,到处走走,什么喜不喜的,本来不想要孩子的,这个死铁蛋非得要一个,没办法,只好圆了他的梦了。这男人就是想着续个香火什么的,从来不体谅女人生孩子多难。”
  何柳一笑说:“是、是,这男人就一个老小孩,就当个孩子养。好了,你去溜吧,我去买瓶酱油。”
  “好、好。”
  刚走没多远,何柳就跟街坊说道:“你看看铁蛋老婆那样子,不知道和谁乱搞搞出个孩子,还好意思说不想生。”
  “是啊,这人都是报应,看那样子就烦死了。”
  “就是,这种人可生不出什么好胚子,不聋就瘸,不瘸也没屁眼。”
  “哈哈。”
  几个人在不远处议论着,铁蛋老婆知道这些人没什么好话,便急走几步,离得远远的。
  不一会,铁蛋老婆走到西头的巷子里,低着头想着事,犹豫了很久,还是迈开步子走上前,敲了敲门。
  “有人在吗?”
  没人应话,她看门没锁便推门进去了。
  “有人吗?真是的,这大白天的哪去了?”
  而后大步走到院里,刚想大喊,门里走出个人,长长的头发、满脸的麻子,眯着眼睛说道:“谁啊?一大早的叫什么叫啊?
  烦不烦。“”你看看都几点了?不知羞。“
  二麻子揉揉眼,望了望院里的女人,哼了一声,道:“我说哪阵香风把你吹来了,真是稀客,说吧,是卖羊还是卖鸭?还是你家那鸡馋嘴吃了药麦归西了?”
  “你可真是的,说这什么话啊,除了这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二麻子愣了,理了一下像艺术家般的头发,反问道:“那你还有什么事找我呀?”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难不成想我了?呵呵,别开玩笑了,你都那么大岁数了,哪还有瘾啊?那一、两次绝对是个偶然,我老婆可没走多远,看到也不好是不?等我有空了吧!”
  “你这个王八蛋。现在老娘天天身心受着煎熬,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开这种玩笑,我真是瞎了眼。”
  “说什么呢?竟说这么恶毒的话。”
  铁蛋老婆扭着大粗腰走到他的跟前,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杀了这么多鸡、鸭、猪的,下辈子一定让你生成畜生。”
  二麻子最烦女人在这里磨叽了,一下打开她指着自己的手,说道:“少来这套,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那闲工夫跟你磨嘴皮子。我还没睡饱呢!”
  “好,说你没良心,你还真没良心,我……”
  二麻子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急得不得了,道:“你结巴了,还是抽风了?”
  “我、我怀了你的种了,你还跟没事人似的……”
  二麻子一听,顿时愣了。刚想说话,顿时听到过道里有人说话了,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道:“哟哟,这可是我们村里特大条的新闻,头条啊!也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接错位了,说这一串屁话。”
  铁蛋老婆一听后面有人,脸一下子红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撒腿就想跑。
  却被风妹一下拉住了,说道:“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要是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啊?我什么都没说,你不信问二麻子。”
  二麻子顿时应着:“是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而后翻翻狗眼,说道:“铁蛋老婆这可是你说的,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以后也别再烦我,我家里的事还很多,一点空都没有。”
  说着用力把门关了起来。
  风妹看着二麻子说道:“你这个懦夫,看着你就想起上过我的那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别以为你那点事人家不知道,我只是没想闹大罢了。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风妹的话还没说完,顿时堂屋的门一下子打开了,二麻子伸手把鞋子脱下来就追了上来。
  “我让你这个死娘儿们叫。”
  风妹对耍脾气的事见多了,立刻围着院子就跑了起来,风妹也管不了铁蛋老婆了,边骂边跑。铁蛋老婆一看这可是个机会,急忙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此时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院子里的战斗还没结束,她也顾不了危不危险了,迈开大步往家里走去,心想:算了,家里的铁蛋也不是个细心的人,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她偷偷摸摸回到家里,把门关上,刚一回头,猛然见一个人站在后面,她顿时吓了一跳。
  “啊?你……”
  只见这个人头上毛茸茸的、花里虎似的,两条长长的布条耷拉下来,看起来像是个怪物似的。
  “你是谁啊?胆敢私闯民宅,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拎起顶门栓就要砸。
  “老婆别打啊,我是你老公铁蛋,你看、你看。”
  铁蛋把东西摘了下来,规规矩矩托在手上,说道:“老婆,你看看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来试试看合不合适?”
  “礼物?你还想起来给我买礼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的脸由惊恐变成了兴奋,说道:“拿来我试试。”
  铁蛋笑呵呵说道:“给你,今天我去拉砖,告诉你,我这一天都离不开你,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的速度搞完了,你看看我还特地到集上给你买了一条貂皮秋裤,人家说这东西好着呢!不但防寒还保暖,而且对孕妇极有好处,长大了这孩子会更聪明的。”
  铁蛋老婆呵呵一笑,说道:“你就贫嘴吧!不过我喜欢。”
  说着拿着秋裤就钻到了里屋。
  铁蛋乐呵呵说着:“我进去看看。”
  “人家换裤子,你看什么,不害臊?”
  “你也真是的,我是你老公,你哪我没见过,害什么臊啊?真是的,来,看看。”
  “滚一边去,一看要是受不了把我上了多危险,现在可是前三个月,不能乱搞的。”
  铁蛋一听乐得合不拢嘴,觉得现在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事业有成,工作稳定,又有了孩子,这家里貌似什么都不缺了。嘿嘿,爽啊,他长长吁了一口气。
  “好了,你看看,你的眼光还真行,长短合适。”
  铁蛋见里屋出来的老婆穿着还挺合身,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说道:“嘿,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
  “真的?”
  “真的,跟仙女似的。”
  “嘿,你这老拙子说得我真开心。今天的事干完了?”
  铁蛋老婆望着他说着。
  “完了,现在不比以前了,你看我现在当爹的人就得有当爹的样,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就直说。”
  “你可真有意思,你都成老头了,不是小孩子了。”
  “嘿嘿,这有什么,没当爹就没长大,哪里老啊!”
  两个人在院子里黏糊着,铁蛋拉把椅子,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心血来潮地帮她按起摩来。
  “这里舒服吧?”
  “舒服,只要你弄就舒服,唉哟,我也不知道我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能让你来伺候我。”
  “就是这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只要你能给我生个宝贝儿子,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去。”
  “呵呵,看你那熊样,想得美哦!快点往下再抓抓。”
  门外突然传来乱哄哄的声响,好像出了什么事,铁蛋呵呵一笑,说道:“你听听外面是怎么?这么吵,我们也到街上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铁蛋老婆也是个好看笑话的人,心里早就痒得不行,随后铁蛋扶着她往外走去。
  刚到外面就听到了大声的争吵声,尖得跟刀子似的。
  “你说说这女人,没事的时候软得跟羊羔子似的,可是急起来比母老虎还厉害,真是让人受不了,你听,这音是谁都听不清了。”
  “听你说的,嘿嘿,我也听不清了。”
  两人说笑着就来到了大街,这时刚到街上就听到女人的声音更大了。
  “我可跟你没完,妈的,你说说我哪点比不过那个死老太婆?你偏偏偷人,偷就偷,也不能那么没品味是吧?小女孩、小媳妇你不偷,你看看那人什么鸟样啊?黑不溜丢的,那么不中看,我看你以后就别上我了,我恶心。”
  “你给我住嘴,再在大街上闹,我可撕烂你的嘴。”
  “来,你撕、你撕。”
  刚刚走进了人群,人们一看,顿时让开了一条路。铁蛋两人看清了,在外面吵的不是别人,正是二麻子和风妹。
  这时风妹刚好看到铁蛋跟他老婆过来,顿时指着骂道:“看到没有?大家看到没?
  就是这个老女人,不正经,趁我不在就勾引我老公,怎么这么不要脸?要是我回娘家了怎么办?她还打算长住在我家,天天跟我老公玩啊!见过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这一骂可把铁蛋气死了,指着她说道:”我说你这个疯婆子说什么呢?我们跟你无怨无仇的,叫什么呀?是不是被疯狗咬了?“
  二麻子这时也气,一看铁蛋又过来捣乱,拉住铁蛋说道:“我说兄弟你别在这里添乱了好吗?要是你再插进来,这事就更说不清楚了,带着你老婆快走。”
  铁蛋一看二麻子的表情。奇怪,这小子从来没跟自己好好说过话,这回为什么“好心好意”和自己说这些话?不行,这事肯定有蹊饶。
  “嘿,你这小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你老婆闲着那臭嘴到处骂我们,你还不让我声张,让我走,什么意思啊?这不明摆着欺负人,我给你说,没门。我倒要问个清楚,问问你这个骚婆娘为什么说人家的坏话。”
  铁蛋真较劲了,可是此时的铁蛋老婆心里有鬼,一把位住铁蛋说道:“别那么多事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你真是的,人家都指着我的脑袋骂了,让我回家,扯蛋吧!我可告诉你,这事不弄清楚不成,而且还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不然跟你没完。”
  二麻子还想说,顿时让风妹给拉到了一边,说道:“就你那挫样谁能看得上啊?还赔你精神损失费,赔你这个大光头,我可告诉你,信不信把我知道的事都让父老乡亲们知道知道?看看你们都干那什么事啊?哪一件事能让别人看得起啊!”
  铁蛋一看风妹是真疯了,什么都说,看来是豁出去了,自己也不能示弱,不然自己就要服输了。
  “你这个疯女人,大家都别听她说,她就是一个疯子。”
  风妹最讨厌别人说她疯了,顿时朝他裤裆踹了一脚。这一下可踹个正着,只见铁蛋惨叫一声,捂着老二就跪在地上。
  “让你叫啊!”
  “你这人也真是的,哪里不踹,踹人家那里干嘛?那可是命根子啊!”
  二麻子拉着风妹说着,人们看着都笑了起来,这时地上的铁蛋什么也顾不得了,拼命叫着。
  “踹那怎么了,反正那鸟鸡巴又没用。既然到这分上了,我也跟大家讲一讲吧!之所以踹他那里是有原因的,大家都知道,铁蛋两口子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崽都没有这是事实吧?所以说他这玩意儿就算是喂狗也没什么,跟个太监一样。我还告诉大家一件事……”
  这时她还想说,二麻子不愿意了,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就想往外拉。
  “我可告诉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风妹今天是彻底造反了,一下扯开他的手,说道:“大家看到没有?这就是我老公,二麻子,平时坏事做多了,现在心虚了吧?大家也别笑,我就是来揭开他们的真面目的。”
  人们都想快点知道是些什么事,好事的人也多,人多嘴杂,道:“什么事快点说啊!是不是你老公的桃色新闻啊?不然他那么紧张干嘛啊?”
  “对了,就是让你说对了,我这个老公,别看他平时就跟羊啊、猪啊打交道,可是最近跟野女人也打起交道来了,这不就是跟着这个骚婆娘搞在一起了。大家这时也该明白我刚才要说的话了吧?现在铁蛋他老婆无意中怀孕了,你们说奇不奇怪啊?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这骚婆娘肚子里怀的野种就是我老公种上的。真不是人,两个人都不是人。”
  话刚说完顿时就听到“啪”一声响,风妹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人们都看愣了,心想:这家伙下手可真够狠的,看样子疼得够呛。风妹这时像是被打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二麻子像是发了疯似的叫嚷着,捡起地上的东西就丢了起来。大家一看这家伙又耍狠了,吓得四散逃开。
  二麻子便拉着风妹像拖死狗般的拉走了,铁蛋老婆这时哪里还好意思抬头,低着头跑回家了,只剩下铁蛋坐在大街上嗷嗷叫着。
  “我说铁蛋,你要不要紧啊?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到全进那里看看,别伤着身子了。”
  这时岁数大的老婆婆、老头们看不惯,走过来心疼地问着。铁蛋觉得自己的命根子快被踢爆了,钻心的疼啊,见几个老人关心,便强颜苦笑道:“没事,只是这女人的脚太狠了。”
  “唉!别气了,她就是没正经,说的话也别往心里去,谁都知道她的话没正经。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没事,我自己走就行了。”
  他刚想起来又坐在了地上,那痛苦的样子让人心疼,黑悠悠的脸上闪着银光,出了一头的冷汗。
  二爷这时从家里推了辆架子车,几个人一起把铁蛋托了上,往麻三家走去,铁蛋心里感激无比,心想:自己干了这么多坏事,他们还对自己这么好,真是惭愧。
  到了麻三家里,二爷仍然很热心地叫道:“进,在家吗?快点出来。”
  ^全进这时正在家里帮一个小孩打针,一听到二爷的声音,急忙打开窗户说道:“哟!二爷什么事啊?”
  二爷一指门口,只见架子车上坐着一个又矮又胖的大光头。
  “铁蛋?你们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拉他啊?真是太没规矩了。”
  二爷一挤眼,说道:“不是,进,铁蛋刚被风妹朝着命根子踢了一下,看样子伤得不轻。你快点看看,要是不行就转到大医院去。”
  “哦,报应啊!成天不干好事,现在好受了吧?”
  二爷急忙说道:“别说那么多了,快点帮忙把他弄进来。”
  麻三急忙走了出来,跟着二爷几个把他抬到了病床上,铁蛋这时还不好意思,嘴里说道:“那女人真不要脸,专朝着人家那个地方踢,疼死我了。”
  麻三一乐,笑着说道:“好了,快点脱下来看看吧!”
  这时看病的人走了,铁蛋看看屋里的几位,不好意思脱。
  “铁蛋快点,我们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哪个不是看着你长大的?快点脱,不行的话,我们还得把你推到大医院去呢!”
  “不用,先在这里看看再说。”
  铁蛋想想也是,这几个人都比自己大上不少,想到这里,他便把裤子褪了下来。
  麻三问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会让别人踢到这个地方呢?”
  “唉呀,这话三言两语的说不完,都是那疯女人没轻没重的。等我好了,非报仇不可。”
  二爷一听愣了,说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是男人,怎么还跟小孩一样,那样打来打去什么时候完啊?冤家宜解不宜结,说不定会再出什么事呢!”
  “那怎么样啊?我就白让她打成这样?”
  麻三看了看他下身,只见整个蛋包子都肿了,看样子真够狠的。二爷也凑过来,嘴里啧个不停。
  “这女人下手可真够狠。进,你看看这碍事吗?”
  麻三用镊子柄轻轻碰了一下蛋皮,铁蛋顿时疼得嗷嗷乱叫,叫着:“你轻点,那么大力想扎爆啊?”
  “你这小子真是的,我才刚刚碰到好不好?看你这样子就没事。这样吧,先打个点滴,挂个两天就没事了,只要里面没淤血就好。”
  “你可真是的,一到你这里就打点滴,一次就十来块,你以为不要钱啊?”
  二爷一听,听不下去了,说道:“你这小子也真是的,医生说的话你都不听,难不成听你的呀?你是医生还是人家全进是医生啊?不听医生的话,让你输卵管不通看你怎么办?你知道吗?我的咳嗽病就是进看好的,这医术高着呢!你就信了吧!”
  “我说老爷子你懂什么啊?我一个大老爷哪来的输卵管,切……”
  “好啦,二爷我们随他,他要是说打就打,不打扔到院里就得了,反正是不知好歹。”
  铁蛋一看寡不敌众,再说了,人家又是为了自个好,算了,便说了几句软话,让麻三打了起来。
  “记住,你这病不能吃辣喝凉、不能生气动粗、不能……”
  “我说全大医生,你是让我信教吧,这不能那不能,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只是踢了一下,有那么严重吗?”
  麻三最看不惯这种人了,动不动就自以为是,便说道:“好,算我白说,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也不要求你了,打完一瓶点滴,你就走人,马上走人,我看见你就烦。”
  “好,我不吭声了,对不起。”
  麻三跟着二爷他们走到外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爷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麻三一听,心里乐极了,但是想想这小村子里可真够乱的,别看表面上平静得如一碗水似的,但是底下处处是暗礁,到处是暗流。
  到了傍晚的时候,铁蛋就拿了药回家了,看样子是不想治疗了,麻三也不想见他,就随他去了。
  此时的日头已经快下山了,金黄的余晖从后窗射进来,麻三就等着姜银给他送饭来。自从老婆去学裁缝以后,他的饮食都是姜银一手包办的,懒人有懒福,说的就是麻三这个痞医吧!
  在姜银的心里,麻三的位置也越来越重要,同床共枕这么久,让她觉得他才是令自己幸福的人,她宁愿牺牲一切都不愿与他分开,什么苦都忍着,就为了能和他在晚上共度良宵,她似乎已经把良家妇女这个词忘得一干二净。
  “叔叔。”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麻三一愣,抬头望去,不正是何柳的女儿何秀秀。嘿嘿,现在找上门,所为何事啊?
  秀秀倒不作假,进来拉起麻三的手就说道:“叔叔,我这段日子肚子老疼,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啊?还有,我月经也一直没来。”
  麻三的头懵了一下,心想:坏了,是不是她也被播上种了?
  请续看《乡野痞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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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10:03 #7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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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集

  内容简介:
  秀秀怀孕了,麻三为了解决这个突如其来的烫手山芋,便想赶紧帮秀秀找个上门女婿。
  二愣子带回了断腿的全银柱,他幡然悔悟,决定和家人好好过日子,樊美花也不计前嫌接受了他,但金鸽却觉得自己的命越来越苦了,只得向麻三寻求慰藉……
  封面人物:姜银人物介绍:鲁利娜:老处女,二十五岁还未嫁出去。虽然不靓但是很可爱,身材小巧玲珑,小苹果脸,齐肩的头发干净利落。说话温和,挺随和的。
  孔大器:孔翠的哥哥,在城里开商店,有点钱,看不起麻三。
  刘红瓶:孔翠的嫂子,烫着一头大波浪鬈发,爱漂亮,脸不大不小,描眉画眼,挺时髦的。
  孔屎蛋:有鼻子、有眼,就是没一个正的,大塌鼻子、饼子脸、大嘴叉子、母猪眼,一说话嘴角不时流出口水。
  程小彬:包子铺老板的儿子,跟秀秀年岁差不多,在上高二。长得一表人才,不胖不瘦、不过容易害羞。
  飘小飞:坏蛋一个,爱看A 片。




  第一回 鸳鸯戏水

  秀秀的突然到来,让麻三手足无措,觉得自己玩过火了。
  看着秀秀一脸惊慌的样子,麻三便拉起她的手说道:“没事,这有病就要看,看了就没事。像你这么年轻,喝上一、两碗药就没事了。不像我们这老人家,身子脆得跟琉璃似的,一碰就碎。”
  “呵呵,叔叔,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你的身子很好,特别是那天你帮我看病的时候,青春有活力、生龙活虎的。”
  麻三听着脸热辣辣的,他趴在桌上准备开堕胎药,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小的孩子,万一流了恐怕对身体极为不好,弄不好再终身不育,岂不把她害了?他迟疑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要凭良心还是不顾她的安危?
  举起的笔始终没有落下,笔尖的蓝色墨水留下风吹干的污渍,纸角被风吹起,翘起的角忽上忽下,好像在和他内心深处的恶魔叫嚣着。
  “叔,你是不是也不舒服啊?”
  何秀秀看着麻三双眼无力的样子问道。
  “哦,不是,、我是这几天没睡好,有点犯困,没事。”
  “那我改天再来!听说这段时间婶子去集上学剪裁了,你肯定很累了。我先回家一趟,这难受都是一阵阵的,现在又疼了。”
  说着就要走。
  麻三再也不能等了,道:“秀秀,来,你先坐,你妈也不在家,你回家也找不着。”
  “哦,那让我吃什么药啊?”
  麻三还是非常慎重地想了想:这难受无非就是怀孕初期的反应,先拖两天,找老婆商量看看好了。
  “你的难受是体内循环不良,造成阴气旺盛。你从今天下午起每天饭后一杯水,杯子就用家里的瓷碗就成,先把那些病菌顺着尿排出来就好,两天后我去看你,若还是不好,我再给你开药。”
  “哦?这么麻烦。”
  “这可不麻烦,前几天我去城里参加医师培训,说现在要先施行这个水循环疗法。”
  麻三说着就觉得可笑,自己竟对个无知的孩子说些不知所云的东西。
  秀秀很听话,不停点头,最后在麻三再三催促下骑着车子回城里去。麻三怕她回到家里让那有经验的妈给看出什么端倪,就不好处理了。
  这两天听说姜银的婆婆病了,他也没时间过去看看。想着秀秀这件事,倒让他想起了孔翠。上次听她说过要给秀秀介绍对象,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像秀秀这样大的女孩很多都订亲了。
  打发走秀秀之后,他骑上车子马不停蹄地往集上去,一路上什么邪门歪道都不想了,只想着赶紧把这事解决掉。秀秀可不像村里那些少妇,那些都是结过婚、寂寞难耐的女人,怎么搞都不会出什么大事。她毕竟是个刚发育好的孩子,而且让自己一时的冲动把处女给破了,想想就觉得非常对不起秀秀。
  麻三到欣雅服装店,刚好碰到李欣雅正要出门。
  “大兄弟来了,你老婆在里面忙着呢!过去聊聊吧!这么多天不见了。”
  麻三眼前一亮,穿得笔挺整洁的李欣雅此时显得极有风度,额前那一抹青丝被风吹起,看得麻三眼都直了,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哦,是,你这是去、哪啊?”
  “我去趟邮局拿个包裹,料子到了。先这样,你先进去,我一会就回来了。”
  “好,呵呵。”
  李欣雅并没有感觉到麻三眼中那团熊熊烈火,说完就走了。麻三被她这种干练的气质折服了,嘴里忍不住说了句:“真美啊!”
  走没几步的李欣雅以为他在和自己说话,顿时回眸一笑,问道:“你说什么?”
  麻三把脸一低,那三字真不好意思再说出来了,道:“没、没什么。”
  还没等麻三反应过来,李欣雅就笑着走了。麻三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摇着头,一副可惜的样子。
  这时前面不远的服装店前,那个猴头猴脑的家伙正在那里吹哨,李燕也真是的,竟然和他聊得热火朝天。
  “李燕,我可不是跟你吹牛,昨天就我三爷一句话,刚刚开幕的那间店,马上变成了一个垃圾场,所有的货都给弄烂了,连那个老板娘都被打得血流满面,你不知道那个小妈们就是被我打的,就伸手一扬,那血啊……”
  这时他抬起头,刚好看到麻三推着车子到了跟前,顿时双手一捂脑袋,嘴里大声叫着:“鬼啊……”
  麻三朝着他跑走的身影骂道:“再慢点就打断你的狗腿,什么玩意儿啊,不知道丢人。”
  李燕一听,一把拉住麻三的手。麻三这时刚好看到老婆正想过来打招呼,却看到李燕那股热情劲,把头转了过去,拿起剪刀不停剪起料子。
  “别这样。”
  “姐夫,其实人家猴三就那样,心地不错的。”
  麻三愣了,问道:“猴三?谁是猴三啊?”
  “你不是老说人家猴头猴脑的吗?所以我就给他起个外号叫‘猴三’,你看怎么样啊?挺像的吧!”
  “呵呵,像。”
  两人刚进了屋子,李燕就大声叫了起来:“翠姐,你怎么从这里剪了?这个不是说好要加大一点的吗?人家才量完刚走的呀!”
  这时孔翠一下如梦初醒,手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姐,姑姑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你要注意一点的,这下倒好,你把这料子给剪坏了,现在缺的就是这色的。”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这是气糊涂了。对不起,这料子多少钱?我赔。”
  麻三看着老婆那样子,明白是刚才看到自己对李燕太过热情的表现在吃干醋呢!
  急忙说道:“小燕,等你姑姑回来,看看多少钱,我们赔。”
  李燕这时能说什么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好了、好了,等我姑姑回来再说吧!”
  这一下弄得有点尴尬,没人说话了。空气顿时紧张起来。这时一辆三轮车停在门口,门外响起了李欣雅的声音:“小燕,快点过来帮忙啊!”
  李燕一看姑姑来了,顿时大声说道:“姑姑,刚才你吩咐的料子剪坏了。”
  李欣雅一听,顿时扬起手就掮了过来。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刚才说的没听到啊?”
  “你别打李燕,那是我弄坏的。”
  李欣雅哪里会相信,手还是落了下来,嘴里不停说着:“你知道这个客人对我们来说多么重要吗?要是今天交不了货,那她们厂的厂服就全没了,你懂吗?那是一大批啊!这事还好意思让你翠姐挡着,害不害羞啊?”
  麻三一把拉住李欣雅的手,急忙说道:“大妹子,这真是不能怪她,都是孔翠剪坏的,这都是我的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这料子钱我来赔。”
  说着从口袋里掏钱。
  李欣雅看了看李燕,李燕这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推了李欣雅一把。
  “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闲我碍事是吧,我走,我再也不来你这里学了。”
  说着转头就跑。
  这下可把李欣雅气坏了,追着跑了几步,拉也拉不回来。
  “算了,我看你能呕到什么时候?”
  说着便回了店里,把刚才怒火焚烧的样子换成了笑脸,笑道:“没事,等一下我去想办法。这孩子就是调皮,不骂她不高兴。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
  李欣雅急匆匆走了,看样子心中有事。此时店里顿时又变得冷清。孔翠仍是一脸的不高兴,一语不发,但是麻三身为一个男人,不能不吭声,再说了,这次来也是为了帮自己解困。
  “好了,老婆,没事了,她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肯定没事,关系多,这点事不成问题。”
  “就你会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懒得理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快点回去,烦都烦死了。”
  麻三这回原本也没有想跟孔翠做爱,要是真没事,肯定走了。
  “呵呵,来肯定有事了。”
  说着他一脸奸笑。
  孔翠顿时指着他,说道:“你少来那套,今天没门。”
  麻三一听笑了,道:“你说什么啊?我今天才发现你生气的样子也蛮漂亮的。嘿嘿,要不要我们把门拉下来进去……”
  话还没说出来,顿时听到孔翠大骂一句:“流氓。”
  “你!”
  麻三没想到老婆竟说这句,真想生气,但还是把火压了压,说道:“呵呵,老婆别生气,这事发生了我们想办法解决就成了,没必要生气,气大伤肝,你可是我的小心肝,气坏了我可心疼。”
  “滚一边去,来了就那一套,我还要干活呢!”
  说着就站起来不停收拾东西。
  麻三看她这回真的生气了,还是早说重点,等一会老板娘回来就更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麻三便走了过去,把手插进她衣袋里,道:“还是老婆的身子暖和。”
  “去。”
  “对了,老婆,这次来还真有点事要求你呢!”
  孔翠虽然生气,但这个家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特别是这个坏老公,哪能真不理啊?
  她转头说了一句话:“什么事快点说,说了就走。”
  “呵呵,好,只要你不生气,我滚都行。前段时间你跟我说要帮秀秀介绍对象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麻三话音刚落,就见孔翠停下来说道:“怎么了?她同意见面了?”
  “呵呵,算是吧,要是你觉得行的话,就请个假说说,也圆圆你那媒婆梦。”
  麻三说着捅了她腋下一下,弄得孔翠咯咯笑了起来,把头转过来说道:“这个秀秀也真是的,这学也不上了,再不找对象,人家可要说三道四了。这事早就该跟她妈妈说了,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越拖越不好。”
  “是,就是想让你好好去说说,这事拖着对谁都不好。”
  “好,那我看明天就请个假,不瞒你说,昨天她妈还过来和我说这事呢!要不然,我才懒得理你!”
  “是,老婆深明大义,不计前嫌,我感激不尽啊!”
  孔翠一听乐了,在他胸前打了一拳,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会把料子剪坏啊?真是烦死了。”
  麻三呵呵一笑,说道:“好,这回都怪我,我错了,要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说着就推着孔翠往小屋里钻。
  孔翠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推了他一下,道:“别闹了,欣雅不知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情搞这个?真是服了你了。”
  正说着,李欣雅从外面抱着一卷布回来,脸上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好了,按照刚才的尺寸再剪一次,刚才剪坏的布料先留着,放在底下。”
  孔翠理亏,急忙表现着,一句话也不吭。这时麻三也真不知该干什么了,正想说话时,忽然从门外跑进一个人。
  “来了。”
  随后闻到一股香味“飕”一下钻进鼻腔里,麻三觉得真是太爽了。
  “李燕,你怎么回来了?”
  李燕笑着说道:“怎么了?姑姑家都不让我来啊?莫名其妙。”
  李欣雅笑了笑,说道:“这个孩子就那副德性,吵一会就忘了。”
  麻三一听也乐了,道:“这样好,不往心里去,不像有的人记仇,整天弄得死气沉沉的。”
  其实麻三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在想?要是能和她玩上一次,马上就忘了那才爽,比那些寂寞的少妇强多了,还得防着被人家老公撞见。
  “别那么多废话了,我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小气的人。这人要想得开,活得长,想早死就天天生气,我可是没心没肺的人啊!”
  “你就是这样,快点吃,吃完了把这衣服跟翠姐一起做好,下午对方还要来拿呢!”
  李雅欣说着又有事出去了。
  麻三一看这里没事了,气氛也缓和下来,就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隔天老婆真的回来了。当她回到家里的时候,麻三可激动了,她去学了这么久,可是头一次回家,他望着老婆笑着,嘴咧得跟瓢似的。
  “还是家里亲切,感觉非常温暖。”
  “与其说家温暖,还不如说你老公我身子暖!嘿嘿,你这几天没在家,可把我害苦了,我是日日想、天天盼,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现在看着老婆,一下年轻了好几十岁,这皮嫩得都往外流水,来,亲一口。”
  麻三厚着脸皮亲了过去,孔翠呵呵笑着,用手推开他的脸。
  “牙都没刷还想亲我,去刷牙,我在屋里等你。”
  麻三一愣,迟疑地望了望孔翠。
  “怎么了?快去,最好把你下身的东西也洗洗,我给你吹吹。”
  说话间孔翠眼里流露出了挑逗。
  麻三顿时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老婆,我太爱你了。这回我让你尝尝我的大东西,现在我又想出一个新方法,保证让你醉生梦死。”
  “呵呵,快去吧!”
  说着孔翠便走到堂屋里四处看着,露出甜美笑容。
  麻三怎么也没想到老婆今天竟会主动献身,看来老婆想男人了,他边烧水边高兴。
  灶里的水慢慢冒着热气,黑黑的灶台显得极其稳重,灶里的火红通通的,旺得就像麻三身体里的那团欲火。
  这时两只大白鹅摇摇晃晃走到厨房门口,伸着长长的脖子,望着正在那里烧火的麻三,像是觉得非常稀罕似的。
  麻三看了看两只目不转睛的大白鹅,笑道:“你们两个傻东西天天在一块,会腻死人的,不如改天我把你们分开,让你们也感受一下距离美。”
  心动不如行动,正在兴头上的麻三顿时站了起来,两只大白鹅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嘎嘎”叫了几声。
  “别叫了,我让你们也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说着伸手抓住母鹅就走,公鹅一看,顿时急了,“嘎嘎”叫个不停,跟在他后面跑着。
  “别过来,再过来不给你老伴吃饭。”
  公鹅像能听懂人话似的,戛然而止。
  麻三把鹅放在鸡笼里,栅栏门是用木头钉起来的,外头的鹅是根本看不见里面。
  把母鹅关起来之后,麻三心里非常高兴。回到厨房的时候,水已经开了,他把水倒在大木桶里,他想应该够雨个人一起洗鸳鸯浴了。
  等一切弄好之后,麻三便跑到堂屋里叫孔翠,这时孔翠正在整理床上的裤子,看到麻三走过来,便问道:“这么快洗好了?”
  “呵呵,没有,刚刚烧好水,我们今天来洗一回鸳鸯浴吧!”
  “好啊,今天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高兴。”
  麻三一听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今天非常特别啊!不会有什么企图吧?但是想想老婆也不可能有什么事啊!算了,不想了,管那么多干嘛!
  正想说话,孔翠倒是先开口了,说道:“老公……”
  “嗯,什么事啊?是不是非常想我,想先来段前奏啊?”
  说着麻三就凑了过去,一把捉住她的奶子揉了起来。
  孔翠乐了,把他的手拨开,道:“别急,等一下好好给你玩,玩哪都行。”
  “好,那就谢谢你啰。”
  “客气什么。对了,我走这么久,你房间还不算乱哦?”
  麻三一听,顿时愣了,心想。自己懒老婆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姜银一直跟自己在这屋里睡,每天早上都会整理,就这两天没来整理,哪会乱到哪去?没想到细心的孔翠连这都发现了,这可如何解释呢?
  “看来这样也好,分开了,你反而学会照顾自己了。”
  “呵呵,是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医生,我之前不收拾是因为有你,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收拾也不行,看着就睡不下,本来就天天想你,那样不把我给折磨死啊!”
  “呵呵,没那么严重。不过你下回把那裤头收好好吗?看着多不雅观。”
  麻三一听,觉得不对劲,转头望去,当他看到那件红花裤头时,顿时想到这件裤头是姜银的,一直扔在床上没拿走。坏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以后没人照顾你的时候,别苦了自己。”
  麻三明白这话中有话,可是现在的孔翠倒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她越是这样,麻三越受不了,感觉倒不如好好吵一架,扇自己几个巴掌。
  “好啦,走吧,我们洗操去。”
  孔翠伸了个懒腰,搂着麻三往厨房里走去,麻三被弄得糊里糊涂的,被动地走着。
  到了厨房,孔翠把门关上,把换洗的衣服放在小板凳上,随后就脱起衣服。
  麻三还愣在那里,望着老婆将衣服一件件脱下,下身开始发热、发烫、发硬……
  孔翠白净净的身子呈现在麻三的眼前,只剩下那件小花裤头,就像一朵出水的芙蓉。
  她伸出手勾了勾,道:“过来,帮我脱。”
  麻三的神经被猛弹了一下,浑身一麻,连带着下身的老二也忍不住猛然抬起,弯成四十五度角望着对面那小花裤头,像早就迫不急待似的。
  “我、我来脱?”
  “嗯,是啊,帮我一下嘛!”
  麻三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扔到了地上。孔翠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捂着小嘴笑了。
  “别急,小妹妹等着你呢!”
  “不急,我来了。”
  说着就想脱裤头。
  孔翠轻轻笑道:“来,先把我的脱下来。”
  麻三走了过来,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臀部,刚碰到那滑溜溜的屁股,他浑身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大鸡巴不停动着,不时挑起裤头。
  “我、我……”
  孔翠张开樱桃小嘴迎面向麻三的嘴亲了一口,香香的,麻麻的,热呼呼,软软的,好舒服。
  “我什么呢?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声音变得温柔极了,弄得麻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从没见过孔翠这样的他,嘴里颤抖着说道:“那我不客气了?”
  “嗯。”
  孔翠点点头。
  麻三得到允许后,双手用力把裤头拉了下来,这时矜持的孔翠“噢”了一声脆嗲,声音美妙极了,小嘴张得像是要吃蜜一样,舌头也忍不住堵在红红的嘴唇边上,这种表情太诱惑了。
  麻三哪里还能受得了?把裤头扔到一边,还没等孔翠准备好,就一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旁边的竹椅上,扒起一条腿搭在肩上,把嘴贴到了阴户上。
  “啊?你轻点,牙齿刮到小妹妹了,好痛。”
  麻三像是接受了命令一样,把嘴唇轻轻附上去,用舌头温柔地舔了起来,越舔孔翠越叫,她越叫麻三越来劲,用舌头轻轻打在阴唇上,发出“啪啪”的声音;被麻三舔醉了的孔翠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忍不住伸出双手揉捏着两只乳房,拨弄着嫩红的乳头来回晃着,两只奶子不断挤出深不可测的乳沟,挤得扁扁的、粉粉的……
  麻三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手不停划拉着,孔翠被他摸得浑身酥麻,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麻三感觉到她里面的淫水越来越多,不停外溢着,他刚想着用力去枢,孔翠竟一下子站了起来,把麻三以相同的姿势按倒在竹椅上,把那大大的阴茎拿了出来,伸手在木桶里拿出毛巾轻轻擦了擦。
  “好热、好烫、好痒……”
  麻三不停叫着,孔翠用手捋着阴茎上下爽了起来,每一回合都让麻三痒里透酸,孔翠望着大龟头一口含了下去,进出几次后就听到麻三乱叫得欲罢不能。她伸出小舌头在龟头处轻轻舔着,又绕着龟头吸了一圈,龟头被越弄越大,而后她一下把龟头含住猛吸,这一下引得麻三大叫一声:“好爽啊!”
  麻三禁不起孔翠的诱惑,一下把她翻倒过来,在椅子上来了个经典的69式。
  他望着嫩穴嘴就馋,伸出舌头撩开两片薄薄的阴唇,在嫩穴里戳戳点点,里面的淫水直射而出,孔翠也更加用功了,用那灵巧的舌头不停在阴茎上吸着。
  终于麻三兽性大发,抱起孔翠猛烈干了起来,最后把她扔在灶的柴禾上干了起来,也不知是疼还是爽,把大股大股精液射了进去。
  孔翠的叫声也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累着喘气的麻三笑道:“今天过瘾吗?”
  麻三捏了捏她的乳头,笑道:“爽,没想到你这么主动,爽死了,我觉得这次是一个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耶。”
  “呵呵,也不是啦,我觉得偶尔主动一回也蛮不错的。你在家里忙着赚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我再不为你做点什么,哪过意得去啊?”
  麻三抱起孔翠放在大木桶里,如变魔术般地从衣袋里掏出几片叶子放在水中。
  “这是什么?早有准备啊?呵呵。”
  孔翠看了看,笑道:“人家都是玫瑰浴,你却给人家弄些白花叶子。”
  麻三看着孔翠噘起小嘴的样子,顿时乐了,想着刚才她用那小嘴亲阴茎的样子,心里美极了,说道:“白菜不但好看还实用,也是花开得最特别的一种,长得朴实,吃起来又好吃,在大冬天里就只有这一种蔬菜了,也是我们最常吃的,没它我们还活不下去呢!所以用白菜浴沐才能让你更加光彩照人。”
  “说什么呢?你也进来吧,我们来一次鸳鸯戏水。”
  说着她双手捏着奶子,又开始诱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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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4 10:03 #7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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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给秀说媒

  麻三看到孔翠双手摸乳的样子淫心顿生,像一头猛兽一样扑进浴桶里,幸好浴桶够大,两个人进去刚好背靠胸,麻三面对着她的背,撩着水浇了起来,道:“冷吗?”
  孔翠被他那根硬得发烫的鸡巴蹭得痒痒的,道:“不冷,刚才弄得心里热着呢!
  怎么?你冷?要不先让小弟弟进到洞里暖和一下?“麻三连连说好,两人艰难地把身子转过来,孔翠的两只咪咪像是水洗过的桃子,粉红色的乳头像已经熟透了般等着麻三去采摘。他低头望去,在水的折射下,她的阴部似乎显得很浅,他伸出手一下摸到了水绵绵的阴毛,抓了一把。
  “呀,讨厌,怎么能摸人家这里!”
  “呵呵,不是说让小弟弟进去吗?小弟弟想进去一探究竟啊!”
  “这样进不去的,来,你躺下,把腿翘起来。”
  麻三看着孔翠一脸色相,越来越喜欢了,看来这么长时间没搞,她自己倒想出了不少花招。孔翠这时把白嫩的屁股坐了下来,当小弟弟进入嫩穴时,麻三爽得直叫。
  “呵呵,好玩吗?”
  “好玩、好玩,现在的老婆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麻三说着趁机亲着到嘴边的大咪咪,亲得孔翠不停叫着。
  “你听听,还有水声呢!”
  麻三急忙接道:“是啊,跟家里的压水井一样,里面灌满了水。”
  “啊?快点,快点压水,我要压水。”
  孔翠说着一下下沉又升起,整个木桶里的水稀里哗啦响着,水花四溅,弄得麻三几乎喘不过气。
  “翠,你说说这还像什么?”
  “像你们打飞机?”
  孔翠说着,嘴绷着似乎很爽的样子。
  “打飞机你都知道啊?你见过?”
  “见过你打飞机啊。”
  麻三想了想,好像自己到这以后从没有打过飞机。
  “你傻什么呀,快点进啊!小妹妹都快痒死了。”
  说着她不停坐着站起。
  麻三也乐了,笑着说道:“老婆,主动权在你,你想多快都行,就看你有没有那个速度啰。”
  说着麻三用手托起两片大屁股,又猛然放手。
  “啊,好舒服。”
  麻三的大鸡巴一下子扎到了底。
  “我知道像什么,我、我知道……啊……快点……好大……”
  孔翠越干越来劲,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小脸通红,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
  “说,快说像什么?”
  此时麻三望着她色眼迷离的样子更来劲了,手托着她借着水的浮力一下下扎了起来。孔翠被弄得只剩下浪叫了,整个身子都软了,但麻三是越干越猛。
  “像、像是打……啊……噢……姨……打、打……打针……”
  孔翠的下身越来越刺激,感觉也越来越美妙,她双手扶着木桶由被动变成了主动,水花溅在麻三的脑袋上,白花花、亮晶晶的。
  “我要打针,打……快点打针……我要打针……”
  麻三没有想到老婆竟以守为攻,力道也越来越大了,两片大阴唇不时被塞进去又整个翻出来,让麻三的小弟弟感觉空间更为狭窄,不一会便用力抱紧她的身子,在咪咪上用力亲着,而后大吼一声,下身不停抽搐起来。可是孔翠还没有停的意思,她腾出一只手不停按着麻三的脑袋压向她的咪咪,仍不停叫着我要打针,麻三那硬如刚针的大鸡巴一下下继续插着,孔翠此时尖叫了一声,抱着麻三的头停止动作。此时两人的下身都不停颤抖着,那种快感只有两人才知晓。
  等了一会,两人从木桶里出来,孔翠拿着白色的浴巾擦着身子。
  “呵呵。”
  “怎么了?”
  孔翠望着还在水桶里赖着的麻三,撇着小嘴笑着:“看你只有做爱的时候最勤快了。”
  “呵呵,那就够了。刚才那个打针的比喻挺好的。”
  孔翠擦着头发歪着头说着:“你说做爱像打针啊?呵呵,难道不是吗?也刚好符合你的职业啊!”
  麻三顿时想到了秀秀,秀秀这孩子真是被自己糟蹋了,自己竟无耻地说是给她看病,想到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我只是觉得你太有才了,我老婆就是有才,以后不但可以发大财,还可能成为一名大作家。”
  “就我这点本事,跟着你只能学坏,什么都学不会。不过我相信,跟着你,做爱的本事肯定不错,要是想勾引别的男人,可以说轻而易举。”
  麻三听这话这么不耐听,难不成老婆出去这段时间遇到什么心仪的人,或耐不住寂寞去找过别的男人?不然怎么无缘无故说这些?
  “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你这伟大的形象是不能被这种龌龊的想法玷污的。你就是莲,出淤泥而不染。”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你知道吗?人都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要是你背叛我……呵呵,后果你自己想想。我就把我的经验、我的身子全部献给别的男人,让他们看看我够不够当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我相信我现在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麻三想起在做爱之前的事,心里顿时凉了。难不成孔翠将在床上发现小红裤头的事记在心里了,现在是在向他宣战?
  “老婆说远了,我会像我们家的鹅一样,跟着你天天活在这院里,老死在这院里,那鹅啊……”
  话还没说完,他顿时想起来了,一下从木桶里跳了出来。
  “怎么了?”
  “我刚才把那只母鹅给关到鸡棚里了,你说说那对鹅的感情那么好,会不会撞头自尽啊?”
  孔翠乐了,捂着嘴笑道:“它们再怎么说也是个畜生啊!又不是人,感情再好也不会那样做的,放心。”
  麻三还是不放心,对这两只鹅他倒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扯过裹在孔翠身上的浴巾擦了起来。
  一下被扯得光光的孔翠叫道:“你干嘛啊,让别人看到多难看啊?”
  说着一只手捂着红嫩的乳房,另一只手捂着满是阴毛的阴部,毛巾也掉在地上。
  “今天不会有人来的,我先去看看。”
  麻三拉开门就走,但人刚刚出去一半就愣在那里不动了。他望着院里走来的姜银,使劲递着眼色,可姜银完全不明白,竟径自走了过来。这时赤赢着上身的麻三可急了。
  正想说话,却被孔翠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笑着说道:“怎么了?是不是那鹅找你报仇了?呵呵,你这就是报应,看你以后还干不干这缺德事!我看我们家这鹅蛮有人味的。”
  说着正好奇地往院外望。
  麻三哪里会让她看,顿时拉住她,说道:“小心。”
  “小心什么啊?我也要学我们家鹅的精神,生死同穴,对破坏关系的敌人势不两立。”
  孔翠还不停往外挤,院里的姜银这时走到了麻三的跟前,呵呵笑道:“那么紧张干嘛?又不是没见过。”
  这时孔翠的头也从里面挤了出来,姜银顿时捣住了嘴。
  麻三也愣了,张着嘴也不知该怎么跟老婆解释。
  这时孔翠望着姜银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对不起,我们马上就出来。”
  说完麻三便被孔翠拉了进去。
  姜银这时哪还敢待在这,撒开脚丫子就跑了。
  麻三被拉到屋里,脑子里顿时一阵混乱,想着是会当场被打几个巴掌或大吵大闹离婚不可,还是孔翠一声不吭转身回娘家……但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也真是的,刚才都跟你说被别人看到不好,现在好了,幸好人家没闯进来,这么大了老不听话呢!”
  麻三听着她说的话,顿时愣了,直望着她。
  “还愣着干嘛?快点穿衣服啊!”
  “哦。”
  麻三真不清楚孔翠到底有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了大吵大闹也就罢了,但是要看到又装做不知道的话,那可就完了。跟这么有城府的人生活在一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他穿着衣服,想着该如何面对孔翠,可这时孔翠像没事人一般帮他整着衣服,整理好后自己也穿得整整洁洁才推开门。刚一开门,门外的风“飕”一下刮了过来。
  “哟,外面还真冷,你穿这样冷吗?”
  麻三摇摇头,说道:“不冷。”
  “咦!姜银跑哪去了?这人也真是的,刚才那一下都等不了。都怪你,好好的生意给弄跑了。”
  “是,都是我的错,下回绝不这样了。”
  麻三心里有事,但是看老婆倒不像装的,心想:算了,也许她是真没听到呢!
  顿时笑呵呵地说道:“走,快点,看看那鹅怎么样了?”
  “放心,我敢打赌,保证没事。要是人家把我关起来了,你会怎么样啊?”
  “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要真救不出来,我就撞死在门口。”
  孔翠听着心里高兴坏了,在他后背打了一巴掌。
  当两人走到鸡棚的时候,听到“咚咚”的声音,两人闻声看去,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大吃一惊。只见那只公鹅拼命用嘴啄着木板,整块木板被它啄出一大块洞,从快断开的木缝里依稀看到里面的母鹅也不断啄着。
  孔翠看到这一幕真的感动了,两只鹅的感情如此深厚,让她不免想到了两人,潸然泪下。
  “这就是我的榜样。老婆,我一定会像我们家的鹅一样爱你,爱你一辈子。”
  孔翠一下抱住他,又猛然推开,道:“快点放了它,我看着心酸。”
  “嗯。”
  麻三也颇有感触,走到公鹅跟前。刚想抱开它,哪知这鹅像发疯似的朝着麻三的胳膊就是一嘴,这下咬得可不轻,隔着棉衣都感觉到撕心般的疼。麻三一看这畜生竟敢咬主人,顿时抬腿想踢,但是孔翠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腿,就在这时,公鹅像发了疯一样,朝他的腿又是一嘴,这一下咬个正着。就在这时,麻三却看到了令他心酸的一93幕。只见公鹅的嘴已经磕掉了一块,整个嘴再也没那么完美,显得非常别扭。
  “这鹅比人强。”
  麻三忍不住感叹道,此时也感觉不到疼了。
  把鸡棚的门打开,这时母鹅从里面冲了出来,两只鹅深情缠在一起,四只小眼睛里似已是热泪溢眶。孔翠看在眼里热在心里,也伸手抱住麻三哽咽起来。
  过了一会,孔翠才想起麻三还被鹅咬了两口,道:“你也真是的,腿疼吗?”
  “疼,但是我更心疼你。”
  孔翠顿时乐了,拉着他往屋里走去。
  孔翠看了看,不算严重,只是破了皮,仍心疼地说道:“你关我们家的鹅干嘛呀?”
  “我就想着它俩天天腻在一起,怕厌烦,就想让它们也产生距离美,所以就把它们隔开。谁知道会发生这事啊?”
  孔翠边擦药边说道:“现在明白了吧?这畜生跟人一样,都是有感情的动物。”
  “嗯,是,我现在才明白了,这鹅比人强。”
  “切,看你说的,再强也是鹅啊!好了,在这里好好歇歇,要不吃点药吧?”
  麻三看着忙里忙外的孔翠,顿时乐道?“呵呵,看你都成家庭医生了。”
  “天天看着医生,怎么也能学个两下。这点常识我还是明白的,但就不知道该吃什么药?”
  “哈哈,你这个白痴。”
  麻三一听笑道。
  “你才白痴,你又不教我我怎么知道吃什么药啊?你们老师不教你,你会啊?再说了,凡是伟大的科学家都是白痴,爱因斯坦、牛顿啊……”
  “嘿嘿,老婆可是一个才女,果真不同凡响。”
  孔翠笑着望向麻三说道:“别贫嘴了,这几天你有没有去过金鸽家?我总觉得金鸽挺可怜的,厚厚又常年不在家,跟守寡有什么区别啊?”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不过他们家就差一个孩子了,不然厚厚也会疯掉吧!”
  “是啊,你说他爹也是,哎!想想都气人,那么大岁数了,还有精力去外面搞女人。”
  麻三最喜欢讨论这样的话题了,道:“你知道这表示什么吗?”
  “什么?”
  “这表示人家是真男人、真君子。人家那是有力、有那股精气,有的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可一到晚上就蔫了,那样女人才是悲哀,天天守着,不能用还不如切了炒菜呢!”
  “你可别恶心了,那玩意能吃吗?”
  “那怎么不能吃,用油炒可好吃呢!只是没有人献身,哈哈。”
  麻三说着大笑起来。
  孔翠嘟着嘴说道:“说实话,那玩意儿也没什么好的,不过想的时候也蛮舒服的,吸起来那股特别的味道让人迷迷糊糊的,跟飘起来似的。”
  “是不是想着吃啊?这有现成的。”
  麻三说着就想解裤子,孔翠在他老二处打了一掌,说道:“滚,让你操了两炮了还想干,一下撑死一下饿死,对我可不好。你们男人就是坏,想人家就上去打一炮,不想了碰都不碰人家。”
  “我可不是那样,我是呼之即去,唤之就来,对你是服服贴贴,无论如何也要满足你,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
  “呵呵,是,我算是服了你了,油嘴滑舌。我不是说你,我只是听李燕说起李欣雅的事。”
  麻三一听愣了,道:“李燕那小妮子还跟你说这个?”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小女孩会什么都跟我说,刚开始我还不好意思,但是后来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她还小,和她提前讲讲也好,免得误入歧途。”
  “哈哈,我老婆就是深明大义,你做的事太伟大了,你可以做一个资深的性爱专家了,到时候我开诊所,你就在我旁边开一个房事咨询室,一起打下一片天,怎么样?”
  孔翠被他说得咯咯直笑,道:“要开你开,我可没你那么厚脸皮。”
  “厚脸皮怎么了?能把你所知道的性爱知识传授给子孙后代,那也是功德无量!
  到时候大家一激动,立碑写铭文记载一下你的丰功伟绩什么的,多带劲啊!
  “孔翠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说道:”你呀,就一张嘴,不跟你说了。“
  说着站了起来,在药房里收拾起来。
  “药房弄得这么脏,哪个人还敢来看病?医生就得讲究卫生,不然大家也不信任你。往城里那十字路口的医疗站一开,你肯定就完了,还不知道反省?”
  “是,老婆教育得对,我从明天开始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
  孔翠一听,拿起鸡毛掸子打了过来,道:“我才不帮你弄,自己的事自己干。”
  麻三看着她笑了起来,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把这个监督的任务交给你,你没事就催我干,不但干活还干你,哈哈。”
  “没一点正经,再这样不理你了,让别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麻三望着她生气的样子,“嘘”了一声,说道:“对,小点声,我们隔壁的房顶上还有几个小色狼,万一被听到可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
  孔翠在书桌上翻着他的医学书,一副认真的样子。
  麻三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按摩起来,边按边说:“对了,你说说你帮秀秀介绍的那人怎么样啊?别弄个缺鼻子少眼的,那可对不起人家。秀秀长得眉清目秀,多漂亮,要是一打扮,保证迷死一堆人。”
  “看你那色样,要是落你手上,不把人家玩死啊?”
  麻三一听,顿时愣住了,心想:不能再扯下去,不然孔翠的老毛病就犯了。
  “听你说哪去了,我是一名医生,一名得人心的医生,你怎么老往龌龊的地方想呢?跟了你老公这么多年了,这点还不理解,悲哀啊!”
  “呵呵,我老公我当然知道了,除了坏,没一点好处。不过看你把我伺候的美美的分上,就算是你犯了点错误,我也会给你个机会,不过要是把我惹急了,后果你看着办。”
  麻三听得真真切切,明白她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以后得把事再做得仔细点,让人不知不觉。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道?“好,放心吧,我保证让你满意。”
  “几点了?”
  麻三伸出手腕看了看,道:“差不多十一点了,怎么,要不要做饭?”
  “呵呵,不做了,走,去我妈家吧!把这事办了我就放心了,我只请了一天假,没多少时间了。”
  “这么急,要不吃了饭再去吧?这到中午了你还去,像是去蹭饭似的,多不好意田心。”
  “怕什么呀?这自己的爸妈家蹭一顿怎么了?你多带点东西、带些菜,不都省事了?”
  “好,那我们就去买点熟食。”
  两人精心打扮了一番,把大门锁了准备去买东西。刚刚走到十字路口,村里那群妈们就大叫了起来:“孔翠,我看全村就数你最舒服了。”
  孔翠笑了笑,说道:“可别这么说。”
  麻三最不想理这些半老徐妈了,说话骚劲十足。
  “哪能一样?你晚上抱着老公睡,我们可是身子凉到大天亮,跟守活寡差不多。”
  孔翠还想接两句气气她们,麻三却一下拉住她,上车走了。
  到了路上,麻三却先开口道?“你少跟她们说话,这村里的女人没什么好货色。”
  “怎么这么说,你尝过啊?”
  孔翠说着一脸的不高兴。
  “听你说的,我没尝还不能听别人说啊?反正你别跟那群妈们在一块,迟早会出事的。”
  孔翠坐在车后架上吹着凉风,望着这一望无际的麦田,心里感慨颇多。
  “往哪走啊?”
  麻三走到前面十字路口说道。
  孔翠一听,随口说道:“你老丈人家都不知道吗?开什么玩笑。”
  这时已经到了路口,麻三只好停下车子,孔翠没办法了,只好说道:“你是真的还是装的啊?我就不信你这发烧真能烧成这样?我可告诉你,要是你敢装,我跟你没完。”
  “不信算了,我装能装这么长时间啊?再说了,我装这个有什么用啊?”
  迟疑了一下,孔翠伸手一指,麻三等她坐好后,又骑着走了过去。刚刚走到村口就听到有人叫:“小翠你怎么过来了?真是稀罕,有半年没来过了吧?”
  “呵呵,是,差不多了,我现在在集上学剪裁呢!”
  麻三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孩虽然长得不觊,但是很可爱,小巧玲珑,挺苗条的,小苹果脸,齐肩的头发显得干净利落,说话温和,应该是挺随和的。
  “好,那你快点去,我要到店里去帮忙。”
  “好。”
  村子里的人不多,可能是冷的缘故,只有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头、老婆婆们在树下聊天,孔翠从小就不喜欢出门,所以认识的人不多。
  “刚才那人是谁啊?”
  “刚才那个女的呀?她可是我们村子里的宝。”
  麻三在前面骑着没听清,说道:“村里的宝?什么意思?会下金蛋还是银蛋啊?”
  “什么金蛋、银蛋的?人家是我们村子里唯一一个没有嫁出去的老处女。”
  “啊?老处女?看样子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怎么还没嫁人啊?是不是生理有问题啊?”
  麻三一听来了兴趣,扭头问道。
  孔翠呵呵笑道:“不是生理有问题,其实这人蛮好的,四肢健全、明眉正眼。”
  “那是哪里有问题啊?”
  麻三在想,要是当时做乞丐时,别说这样的女人,再差的他也想要,再说了,她长得也不赖啊!
  “是不是都嫌人家个子矮啊?”
  孔翠听着点点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个子小怎么了?做爱更轻巧,呵呵。”
  麻三的话还没说完,孔翠就在后面朝着他的屁股打了一巴掌。
  “说什么呢?你可是个医生,对我说什么都行,这在我娘家地盘上说这话,让我娘家人听到了怎么想啊?以为我嫁了个流氓呢丨?”
  “好,不说了,我还是伪装成正人君子,等到晚上再好好折腾你。”
  麻三说着伸出手在孔翠的奶子上抓了一把。
  “别闹了,快到家了,村里人都看着呢!”
  “那个老处女叫什么名啊?”
  孔翠望着用力蹬车子的麻三,没好气地说道:“鲁利娜,也叫五妮。”
  “嘿,他们可真能生,生了五个,后面没了吧?”
  麻三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没了,人家都说他家没男丁,可是人家闺女都有志气,每人都领了一个上门女婿,所以现在一大家子可热闹了。”
  “哈哈,那可真不容易,那么多男的也都愿意?”
  “愿意,不然这五妮怎么嫁不出去啊?可能就是这原因,她妈可说了,哪个招不来个上门的就别想嫁,所以直到现在,这五闺女利娜还是个宝呢!人长得不赖,可就是没人敢爱。”
  “是啊,你说说一个女人长到二十五岁也没交过男朋友,那可真不是味,下身那兄块地是不是荒草连天啊?”
  “你就没一句好话,净往那地方想,改天我犯春弄死你。”
  孔翠说:三的腰,麻三疼得嗷嗷直叫。
  “好了,不闹了。”
  “别那么多废话了。就这里了,看你连家门都不认得了,真是的。”
  说着孔翠从车上跳了下来。
  麻三也来个急刹车,下来推着车子跟在孔翠屁股后头走了进去,他头一次进丈母娘家的门,心里还挺紧张。
  “对了,爸那人好相处吗?喝不喝酒?”
  “喝,特别爱喝。”
  麻三心想:那坏了,万一把自己弄醉了,可怎么办啊?
  “别怕,我爸再劝你喝酒,你就别喝。”
  这话把麻三说得心里慌慌的,心想:这爱喝酒的人都爱发酒疯,不会老丈人也来那套酒后犯狠吧?
  “好。”
  两人进了家门,孔翠便叫道:“妈,在家吗?我来了。”
  房子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穿得挺整齐的,看来跟老婆一样是个爱干净的人。
  “哟,闺女来了!进也来了!快进屋,屋里暖和。”
  说着冲着东边喊了一声:“嗳,老头子,快点起来,你女儿、女婿来了。”
  麻三也没弄明白老丈人在哪,刚一回头,只见枣树边上的玉米桔垛里钻出一人,头发乱蓬蓬的,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看看你什么德性?女儿、女婿来了也不知道理一下那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快点洗把脸,脏死了。”
  “爸,还没睡醒啊?等会吃了饭再接着睡。”
  麻三看着,心想:老婆这么漂亮,怎么老爹这副德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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