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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自白听他讲得也有些道理,但想到那天五花大绑被他牵着,被马拖着走
的狼狈像,气又上来了。仍气呼呼地说∶“有你那种保护方法。我给绑得那样紧,
双手动不了,还拖着脚镣。你用绳子拉着乳头夹,多痛!你知道吗?”

  “换个男人不一定知道。但我曾是女孩,我是有体会的。但不那样做做样子
行吗?我当时走得很慢,在无人的地方我就将乳头夹卸下。你当时紧张加疲惫,
人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可能记不起来了。为这事,你的紧缚老师非常有意见,认
为我干涉了他的业务。赌气,到晚上也不管你,让你一人还绑在小广场柱子上,
准备示众三天。后来我找到我父亲,说通他利用这三天,秘密举办了我们的婚礼。
我父亲之所以同意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你身上也有我们家族血脉,他希望我俩有
一男半女给他,留下亲骨肉。”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接触我的孩子?连喂奶时都要把我反绑着,
口也堵着,就这样的机会你们现在也不给了。”

  我说着说着,再也控制不了我对孩子的牵挂,眼泪止不住流不来。

  张卫男在桌子上抽出一条纸巾,帮我擦眼泪,轻轻在我耳边说∶“你太幼稚。
我若不这样做,你的小命肯定不保。”

  我听了十分惊讶。疑惑不解地望着他说∶“有这种可能?此话怎讲。”

  “我们的婚姻不会被我的家族和如意集团公司承认。我们的小孩将来肯定是
公司当家接班人。这两个未来大老板怎么会有一个以色相为职业的女优母亲。若
你对小孩有过深的影响,公司和相关利益者会容许这样的女人存在吗?这事关系
未来大老板的名声。若是这样,你能活得了。但是你仅是奶妈,和小孩无密切接
触,那就与小孩名声无关了,你也安全了。同时为了将来在血缘上可能产生麻烦,
在你生产时给你安上节育环,这也是我的建议,否则老是给你锁上贞操带,即不
方便,又令你感到耻辱难堪。”

  他的话不由得不引起我的深思。的确,有些事他也身不由已,这是命运。我
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已由女人改变成男人,你有钱有势,在这个社会上没有
你办不成的事。你想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苦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张卫男紧握我的双手,有些激动。他诚恳地说∶“我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最后悟出一点感受,你身上有一股坚忍不拔,百折不回的气
质和博大精深的胸怀,这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我喜欢和你
在一起。”

  随着我与他坦诚交流,我感到我对他的敌意在削减,理解在加深,我与他之
间的坚冰在消融。

  这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我俩打住话头。张卫男说∶“是谁呀?请进!”

  原来是王嫂,她轻言细语的对张卫男说∶“小老板。时间已很晚了,该吃晚
饭了,我们走吧。”

  “就在这里吃吧。随便什么都行。”

  王嫂关上门出去了,半小时后在客厅摆上食堂送来的饭菜。吃完饭,张卫男
表示不想走了,王嫂虽反对,但又不敢说。她先安排我洗澡,我洗好后披上睡袍
回到卧室。她再安排好张卫男去洗澡。然后到卧室里来。本来我对张卫男要在我
这里过夜心里十分不安,我己想离开公司,无论与他过去感受怎样,那都是已过
去的事,不想再与他们纠缠。见王嫂一人进来,就对她说∶“王嫂。我认为小老
板住这儿不合适,这样对他也不好。你能否劝他回家。”

  “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连我的老头,如意娱乐公司老总,在他面前都不敢
大声说话,我们作下人的,只有服从,还有什么资格谈建议。我来找你,是安排
晚上他在你这儿休息的事。你房间有没有麻绳?”

  我有点奇怪,她要麻绳干什么。我想了想,刚来时,在公司上课,马老师送
了我一袋,那是我第一次被紧缚时用的,好久未用了,在衣柜里,我连袋子拿出
来,交给她。她将绳拿出来,一边理,一边对我说∶“这给省事了,免得我跑一
趟路。快把衣服脱了。”

  “你要绑我,为什么?”

  “为了小老板安全。你和他两人在房间里,他夜里睡着了,你要对他有不利
行动,怎么办?我虽睡在客厅,但我又不能看守你。”

  “这怎么可能。我有必要那样做吗。除非我头脑犯糊。”我知道我强不过她,
一边脱衣一边说∶王嫂将绳中段做了个双股绳圈,从脖子前套住往背后拉,再分
开绳头往我双臂上缠,一边用劲绑,一边说∶“人平时都是清醒的,但也有犯糊
的时候。我知道你有些恨小老板,从你对他的言行我可以看出来,女人心最细。
我就担心你一时胡涂,做出蠢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作对你我都好,都
放心。”

  “哎哟!你能不能松点。你只要束缚住我双手不能动就行了,请不要用那样
大的劲,捆得我身上好痛。”

  “你怎么变得这样娇气,是不是小老板宠你了。”

  “哎哟,哎哟!我身上没穿衣服,麻绳直接绑在肉上,你那样死劲勒。你看
绳都吃进肉里,能不痛吗?”

  “好了,马上好了。再忍耐一下!”

  她最后在我背后,突然将绳猛一拉,全身绳收劲。已经吊在背后双手,又被
往上一拉,颈部绳往后一勒,绑得我连气都出不来,痛得我都叫不出来,张着嘴
大口出气,泪水都掉下来。她将绳头塞在绳缝里,拍了拍手,走到我前面,将勒
住双乳绳结整理一下。笑着说∶“玫瑰。不要装模作样了。你身体柔软韧性好,
这点束缚为难不了你。不捆结实点,你有办法把绳弄松,还可能自解开呢。我也
是这行当出来的,你蒙不了我。”

  “我那蒙你。你捆得太紧了,特别是颈子前面两根绳,勒死我了。能松一下
吧,我求你啦。你把我捆这样,我怎么睡觉。”

  “不紧。我有分寸。在男人怀里,再捆紧,也能睡着。坐到梳妆台上来,我
要给你化个晚妆。抓紧时间,小老板澡快洗好了。”

  她将我拖到梳妆台前,我心中很矛盾,若是我一人在家,妆扮得漂漂亮亮的,
绳捆索绑,孤芳自赏,我很乐意。但面对曾伤害过我的人,为他这样做,觉得有
些悲伤,我太无能了。所以我闭着眼睛,由她摆布。她化完妆,将我洗澡后用毛
巾缠包在头上头发打开,我的头发长得很长了,瀑布般又浓又长,黑发披到腰部
以下,遮住我的上身。她将头发上梳,然后在头顶盘起来,固定,再插二朵娟花
点缀。又在我颈部,耳后,腋下喷了点香水。然后又将我腑卧在床上,将小腿折
叠贴在大腿后,从大腿根开始,将其紧密绑起来。接着将我扶起,坐在床上。我
两只大腿只能八字型分开,才能保持身体平衡。把我妆扮好,她又仔细检查了我
的化妆,并将我身上绳子作了小的调整,确认已捆牢,决不可能松开,才满意离
去。

  我听见关房门的声音,我才睁开双眼。在柔和较暗的灯光下,我发现我背对
房门,端坐在床上。紧勒全身的麻绳已不感到痛,只有酸胀麻木的感觉;双手高
吊住背后,动也不能动,连十指都感到肿胀,变得不灵活;大小腿折叠绑在一起,
腿好像短了一截,一点也用不上劲。我向左侧过头,往梳妆镜里看,只见镜中有
一个云鬓高矗的婀娜年青女子,高挺着被绳勒得突出的乳房,双手反绑在背后,
黄色的麻绳横七竖八紧紧缠绕在洁白的光滑皮肤上,被绳勒得突出皮肤,变得微
红;凹凸有序的身体,头后仰着,端坐在床上,如一座白玉塑像,端庄美丽,但
骨子里却透出一种妖娆和妩媚,勾心摄魄,令人不可抗拒。

  正当我在自我欣赏镜中的丽影时,一只柔软的手抚摸着我的肩膀,我同触电
一样,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我不用看,我知道谁来了。

  他一下从后面抱住我,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紧闭双眼,心里有一个声音在
大声叫喊,快摆脱他,他是害惨你的人。我就拼命挣扎,但在他的拥抱下,我动
不了;被麻绳严厉紧缚的身体,彻底失去抵抗能力。于是又有一个声音在安慰我,
不是我愿意,而是我没有能力抗拒,其实妆扮的这样美丽,被束缚起来让人抚摸,
让人做爱,不正是你渴求的吗;这时不是享受的良宵之夜吗?我感到一张滚烫的
嘴唇,慢慢靠近了我的脸,本来想扭头避让,但鬼使神差的控制不了的将自己嘴
唇张开迎上去,一团热东西一下塞进我口腔,并在里面翻滚。我身体一下瘫软,
乳头和阴部也发热痒起来。我想用手去抓,但绳索阻止了他。我多么想有什么东
西来磨擦,来止住这越来痒的感觉,但做不到。我控制不住的燥动不安起来,好
像连小便也出来了,下面有些湿漉漉的。突然,他松开我,我失去支撑,直挺挺
地倒在床上。我欲火难熬,嘴里不知在叫喊什么。

  “玫瑰。你真漂亮。”

  好像天空漂下的美妙声音,心里甜蜜蜜的。还是那个美妙的声音爱怜地说∶
“谁把你绑起来了,而且还绑得这样紧,多难受。是王嫂吧?这又不是演戏,我
把你解开。”

  我听了好受用,浑身上下舒服极了。按常理我应当高兴地让他松绑,但一种
发生内心深处的指令要我拒绝,这种困境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于是不由自主
地对他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就这样好,不难受。谢谢你!”

103.离别他脱掉睡衣,也倒在床上,赤裸地躺在我身边。我浑身欲火燃烧,
挣扎着,翻动着,将身体调过来头,挪动到他的下身处,用炽热的嘴一下衔住他
软绵绵的小弟弟。他浑身震动一下,我吸吮着他软绵绵的小弟弟,让其在我口腔
进进出出,用我的嘴唇磨擦着,他的小弟弟慢慢挺起来,越来越硬。我由于双于
反缚,颈部绳圈限制了颈部活动,这样我控制不好我的动作,好几次坚挺的小弟
弟直插我的咽喉,几乎使我窒息,但这也压制不止下身的燥痒,我好想让他小弟
弟钻进去,但我做不到,我手脚动不了。突然他像猛虎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
压在我背上。我腑卧在床上,突增压力,便压在下面被绳紧勒的双乳像要爆开一
样。他挺起上身,手抓住紧缚大小腿的麻绳,抬起我的臀部,将坚挺小弟弟往我
阴部插出。第一次顶住阴核,强烈刺激了敏感的阴核,身体同过电一样颤抖;第
二次一下冲进阴道,一阵胀痛,一阵快感,传遍全身。随着他的抽动,我身不由
已的扭动身体配合,体内热浪一波又一波冲击我每个细胞,叫我如醉如痴。

  我感到他又抽出来,正想将臀部往他怀里送时,他抓住我腿上绳一掀,将我
翻过来,仰卧在床上。全身重量压在反剪在后手腕上,手腕处被绳绑的地方,一
阵刺痛。他一手抱我一只腿,将臀部又抬起来,压在手腕的重量减轻了,痛疼马
上减轻。他又将他的小弟弟猛的送进我的阴道,不断抽动,冲击阴核。我浑身变
得轻漂漂的,快乐极了;周身扭动,仰着头大口吐着粗气,无意识喊叫。他在下
面冲击我一次,我不由自主的要仰起身子,我多么想拥抱他一下,但手指粗的麻
绳五花大绑着我,我做不到。忽然他放下我的大腿,双手紧紧匝抱着我的上身,
挤得被束缚着乳房又胀又痛,他的嘴堵着我的嘴,我身上唯一自由的舌头,大显
身手在他口腔里横冲直撞,他的下身紧紧抵着我的阴道口,他的小弟弟在里面跳
动,直到一股热流在阴道里涌出,他也大叫一声,扑倒在我身上,把我抱得更紧,
闷得我几乎昏弦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松开我,从我身上翻下来,躺在我
身边,动也不动。我也同虚脱一样,仰卧在那里,出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他坐起来,将我扶起来抱在他怀里。我睁开了眼,发现他深情
地望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我低下头轻声说∶“我下面好象流出什么,你用纸
巾帮我擦擦。”

  他放下我,下床取了纸巾,擦干净后,腑下身看着我说∶“你真美丽,你现
在的样子真好看。”

  “你胡说什么。我被绑得像公审大会上的犯人,有什么好看。”

  “那我马上把你松绑。”

  “不,就这样好得很,我很开心。”

  这实际上是我的真心话。在如意娱乐公司,把我潜藏在心灵最深处的东西给
挖掘出来了,我现在的模样,就是我心灵的写照。

  谁知张卫男听见后,即开怀大笑,他吻着我说∶“玫瑰。即使你想松绑,我
也不会。你知道吧,你现在这样子是最艳丽,最性感的。我怎么会破坏这么美好
形象呢。以前公司里出品这种影视片,我非常反感,就是同你接触后,我深临其
境,才发现里面有如此之美的东西。难怪公司生意这么红火。”

  “你好坏。尽拿我开心,我不睬你了。”

  “你别生气。我是真心喜欢你。”

  说完,他上来抱着我,躺在床上,亲了我的脸庞一下,诚恳的说∶“你不要
走。留在这里。我可以保护你。我们可以经常这样团聚。你离开公司,我可不敢
保证你的安全。公司与我家有几代人交往的少数大股东,其中就有范思友父亲,
他们不希望未来公司掌门人有你这样出身的母亲,想使你永远消失。但受到我极
力反对。当然我有一定实权,实际上已替父亲代管集团好多事务,我们集团中等
级是非常森严的,他们有些怕我。最后在父亲调解下,达成一个妥协,你离开公
司,他们不得做任何有损你人身安全之事。所以我建议你离开公司,不要离开这
座城市,我可以买一个像金银花那样的住宅,让你住,给你一大笔钱生活,若想
工作,我也可以安排,在这里任何人都不敢动你一根汗毛。但离开这里,就不行
了。外地关系网,父亲还未交给我。我想,若你离开这里,那几个有势力大股东,
会想一切办法不让你再回到这里,阻断我和孩子接触你的任何途径,那我们就难
见面了。”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建议。我有我的目标和事业,我已让他毁灭了一次,
再不能把终生都搭进去,给他作情妇。当然,这些心里话,我是不能告诉他。我
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很正当的理由,婉言谢绝,也不得罪他。我在他怀里扭动了
一下麻木的身子,沉默了一会,郑重地对他说∶“留在这里,在你的保护之下固
然好,但我的身份摆在这儿,那些股东都清楚我们之间关系,只能是偷偷摸摸的
在一起,永无出头之日;我在这里不走,他们会对孩子严加看管,决不给我见面
机会,更增加我的痛苦。若离开此地,暂不到这里来,他们就不会关注我,时间
长了,也就把我忘了。若干年后,若有缘分,你接了班,大权在握,我在外面变
换身份,再来相聚,那时,我们一家人正大光明团聚在一起多好。短时相分离会
换来长久幸福。”

  他想了想,更紧的抱着我,亲着我说∶“你就是聪明。对问题分析得透,看
得远。就听你的。但你不要把我和孩子忘了。”

  “只有有钱人忘了结发妻,到那时只怕你早把我忘了。”

  “好了。咱们一言为定,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安排下一步。”

  “我不要钱。江山要靠自己闯。”

  “有志气。女中大丈夫。若有困难,一定来找我。”

  我们不知不觉谈到深夜,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我恍惚在一大片繁花似锦的田野中,闲庭言步,春天和煦的阳光照得身子懒
洋洋的,十分愉快。走着走着,突然腿陷进泥沼中去了,怎么也动不了;身上爬
了好多小虫,咬得身上胳膊又痒又麻,想用手去抓,可我的手怎么没了;急得我
一身汗,把身子一扭,一下惊醒了。我仍躺在他怀里,给麻绳束缚的身上血脉不
通畅,又麻又痒,身上给他捂出一身汗。我睡意全无,翻动一下身子,从他怀里
滚出来,腑卧在床上。再慢慢收腹,用头撑着,最后坐起来。人在兴奋的时候没
有感觉,现在冷静下来就不同了。反剪高吊在背后双手已麻木,长时问反扭,使
肩关节和肘关节像脱臼一样酸痛。凡是绳勒紧的地方,有点火辣辣的刺痛。两条
大腿根部结结实买捆绑的绳索完全陷到肉里去了,有刀切一样感觉。这时真想有
人能把绳解开,让四股舒坦一下。看看张卫男睡得正香,几次想去喊醒他,又怕
惊动了客厅里王嫂,最后还是半坐半跪在张卫男身边,熬着时间。这时天已亮了,
户外已有人走动的声音。突然有人敲打着房门,张卫男给惊醒了。我吓得赶忙往
下躺,人被绑着,控制不了重心,本来想倒在张卫男旁边,那知身子一歪,后背
往他身上倒;张卫男正在起身,他的肩膀撞了我一下,床上很柔软,我控制不住
身体,滚下床。我叫声不好,从左侧翻下床,左肩落地,栽倒在地毯上。虽床不
高,但肩关节本来被反扭,跌得关节同脱臼一样痛,痛得我泪水直滚,但强忍着
不敢出声。张卫男见我跌下床,连忙翻身起来,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连说∶
“对不起。玫瑰,我不是故意的。跌痛了吧!我来把你身上绳索解开。┅,┅。”

  张卫男话还未落音,敲门声更急促了。王嫂几乎是带着哭腔,急迫地哀求地
说∶“大少爷。请你赶快出来,大老板在到处找你。小的们不好交待,我实在担
当不起,求求你快点,公司真有急事找你。”

  张卫男毫不理睬,在寻找我身上绳头。我见状,立刻扭动着身子,不要他松
绑。轻言细语,但口气坚决地对他说∶“你快走吧!不要管我。她肯定有难处,
快走吧!”

  “不行。我要把你绳松开再走。”

  我一边躲着他,一边催促地说∶“你走吧!我能找到人解开。我求你啦,快
走!你不走,反而是害我。”

  张卫男见我坚持就放弃了。他匆匆忙忙穿上衣服,临走前,又抱着我,深深
地吻了我。用被将我盖好,开门走了。

  房间里变得非常宁静,但我躺在床上,心里反而感到空荡荡的,就好像缺了
什么。反绑的手压在背后,有些痛,我扭动身体侧身睡,将曲折的腿压在被子上,
这样舒服得多。折腾了一夜,人很疲倦,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104.自由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敲门,并轻轻呼唤我。我猛一惊,感到浑身又
涨又麻。我想起来,但试了一下,动也不能动,这是怎么啦?心里害怕,人也清
醒了,睁开眼。

  “玟瑰姐。你在家吗?”

  门外有人喊。啊!我是在自己房间里,听声音是牡丹,我忙应声说∶“是牡
丹吗?我在家。马上来。”

  我想起床去开门,但就是起不来,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我望下身望去,看
见伸在被子上的右腿,密密麻麻缠满了黄色的麻绳。突然想起,我现在仍赤裸裸
地被绳捆索绑,由于时间长了,身体都失去知觉了。突然一种耻辱感涌入心头,
我就这样陪张卫男睡了一夜,叫牡丹看见多难为情,赶快将露在被子外面被绑成
折叠状右腿藏进被子里。

  “你在屋里干什么?”牡丹推开房门,看见我还睡在床上,笑着说∶“都快
中午了,还不起来!”

  我看她进来,羞得脸通红,也不敢看她。闭着眼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牡丹进房后,坐在我床上。关切地问∶“你不舒服?脸这样红,发烧了吗?”

  “不。没发烧!”

  “哟!你床上怎么还放着绳子,这样睡觉多难受,你真马虎,我帮你拿走。”

  我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往下沉,糟糕,我怎么这样马虎,要出洋相了。我正
想用什么话来掩盖,那知牡丹看到一截绳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拖到床沿上,她用
手一拽,这绳头是连着我背后绳结的,她拉了几下,未拉动。我忙对她说∶“别
拽了,别拽了,拽得我好痛。”

  “你怎么啦?”牡丹眼里充满惊奇,她肯定猜到原因了。

  我重新闭上眼,无可奈何地小声说∶“我给绑着呢。”

  “真的!我看看。”

  牡丹边说边掀开被子,高兴地说∶“玫瑰姐。你可真让我大饱眼福了。”

  她放肆地一只手抱着我的颈子,压在我身上,另一只手摸着我羞红发烫的脸
庞,悄悄地说∶“老实告诉我,昨夜过足隐了吧,这样做爱肯定爽极了。”

  我动也不能动,在她摄心猎魂的眼光下,我无处盾形,尴尬极了。她见我不
讲话,阴笑着说∶“今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不讲话,那你等着,我马上就
来,给你更爽的。”

  说完,将手中拿的一张纸放在我枕头旁,就出去了。我吃力地抬起头,看了
看这纸片。原是是公司解除聘用合同协议。我一看,喜极而泣。用嘴亲吻这一纸
宝贵文件,从现在起,我重新获得自己之身,永远告别这耻辱,被欺凌,被束缚
的女优生活,专心致志从事我的事业,堂堂正正做一个老板。我实在按捺不住内
心的兴奋,嘴里不由自言自语地说∶“真好。自由了,出头了。”

  “真的自由了?起码你现在不是。”

  不知什么时候牡丹又回来了,一只手提着一只沉甸甸小包,笑眯眯地看着我,
边玩弄着另一只手中一只假阳具,一边说∶我看到她手中的东西,心里凛了一下,
知道她要干什么了。紧张地说∶“牡丹。你不要胡来,你把我身上绳松开,有话
好商量。”

  “商量什么?绳肯定要松开的,你是公司公认大牌明星,我非常想看你做爱
时的神态,若是你仍在公司,我连想也不敢想,现在不同了,你马上要走了,天
赐良机,我能舍弃吗?”

  我现在毫无反抗能力,由她去吧。也许这正是我希望的。于是我紧闭双眼,
听天由命。我感到她的手接触到乳房,突然乳头转来一阵揪心剌痛,我知道她肯
定在我乳头上上了乳头夹。接着一件软而滑的物体塞进阴道,一个硬物卡在敏感
的阴核上,阴部有一种又涨又舒畅的感觉。不看我都知道牡丹把什么东西塞进我
的下身。紧接着一根冰凉的铁链围在我腰上,并穿过阴部收紧,阴道的那个软东
西更深入,只听“咔”的一声,估计是上了锁。牡丹说∶“好了。玫瑰姐。我先
把你脚上绳子解了,看你双脚都变紫了,冰凉。要让其血脉活动,否则要受伤的。”

  我默不做声,反正我是只受人宰割的羔羊,由她摆布。紧贴了十几个小时的
大小腿,终于分开了。尽管两脚又麻又痛,伸直了的腿特别舒服。牡丹又帮我按
摩了一会儿,双脚才恢复知觉。我心里很感谢牡丹。睁开眼对她说∶“谢谢你。
牡丹。”

  在床上躺久了,很想站起来,双腿已经自由,行动方便多了。于是努力仰起
身子,坐了起来,然后在床边终于站起来了。牡丹仍坐在床沿上,微笑着,静静
地看着我,好像在欣赏一件如意的物品。我给她看得都不好意思。突然我阴道里
那东西颤动起来,然后在里面左冲右突,一阵又一阵强烈的刺激同电击一样撞击
阴道内敏感的神经。我全身变得僵硬,两腿发软,嘴里不由自主发对阵阵闷叫,
身子强直地后仰,一下又倒在床上。乳头上又开始电击,我在床上翻转,抽动,
全身发抖,说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人兴奋得迷失本性,一口又一口喘着气,
发出“哦,哦”的喊叫声。由于紧张过度,全身酸痛,有点上气接不了下气,本
能促使我喊叫说∶“停!停快,停。我受不了。快停下,我要死了。”

  不知什么时候,乳头和阴道剌激都消失了,我满身大汗,虚脱软瘫在床上。
牡丹将脸靠近我,亲吻我一下,满意的说∶“过隐。不亏是名角,表演的好极了。”

  她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坐在床边橙子上。在我耳边轻轻说∶“我马上把你双
手也解开,要听话,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明天公司姐妹们要给你开欢送会,我
给你佩戴的东西一件也不能拿下来,知道吗?”

  我虚弱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点点头表示服从她。她给我松绑后,就走了。
我赶快到俗池洗了个药浴来,理疗我几乎失去知道身体。按摩双臂、手腕、颈部
那些深深的绑绳留下印迹。这次绑得又紧,时间又长,反复折腾,真怕把自己弄
残废了。在药浴中浸泡三小时后,全身知觉总算恢复起来,人很疲惫,就上床上
躺着,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睡得很沉,醒来时已是华灯初放。被紧缚时睡不好,
现在精神才彻底恢复,我不想再睡,肚子很饿,想出去弄点吃的。但乳头上夹着
东西不习惯,特别是人一动,被一条细链连着的两只乳头夹,拽着这敏感的地方,
总有一种不断被挑斗,被刺激的感觉,弄得人心猿意马。不管牡丹的要挟,先把
它们取下来,否则再穿上那种匝得紧紧的文胸,更不习惯。但仔细看,不由吃了
一惊,这乳头夹根本取不下来。在夹子咬住乳头的夹板上,焊有一只细铁线圈,
牢牢地套在乳头上。一幅连在一起铁铐,紧铐在两个乳房根部。这铁铐同文胸上
的乳罩,而文胸背带被银白色金属链取代,金属链焊死在铐上。由于金属链同文
胸背带一样紧紧捆在身上,这样铐也无法取下。我顺着金属链前后摸,但找不到
锁扣,不知这东西是怎么样套在我身上的。铁铐钢环上十字交叉焊了二根铁线,
而铁线交叉的地方正是套住乳头的铁线圈。不打开铐,是拿不掉乳头上铁线圈。
铁铐里肯定安有大功率微型电池,而十字交叉铁线是导线,只要牡丹打开遥控开
关,我的乳头就要受电击之苦了。这种专门对付女孩乳房的刑具,真是匪夷所思。
那塞进阴道硅胶假阳具,肯定也除不掉。看来我真受制于牡丹了,不知她这样做
是什么意思。看来自由,对我还未真正到来。

  带着乳头夹的乳房铐,沉甸甸的。虽穿上文胸,托着胸部,仍有负重的感觉,
非常不习惯;阴道塞了东西,无论走路,还是坐着,都不自然。看来牡丹这小丫
头整人还真有一套,不知她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从我身上解除掉。

  穿好内衣,外面再穿一件夹旗袍,外套一件毛皮大衣,到小食堂吃了饭,回
到房间,将凌乱的卧室收拾一下,再将公司解聘协议细看了一下条件,还是比较
优惠的,没有什么特殊要求,也没有原合同中提前解除聘用合同对我的处罚内容。
可以说当初我是一穷二白负债累累累进来,现虽是一无所有,但能轻轻松松离顺
利离开,这己是我最好结局了。在这里前后三年,度过我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候;
目前我已打下相当好的经济基础,马上能自由自在干我喜欢的事我,已是高兴极
了。此刻深深体会到,自由之身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105.浓妆艳抹春天和冬天就是不一样,第二天天晴了,虽然避阴处仍有积雪,
但太阳下是暖洋洋的。我正准备出门到市里水仙表姐处,将我平时存放在那里,
上街穿的大众化衣服拿回来穿,这里的妖艳服装虽允许我带走,但我一件也不想
要,我要做一个正常人。刚下楼,正好碰见牡丹,她看见我,老远就喊我说∶
“玫瑰姐,正想找你。你上那里去?你不要走,我们到你房间去,有事告诉你。

  我看见她心想,正好要她把我身上的那些邪恶的东西拿掉。于是反身回到房
间,牡丹跟着我进来了。我突然抓住她的右手,猛得往后一扭,并拼命往上抬,
牡丹毫无防备,叫了一声∶“哎哟!”

  身子一歪,左手撑着,跪在在地上。我厉声对牡丹说∶“你这个小丫头。快
把钥匙拿出来,你乘人之危。今天你不把我一身上那些东西除下来,我决放不过
你。”

  “哎哟,哟!玫瑰姐。你快松手,你把我弄痛了,有事好商量。我好心帮你
松绑,你还怪我。”

  “不行!你今天不交出钥匙,我不松手。”

  “快松手!否则你要后悔的。”

  “不松手。”我一边死死按着她,一边说∶“我这样抓着你,你还想跑掉。”

  牡丹将被我抓住右手五指收拢,紧握成拳头。我阴道的那个东西动了起来,
双乳头同电击一样,我浑身颤抖,酥软,所有力气都消失了;瘫倒在地上。阴道
那东西在胀大,扭动得越来越利害,我不由自主的在地上,将头往后仰,全身疆
硬,一阵接一阵的快感,像海浪一样冲击我身上每个细胞,我知道利害,忙向牡
丹求饶说∶“快停下!我的好妹妹,你要我的命了,求求你,快停下。”

  牡丹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着腰,站在我身边说∶“以后听不听我的话?”

  “听,绝对的听!哎哟!快叫那东西停下。”

  “好。这下知道利害了吧!快起来。”

  那东西说停就停,牡丹把我扶起来。我浑身还在抖动,下身感到湿漉漉的。
我站不住,在牡丹帮助下,坐在沙发上。牡丹将右手五指伸开,拿到我跟前,对
我说∶“你看。我食指和中指的两个大戒指,是控制你身上那些东西开关。我握
紧就是打开开关,松开就是关。不相我再试试?”

  “我信,我信!”我赶忙说∶“那好。今天来没有什么恶意,姐妹们都舍不
得,但也无法留你。今一天中午,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希望你不要扫大家面子。
你看好吗?”

  牡丹的话刚落音,我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我打开房门,
王嫂春风满面的走进来。进门就说∶“哟!你们小姐妹在谈心。玫瑰,恭喜你。
你是我们公司当红明星,能轻轻松松离开的第一人,我真羡慕你。这几年,你钱
可没少争,出去后,可以体体面面当一个富婆,再养一个小白脸,多快活。公司
对你真是手下留情。我命苦,怎么没你这样八字。”

  对于王嫂,这种人是公司爪牙,我从来没有什么好感。她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反正我已同公司办好一切离职手续,也不想同她多罗唆,就不太客气地对她说∶
“王嫂。您是个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来有什么贵干。”

  “唉!是的,我整天有忙不完的事。玫瑰,你最了解我了,公司好多后勤上
的事,都落到我身上。今天我来通知你,由于你已办好辞职手续,按规定就不能
再住公司职工宿舍。所以,今天公司要收回这间房,安排新人。若你需要在这儿
住几天,我可以安排你住公司招待所。另外,公司下午在市里给你安排了欢送晚
会,由老九代表公司出席。地点牡丹知道,你抓紧时间收拾,临走时将钥匙交给
牡丹就行了。欢送会我有事去不了,我就在这里送你了,祝你生活幸福。”

  王嫂说完后,紧紧拥报了我,好像对我有多深感情,然后告别走了。

  王嫂刚走,楼上荷花和月季就一阵风跑进来,月季跑到窗台前,看见王嫂汽
车开走后,做了一个鬼脸,调皮得说∶“这女人是公司里最讨厌的人,看她在这
儿,我们都不敢下来。”

  牡丹关上房门,又坐在沙发上。对我说∶“玟瑰姐,我们赶快收拾一下,时
间紧得很。另外姐妹们还有个要求,希望你一定要答应,否则我不好向她们交差。”

  “什么要求?你们几个鬼丫头,还有什么好点子,我不答应。”

  “我还没说,你就不答应,这分明是不给我面子。你刚才还说听我话,你若
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牡丹边说边举起右手,作要握紧拳头的样子。我忙说∶“开玩笑。我没说不
同意。但我不知你们有什么要求?”

  荷花性子急,抢着对我说∶“我们姐妹几个今后很难在一起相聚,你是我们
中间皇后,一定要显示与大家不同。在欢送会上,我们都家常打扮,你要化妆,
显示你最美丽动人的形象。”

  我这才发现,她们的打扮完全同上次到南方演出时,在火车上一样的装束,
个个清纯又大方。但她们要我浓妆艳抹,而且到市里面去,我可不敢。谁知她们
搞什么鬼。于是我就说∶“平时演出可以,若在公司范围内也勉强凑合。但上街
进城,招摇过市,万万不能答应,若那样我就不去了。”

               月季说∶

  “玫瑰姐,你可不要扫大家兴。答应吧!我们求求你了。”

  我知道,我是无法抗拒的。从感情上,也舍不得和大家分手。不答应她们的
最后的希望,于心不忍;我知道她们非常喜欢我化妆后的形象,但我更清楚,她
们更欣尝的是我浓妆后,或绳捆索绑,披枷戴锁,镣铐加身后被束缚的模样。但
我不明白,我是要走的人,为什么牡丹在我身上装上那些折磨人的东西,这肯定
不是她所为,后面一定有人指使。我看了看牡丹,她眼盯着我,用右手向我暗示,
让我知道不答应的后果,我无法抗拒,只好说∶“好。我答应你们。但我有一个
条件,衣服只能让牡丹挑换,你们必须回避。我担心你们七嘴八舌,弄得我无所
适从。”

  牡丹知道我的心思,怕让她们发现我衣服里的秘密,就接过我的话头说∶
“没问题。我帮你挑换服饰,我相信我的眼光,一定会使大家满意。”

  中午时分,大家在小食堂简单弄点吃的回到房间。牡丹和月季给我化妆,荷
花帮我做头发。我闭着眼,由她们摆布,反正是最后一次了。今后我做生意是不
可能这样浓妆艳抹的,但说心里话,这三年我的思想变化很大,当时是被迫化妆,
并非心愿,总是不敢见人;现在我自己也喜欢这样妆扮自己,从内心对这种生活
方式怪留恋的,这可能是人爱美的本性吧。谁不愿意把自己最美丽的形象,向世
人展示。我想,今后可能没有这样机会了,人往往就是这样虚伪,越是喜欢的东
西,在心里埋藏得越深。

  牡丹是科班出身,化妆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很快给我化了个很浓的舞台时妆
;长而卷曲的浓密假睫毛,黑而长的眉毛,桃红的腮红,鲜红的口红;整个脸型
给人十分妖艳的感觉。我十分不安,这种浓妆在街上出现,太招蜂引蝶了。而且
外面没有公司这种专用卸妆洗涤剂,洗都洗不掉。我虽爱妆扮得美丽漂亮,但也
不能太过。太过就由高贵的淑女变成下贱的妓女了。我又不敢得罪牡丹,就用协
商的口气对她说∶“牡丹。这种妆可能与下午活动不太协调,妆太浓了。”

  “是吗?”牡丹不以为然地说∶“我看蛮好。月季你说呢?”

  月季毫不忧虑,脱口而出地说∶“玫瑰姐这样化妆,真是太漂亮了,没得说。”

  听她们这样说,我也不敢做声了。

  荷花将我的头发往上拢,在头顶盘起来,用了大量发胶固定,并将头发梳得
一丝不乱,光滑而服帖地附在头上。并在头上插了些头饰和鲜艳的绢花。待发胶
变硬后,就象头上戴了个戏妆上用的假发套,梳得光溜溜的头发又黑又亮,与脸
上浓妆艳抹显得非常协调。其实我对这模样很欣赏,但又羞于在日常生活中招人
耳目,心里很是矛盾。


106.束腰将我妆化好,牡丹长出了一口气说∶“好了。下面我给玫瑰姐换装
了,有我一人就可以了,你们先在客厅等待,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荷花她们知趣地出去了,并随手将房门关好。

  “把外面衣服都脱掉,我给你挑件衣服。”牡丹边说边打开我的衣柜,很快
拿出一件软缎盘扣大襟丝棉紧身小花祆和相配套长裙。这件小花袄非常漂亮,天
蓝带暗格底色,上面是一朵朵拳头大,浅红,大红,紫红玫瑰花;配有翠绿,墨
绿叶片和紫色花梗。色调搭配错落有序,立体感非常强。印在厚实发亮的软缎上,
稍一抖动,衣料上的玫瑰花就好像随风摆动起来。这件衣服设计的很奇怪,我曾
试过,虽然它的胸围可以容纳C 型乳房,但腰围尺寸太小,我腰虽不粗,但腋下
一排布扣很难扣上,所以从未穿过。我见她挑这套衣服,忙直摆手,对牡丹说∶
“这件不行,太妖艳,穿不出去。同时腰身尺寸太小,上衣扣子扣不上,裙子腰
扣也扣不上,拉链也拉不上。”

  牡丹笑了笑,她说∶“你这样一说,那我更要挑这件了。你没穿过,肯定使
大伙耳目一新。尺寸小,我有办法叫它服服帖帖穿在你身上,保证扣子能松松扣
上,裙子拉链能轻松拉上。”

  我好奇地看着她,心想难道你有什么法术。她转身从自己随时带来的包中,
拿出一件长条状黑皮张,两端密密麻麻钉满三排气孔,一根长长银白色细金属链
穿绕在气孔中。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件束腰衣。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见过这东西,
但未配戴过。我腰围是一尺八寸,一般不需束腰,听穿戴过的人说,穿上很不舒
服,往上压迫胸腔,呼吸都只能做小口小口浅呼吸,人只要稍用力,呼吸都跟不
上,更谈不上挣扎了。女人穿上这东西有力气也使不出来牡丹拿着束腰,笑眯眯
走到我跟前。我把我脱下的衣服,紧紧护在胸前,遮掩羞耻难以见人锁住双乳房
的乳房铐和乳头夹。牡丹一把将我手中衣服扯下来,丢在地上。看了看我乳房,
吃惊的说∶“玫瑰姐。人人讲你点子多,眼见为实,我真佩服。”

  原来这乳头夹固定在乳房铐上,这乳房铐设计的同文胸一样,仅仅是细不锈
钢链取代的带子,文胸在背后的搭扣变成暗锁。前面没有乳罩,是连体锁在乳房
根部的铁铐。我无法取下乳头夹,时间长了,乳头都夹肿了。我就将塑胶笔套截
下,型成一只套子,套在乳头上,这样乳头夹只能夹住笔套,保护了乳头。我听
她这样一说,就无可奈何地说∶“牡丹。你也有乳房,这乳头长时间夹着,多难
受。这件金属做的文胸,你又不帮我开锁。我这样做,也是万般无奈。”

  “我能理解。实际上,这件束腰和文胸是配套的,你穿上更漂亮。”

  “听说这束腰穿了很难受,呼吸都困难。”

  “女人为了漂亮,什么罪都能受。开始有些不习惯,时间长了,都适应了。
否则,这件漂亮衣服怎么才能穿上。”

  牡丹边说边将束腰围在我腰上。束腰前面上边中部有一个锁头,正好插在乳
铐中间配套的孔里,咔的一声将束腰与文胸锁在一起。然后叫我站在床边,双手
撑在床上,收紧后面穿绕在气孔中的细金属链。很快束腰紧紧匝在我腰上,我正
准备站起来。牡丹说∶“玟瑰姐。不要动。还早着呢。我要用劲了。你听我的,
我叫你吸气,你就吸气。好,现在开始,吸气!”

  就这样,我吸一次气,她就紧一下链子,束腰就收紧一次。只到我吸不了气,
感到腰部被强烈压缩,五脏六肺部分往上挤,顶得胸部更大,原来松弛的文胸背
带金属链,也变紧了;部分往下挤压,本来阴道里就塞有假阳具,阴道口本来就
锁住了,阴道明显感到胀很不习惯。当牡丹说声好了,叫我站起来,我立刻感到
呼吸变得急促,无法用腹部呼吸,只能用胀得很满胸部一小口一小口呼吸。我站
不住,坐在床上,喘息了好一会,才上气接不了下气对牡丹说∶“牡丹。这太难
受,能不能放松一点。”

         牡丹边整理束腰上长长的细链边说∶

  “玫瑰姐。开始都这样,一会几就好了。你还得站起来,我好把细链捆在你
身上。”

  我只好站起来,细链很长,她用一把暗锁固定了最后两个气孔后,再从后面
将链子拉过左肩,从前面绕过脖子回到左肩上,从前面窜到腋下,在左胳膊上绕
两圈,与另外一条通过右肩,在右胳膊上绕两圈同样捆绑的细链会合,再收劲拉
紧,用暗锁将两条链和经过背部链子固定在一起。我双手的自由立刻受到限制,
只能往下或反剪在背后,而不能往上或向前抬起。当牡丹用细链将我绑好后,她
去上卫生间去了,我走到穿衣镜前照了照自己,发现束腰后我的腰变得很细,不
超过一尺五寸,而乳房变大了。原来乳房铐变得明显紧。臀部也变大了,确实人
变得更性感。我从心底还是很欣赏这美妙性感的崭新形象,有了这种想法,浑身
舒服多了,就是勒在脖子上双股链子,叫人时时得挺胸昂首,缠在胳膊上的双股
细链,同文胸上的铁链结合像被五花大绑。如果我就这样回归社会,怎么见人,
我又犯愁了。

  听见牡丹回来的脚步声,我立刻若无其事重新坐在床上。牡丹回来后帮我穿
那套裙袄,还真得轻松穿上。又拿出一双软皮缎面,同样花色的特高跟长筒靴穿
上,在镜子前照了一下,非常漂亮,整个人变了另一模样,变得比原来妖艳,更
性感。

  穿上束腰后,很不习惯,走路不稳。当我蹒跚走出房间时,荷花她们都在先
是惊愕,后是一片掌声。她们争先恐后跑到我面前,称赞不已,非常羡慕。我也
感到飘飘然,难受的感觉云销雾散。在大家纵拥下,我象一位高傲公主,上了一
部大巴士,离开了我这一生难忘的地方,和给我留下即甜蜜又痛苦记忆的小楼。

  还是那个饭店,就是我同水仙拍戏时披枷戴锁吃饭的地方,在中餐厅,公司
派老九给我举办了隆重的欢送午宴。我在公司的女友,荷花,月季,凤仙,司菊,
牡丹和几个新来女演员,金银花,老黑夫妻都来了。她们都是平常生活装束,有
的化了淡妆,有的未化妆。所以更显得我鹤立鸡群。宴会进行得很热烈,气氛融
洽。老九对我的离开一再表示挽惜,认为我是不可多得女演员,对公司做法不理
解。并暗示,离开公司的女演员下场都不好,大部分在色情场做妓女,少数去向
不明。我想,老九不是公司高层,有很多事情他是不知底细的。

  宴会结束后,老九就离开了。我正准备离开,考虑去水仙表姐家换装,去龙
口县我的公司。本想与大家告别,却发现她们没有离开的意思,有些奇怪。看时
间己到下午二点,再不走来不及了,赶不上到龙口县最后一趟班车。同时我还要
到水仙表姐家,想办法掩盖我身上束缚,特别是勒在脖子上的金属链,任何人看
见,都会认为不正常。我想了一下,决定去试探一下老黑。

  我走到老黑夫妻二人坐的地方,对老黑说∶“老师。我想与你道别,我要告
辞了。”

            老黑毫无表情地对我说∶

  “按照以前惯例,我们还要为你准备一个告别仪式,那时大家才是与你真正
分别。”

  “什么时候?”

  “肯定是今天,大约在四点钟。公司已安排牡丹来组织。”

  “看来公司对职员还真是有情有意,有始有终。”

  坐在不还处的金银花一直未开口。听我这么说,阴阳怪气地说∶“洪玫瑰。
这个告别仪式会叫你大开眼界。”

  听金银花这样说,我真有些兴奋。难怪要我打扮得这样漂亮,原来是精心为
我准备这次送别活动。这是公司作风,不做没准备的事,看来今天是走不了。

  快到下午四点,牡丹打断了大家交谈,宣布在市西边一个地方举行欢送仪式。
大家重新上了大巴士,上车后我发现车后面座位上坐了几个警察装束的人,有些
奇怪。看大家都不以为然,我也不好多问了,可能是公司请来做保卫工作的。

107.特殊告别仪式很快,汽车开到市西效,停在一个像花园一样大院里。院
子不大,但很漂亮,假山,草坪,花草树木应有尽有。院里有一个小会堂。走进
去一看,有点象法院小审判厅,有公诉席,有审判席,有辩护席。中间有被告席。
我们进来后,都坐在旁听席上。我感到有些奇怪,无意抬头往上一看,在正面墙
上挂有横幅,上面写着送别大会,这一下我更是一头雾水。

  待我们坐定后,牡丹走到审判席前大声说∶“审判现在开始。有请主审官。”

  这时,在随我们汽车来的几名警官陪同下,一个法官装扮的老头走上审判席。
这老头有点面熟,好像在公司办公大楼见过。

  有请公司公诉人。“

  只见老黑一本正经走上公诉席。

  “审判现在开始!”

  牡丹说完,坐在书记员席上。

              主审老头问∶

  “公诉人起诉谁?”

  “洪玫瑰。”

  我一听老黑这样一说,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我犯了什么法?

  “带犯罪谦疑人洪玫瑰!”

  上来两个警官,不由我分辩,将我架到被告席上。我满腔狐疑地望着老黑,
我实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老黑起诉理由很简单,公司在我最困难时救助了我。是老黑教会我的演艺。
正常情况下我应当回报公司。但我的辞职叛离造成很坏影响,所以召集公司女演
员来现场,要给我最严厉惩罚,以教育大家。

  审判官听了后,不分青红皂白,当即宣布我死刑,立即执行枪决。整个审判
不到十五分钟,我如五雷轰顶,吓呆了。很快,本能使我大声喊叫申辩,声嘶力
竭地说∶“你们这是什么法庭?这样草菅人命。┅”

  但我叫不出声,束腰限制了我的呼吸,我接不上气,只有大张着口喘着气。
这时一个警察将我从被告席架到审判官前面地板上,乘机往我嘴里塞进一颗麻胡
桃,我再也无法说话。这时我感到阴道里假阳具开始胀大,蠕动。一阵强烈剌激
从阴道传出,叫我全身发软。牡丹也乘机上来,解开我上衣领扣,将手伸进我胸
部,将我乳头上保护乳头笔套拿掉。乳头立刻被乳头夹咬住,又是一阵强烈剌激。
我彻底失去抵抗和挣扎能力。见我瘫软,牡丹帮我重新把衣领大盘扣扣好,站在
我身边,扶着我。

           又听见主审官一声喝叫说∶

  “将犯人上绑,准备执行。”

  两个警察和牡丹手一松,我一点力气也没有,站不稳,跪在地上。两个警察
用一个手指粗新麻绳,上三道下二道,勒颈抹肩,双手反吊在背后五花大绑。本
来,己赤身裸体被牡丹贴身用金属文胸和束腰细金属链,绑在里面。外面再紧缚,
上身和双手动也动不了。绑好后,又将我架着站起来。牡丹走到我跟前,将我捆
皱了的缎面紧身花袄扯平整,将身上横七竖八紧缚的黄色麻绳理了理。一个警察
拿来一块三尺长,上宽下窄的亡命牌,上写黑字“处决叛离犯洪玫瑰”。洪玫瑰
三字又用红笔圈了,那个警察将亡命牌从背后勒住我颈子绳圈,用力往下插,直
到被紧缚在一起高吊在背后双手腕下面,用多余绳头,将亡命牌下端与手腕再紧
紧绑在一起。这样亡命牌下端一尺被牢固绑在我背后,头上露出写字的二尺上端。
另一个警察拿来一块薄木板,一尺见方,上写“判离犯洪玫瑰”洪玫瑰三字用红
笔画叉。木板上方有两小孔,用细铁丝穿过小孔,绞在我胸部紧缚的麻绳上。这
样木牌就固定在我胸前。待把我收拾好了,警察走了,我阴道里假阳具也收缩不
动了。我也愎复了体力。这时我才明白,牡丹肯定受公司指派,在我身锁上那些
刑具,使我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待主审官和老黑一走,姐妹们跑过来,把我围着,摸了摸我紧缚的身子,前
面挂的牌子和身后插的亡命牌。凤仙说∶“玫瑰姐。你这身装束真过瘾,好刺激
呀!”

  司菊跑到我前面,笑眯眯地说∶“玫瑰姐。你现在好漂亮啊!我会想你的。”

  她们七嘴八舌,评价我的化妆,衣服,我这死刑犯的模样。而对我面临死亡,
毫不在意。难道这也是一场游戏,一场闹剧。但看这崭新的麻绳不是用于演出那
种,经过处理柔软的SM专用绳,而是又硬又粗糙,绑在身上很痛不易解开,一次
性用于死刑犯的;这绑法不同于往日演戏时的,完全是一个死结套一个死结,由
专业警察捆绑死刑犯,根本不打算解开的特别结实绑法;特别是紧勒颈喉部那根
绳,只要在后面稍用力拽,马上呼吸就得停止,这完全是用于执行死刑的。但是
仔细看今天审判死刑程序,完全是非法的,除非是谋杀。从这点看,又可能是开
玩笑,难怪姐妹们一点伤感情绪也没有,还真有一点离别念念不忘的味道。想到
这里,人完全从刚才冲动中冷静下来,虽口不能言,但脸上也露出笑容。

  牡丹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她站在大厅门口,高声喊道说∶“姐妹们!快出
来,照相!太阳快下山了,不然来不及了。”

  司菊和月季从后面推着我,其它人前呼后拥,出了大门,到了大门外院子里,
那儿早架好一台摄像机和一台照相机,对着假山前大草坪。在草坪上照第一张照
片,姐妹们都坐在我前面,我站在后面;第二张大家把我扶到地上跪着,大家都
站在我身后;第三张我站在中间,大家站在我两旁。最后牡丹,月季几个老朋友
坚持要与我单独合影,并且要求我跪在地上,她们一个个站在我后面,右手拽着
勒着我颈脖绳套,左手抓着绑我手多余绳头,就像在刑场上一样。我弯腰昂首,
跪在那里,受乳头夹,束腰内外多重捆绑制约,虽然她们用力不大,我却一动也
不能动地受她们一个个折腾。特别是金银花,她还拖着脚镣,一不小心铁链碰到
我跪在地上脚杆上,痛得我几乎昏过去。等大家相拍照好了,太阳快落土了。分
别的时候终于到了,荷花她们一个个抱着我痛哭流涕,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哭起来。
她们都是好姐妹。最后金银花帮我擦干眼泪,深深地吻着我,并在我耳边悄悄说
∶“等会儿你就要上刑场了,我有封信贴在刑场上,你要好好看,看后要想方设
法毁掉。”

  说完很快离开。要上刑场,我大吃一惊。看她离去背影,准备喊她回来,问
个明白。但刚开口,舌头一动立,刻刺痛了上鄂和舌头。我忘了嘴里塞着麻胡桃,
急得我直跺脚。眼看她们上了大巴士,挥手向我告别,很快离去,只剩下我孤零
零一人,又急又怕。转眼又想,我已被绑结实了,已无法逃脱。是自己打扮得花
团锦簇跑来的,能怪谁。即来之则安之,大不了陪上小命一条。反正我已死过几
次了。正在胡思乱想,一个警察走来,喝令我跪下。与他们对抗是没有好处的,
我老老实实直挺挺跪在那里,那人走到我身后,抬起我的脚,咔嚓一声给我上了
脚镣,看来真要送我上刑场了。回想起来,恨死张卫男父子,不是他们,怎么落
得我五花大绑上刑场。

  太阳刚落山,大院里驶进一部执法车。这是一辆敞棚小卡车,车斗上跳下几
个身着迷彩服武装人员。一个警官走到他们跟前,交待了一阵。他们走到我跟前
要架我。我晃了晃身子,摆了摆头拒绝了他们。挣扎着自己站起来,叮当,叮当
拖着脚镣,挺着插着忘命牌身子,反剪双手往刑车走去,就是死也不能丢脸。

  到刑车前,两个人抓住我被紧紧反绑在背后胳膊,往上一送,我脚努力往上
一抬,车上人一拉,上了车。车上两人扭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到前面栏杆,按在
栏杆上。我半截身子露在车外,胸前牌子挂在栏杆外。两个人一手抓住我反吊在
背后手腕,死死按着,另一只手拽着胳膊。同时将我两脚分开,两人各用一只脚
踩住我的脚镣铁链,镣钚卡在脚腕上隐隐作痛。这样在车上被制服得不能动弹,
上车后阴道里那东西又动起来,弄得我心猿意马,魂不守舍,脸上发烧。车开出
院子,往西面山上奔去。

  虽是春天,早晚还是有些冷。再加上离开市郊,进又是山区,人本稀少,所
以路上遇到人很少。偶然有人肯定停下脚步,欣赏这难遇镜头,一个浓妆艳抹,
穿着花团锦簇的风流美女,五花大绑,身插亡命牌押赴刑场。多刺激。

  在车上风很大,但我的头发一丝不乱。这才明白,牡丹为什么在梳妆时用那
么多发胶,这样始终能保持我秀丽形象。

  汽车行驶了五十余公里,离开大公路拐进一条山沟。山沟里路不平,有些颠
簸,由于震颤,阴道那东西动得更历害。我无法发泄,只好拼命扭动身子。按我
的人以为我在挣扎,将我抓得更紧,时不时扯动勒住颈脖麻绳,弄得我气都出不
来。

108.刑场越往山沟走,树林越密。已近黄昏,天色渐暗,更显得阴森恐怖。
最后车离开大路,停在一块废弃采石场。在这一块平地上,到处长满半人深的荒
草。平地边缘是高大乔木。春天刚到,树上没有长树叶。荒草中露出新出土的青
草,夹杂在去年枯黄的草丛中。汽车停下来,车先跳下两个人,准备接应我。在
车停前,我那阴道的东西也静止了,我也不动了,慢慢恢复了体力。在下车时,
我坚持不要他们掺扶,自己带脚镣往草丛里跳。但下面的人还接应了我,所以未
摔倒。我站稳后,对车下两个人示意,往那里走。人就死,也要有骨气。怕死仍
免不了一死。不如坚强些。这样化妆得漂漂亮亮去死,也是幸福的。在他们指引
下,我趟着齐腰深的草,穿着高跟鞋,带着镣,用尽最后力气,一小步一小步艰
难往前走。草很软,地也平,终于在离汽车三十米一个土坎下停下来。这地方草
较浅,在采石场的边缘,旁边长着几棵大栎树。当他们叫我停下时,我开始注意
有无金银花说得信。我从土坎到右边栎树,由近到远仔细查看,什么也没有。最
后面向我来的方向看,突然在三十米的汽车旁,在车灯的光线下,我看到一个熟
悉的影子,是马老师。她从汽车上下来,同几个人在讲什么。啊!原来她是幕后
策划人,否则牡丹不在时,我那阴道里的东西停停开开,一路上折磨我,控制器
肯定在她手上;是她指使牡丹,在我身上从上到下安置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本来我对她还有点好感,现在看来她比王嫂还坏,王嫂是小奸小坏,她则是大奸
大坏。现在知道己太晚了。这时汽车那过又过来一个人,对押我走到这儿的二个
人说∶“时间到了,开始执行!”

  我知道我最后时间到了。我真后悔,我怎么这样傻,已和公司办好一切手续,
还要参加什么欢送宴会。这宴会真正地成了我最后午餐。别人设了一个圈套,自
己还精心装扮得花枝招展,送上门。结果自由之身又被从里到外重重捆绑起来送
死,真是死的活该。

  押我的二人走到我身边,对我说∶“转过身,面对土坎,跪下!”

  我毫不示弱地站在他俩对面,双眼双睁地看着他们,以示我的抗挣。他们上
来扳我的身子,我还想挣一挣,那知被束缚得毫无半点力气。由他们转过我的身
子,把我按跪下。现在的反抗变得毫无意义,束腰迫使我直挺挺地跪在草丛中,
等待最后时刻到来。

  “射手进入岗位!”

  “准备!”

  当我听到第二声命令时,我阴道里假阳具突然胀大,并剧烈搅动起来。本来
束腰将体内压力通过阴道压迫假阳具,它这一动,阴道壁受到从未有过强力摩擦,
快感迅速传遍全身,浑身同处在烈火中一样,身子不由自主扭动起来;乳头又突
被电击,更猛烈的刺激向我袭来,我浑身颤抖,再也坚持不住。当身子开始倾倒
时,我听见身后传来二声枪响。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枪声显得格外脆,格外响。我
已感觉到我身体被击中两下,并有痛感。但阴道和乳头强烈的刺激,使人处在高
度亢奋中,弄不清击中的部位,人己倒在草丛中,不停地抽动,痉挛,这时我神
智还有点清楚,听见有两个人在对话。

  “看来未击中要害部位。”

  “击中了。不要再补枪了。”

  “┅┅。”

  听到这两句,人己在迷糊中,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到身上有些凉。特别是脸部,手和足。同有人不停往我
脸上浇凉水一样。我慢慢有了知觉。我在哪儿?我不是被枪决了,已死了。我不
敢睁眼,动了动腿,发现能动,而且腿很轻,没有带脚镣。我到了天堂?于是,
我睁开眼,是满天星斗。往旁边一看,人在草从中,草上有露水,一动就撒到我
脸上,手仍反剪在后,拿不到前面来。我咬着牙,猛得坐起来。背后一根棍子随
着我的起身,扫得草叶哗啦一声响。坐稳后,往上一看,那亡命牌仍牢牢插在我
背后。胸前仍挂着那木板牌。啊!我没死,我明明中枪,但为什么没死?我又动
了动双手,仍牢牢反吊在背后。由于刚活动量大一点,喘不过气。坐在那儿喘着
气。明显感到束腰对胸腹部压迫。休息一会,我挣着终于站起来。周围是静悄悄,
只有露水从树枝滴落到草从的声音。我又动了动脚,脚镣确实没有了。嘴里也没
东西。看我昏迷时,他们认为我死了,取走了。,天气有些冷,虽然小袄能御寒,
但手脚有些冷。我先活动活动双脚。我记得中枪了,但枪伤在哪里?身上也没血
迹?真奇怪。土坎后面山头渐渐露出白色,天快亮了,我突然考虑我现在处境。
这身打扮怎么见人。浓妆艳抹,穿得花团锦簇都不说,就凭这身五花大绑,前挂
牌后插标,怎么同别人解释。得想法自我松绑。但谈何容易。昨天在绑我时,我
都感觉到他们打得都是死结,我双手高高反吊在背后,早已麻木。在石头上磨?
这新麻绳特别结实,经露水浸渍收缩,变得坚硬。就是有磨断的可能,我衣内上
上下下锁着的那些玩艺,制钓着我也出不了半点力。天慢慢亮了,周围的树木,
山头,花草渐渐显露出来。刚才黑暗保护了我,在阳光下我这样子完会暴露在光
天化日之下,怎么办?我边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看看有没
有人出现;我是有经验教训的,那次野外调教,遇到一个小孩控制了我,我对他
束手无策。我现在不也是一样。突然发现在附近的一株栎树杆上,好像贴了一张
纸。昨天我怎么没发现,可能是天太暗了,给草档住了。这是否是金银花的信?
我转身走过去,果真不错,一张A4纸用5 号字打得满满的。我坐下来仔细阅看,
看信中写到∶我不称名,你会知道写给谁。

  本来离开公司的人,是不应当还参加什么欢送会的。凡是参加的,都会同你
一样,押送刑场,打你二枪。但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扑捉动物的麻醉针管和催
乳剂针管,击中的是你的臀部。当你昏迷后,就拔去针管。在一般情况下,你现
在醒来时,应当关在某色情单位暗房里,或人贩子牢房里。装束一样,仍是和要
处决时一样,五花大绑,前挂牌,后插标,有时在你没醒时加上一幅死镣;同样
浓妆艳,打扮得风流妖娆。起初先关你三五天,有人照顾管你吃,喝,拉,撒,
睡,洗;就是不给你松绑,也无人答理你。等催乳剂起作用了,乳房胀痛,求别
人给你挤奶时,再有人同你淡,是松绑参入他们色情服务,还是作为案件,他们
在野外发现一个被缚风流女子,就这样上街送派出所报案处理。而送的过程。故
意让你步行,等于游街示众。结果大部分屈服,做了妓女。前车之鉴,于是公司
女演员很少有出来的。水仙非常聪明,与公司手续一清,立马走人,成为少数幸
运儿。

  你情况比较特殊,由于你在公司特殊经历,公司大部分人都想你从地球马上
消失。但由于公子的态度,谁也不敢真下手;但起码要永远离开这里,不要回来。
所以必须在你身上做手脚,如是专门设计了锁在你身上三件淫秽的东西。这东西
含有高科技的成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开,它受本市无线电广播波段控制。只
要七天收不到本市广播信号,锁在你下身的东西会自动打开;束腰是三个月,文
胸是半年。你不能怪牡丹,她是被迫的,她不作别人也会做。但公司仍不满足,
想了个借刀杀人之计,叫公子无话可说。用同样方法,将你扮成要处决犯人,但
通知本市所有黑道上人不得收留。将你困在野外,公司反复论证过,若没有人帮
助,你自己是无法摆脱这身束缚的。这样你身上东西会天天发作折磨死你。若求
助别人,你有没有勇气克服耻辱感,以这身装束出现在佰生人面前。但你现在打
扮如此美丽妖艳,又被多重捆绑,并插上耻辱的忘命牌和胸牌,任何男人见到也
不会放过你。或占为已有锁你一辈子,或出售给人贩子,卖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无论什么结局,都符合公司的利益,实现他们的目标。

  不要怨天尤人,公司计划设计得很周密。只要将三件东西中一件,锁上你的
身,就控制了你,最后走到今天这一步。下面的路全凭你自己走。我认为再困难,
也要离开本市,首先解除你身上控制你的东西,脱离公司势力范围,你斗不过他
们,也没人敢帮你,他们太强大了;其次你必须要走求助别人这条路,也许能遇
到好人。一定要战胜耻辱感。没有人的帮助,你只有永远保持一个临刑死囚模样,
无论怎样,活下去总有希望。我知道你现在尴尬处境,我非常同情;我想公子也
很焦急,但他被公司人盯得太紧,我们都爱莫能助。

  我相信凭你智慧和才能,一定会活下去。

  你这次用的发胶和化妆品,一般洗涤用品是洗不掉的。我派人送了二种专用
清洗剂,塞在你靴子里,不要丢了。

  活下去就是胜利,前面路复杂又艰险,但终有希望,尽快行动,越快越好,
不要忧虑,越拖越被动,一路走好。

  你所在山沟往里走,翻过沟里山梁,就不属本市,属于另外一个省,是速速
远离开本市最近一条路。那里是大山区,比本市穷多了。当地经济落后,年青人
大部分到南方打工去了,你奔那里,是公司里人想不到的,可能要安全点。穷地
方好人多一些。

             ——关心和爱你的人

  看完这封信,我才解开心中很多疑团。真是太感谢她了,我要赶快行动,否
则等催乳剂起作用后人更痛苦。这张纸已给露水湿透,我用靴底将纸擦拭掉,纸
屑也踏入土中,匆匆往山沟里走去。
TOP Posted: 01-13 17:58 #15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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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逃亡路上太阳出来了,一缕金光从土坎后山头上划过深蓝色天空。森林
中荡漾着羽纱般的雾气,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草丛中张开笑脸,树枝上已露出淡
绿色新叶。已是仲春时节,我无心观赏这春天美景,离开刑场,踏上山沟大路。

  这条路可能当时是采石场修的,往山沟里走了一段路,就变窄,再走一段就
是山里砍柴小道,路面还平。这时是清晨,山里没人,我可以放心大胆往前走。
开始走得较快,后来还是小心慢慢往前走。因为双手高吊在背后,人的重心上移,
不易保持平衡,腰被极度束缚,阴部塞了东西,大腿不能靠陇,又是特高后跟的
鞋,路面选择不好,就控制不好重心;稍不注意,就会摔倒。就是这样小心,还
是摔了跤。原因是只注意下,没留意上面。正常情况下,路上挡路的树枝,都被
山里人砍掉。但我背后插着高高的亡命牌,远远超过正常人的高度,在一个小下
坡路,一枝高高横过路面的山柳树枝拦住亡命牌,我一下往后栽倒。幸好山路走
得人少,上面长有一丛丛草,跌倒后还不痛。所以再往前,我把路上下都看好再
动步。

  驽马十驾,功在不舍。虽然走得慢,在中午时分,我已上了沟里山梁。还算
顺利,没有遇到任何人。不过这一段可能是森林禁伐区,一路上看不到一家农舍,
是人迹罕见的地方。在山梁上我找了个树阴坐下休息。从这里看明显看出两地差
异,我来的路上树木高大,郁郁葱葱;而山那边,越往前树木越矮小稀疏。看来
肯定分属二个地区,我心里稍安,总算离开了对我极危险的公司势力范围。

  山头风冷,不能久留。俗话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必须低头看路。我的脖
子被束腰的金属链和捆绑我的麻绳双重勒住,头稍低连气都出不来,而且高跟鞋
使人往前倾,下山时人不由自主往前冲;又穿着长裙,开始下山,从山头往下走,
坡徒止不住脚,给长裙判住,若不是我顺势歪到路边松树上,被松树挡了一下,
那就惨了。若滚到路边山沟树丛中,就是不受伤,在杂木丛生,没有路的山沟中,
我这样被紧紧反绑双手,不能动,也出不来,非困死不可。最后想了一个稳妥办
法,侧着身子下山。先侧着伸出一只脚,站稳后,再移动另一只脚。好在山这边
下坡路不长,前面又是上山,就这样走过了。对我来说,这是最困难的一段路。

  从早上到现在,一口水未喝。翻过了两省分界山梁后,人不像上午那样紧张
了。这时口干得嗓子像冒烟,急要找水喝。故边走边注意路边有没有水。在走过
一个山口时,似乎听到另一山沟有流水声,而且隐隐约约有条小路通到这条山沟。
口渴迫使我不顾一切地顺小路往有流水声的地方走。果然在路的尽头,一棵巨大
枫树下,有一个泉眼汪汪往外冒水。有人用山石简单地在泉眼旁围了个小水地,
泉水不断从池边石缝中溢出,漫到树丛中。小路到这里为止,前面是密密麻麻杂
木林。我一看大喜,不顾一切跪在池边,伸头去喝那池里水。但束腰的限制我的
腰弯不下来,稍弯一点,束腰的龙骨就上顶胸部,下顶腹部。而头被绳勒得也低
不下,嘴根本够不到水面。望着清泉喝不上,口更干。于是我干脆脸照下躺在池
旁,再伸头去喝,虽脖子勒得难受,但头总算伸进池中。可是嘴还是够不到水,
原来是插在背后的亡命牌,搭在对面池边石头上,上身下不去。我真是又气又急。
又挣着站起来,怎么办?难道看到水渴死不成。我烦躁得双手用力挣扎,想挣脱
麻绳对双手束缚。但这是徒劳的,被反吊在背后双手动也不能动。我冷静下来,
围着水池转了二圈,想想办法。看到砌池了的一块大石头上,有一块凹陷。有办
法了。我立刻坐下来,将皮靴伸进池水中,再迅速拿到凹陷上方,让靴上的水滴
到凹陷的地方。反复几次,凹陷地方水满了。再躺下去,用嘴去吸;水虽不干净,
但到口中,比蜜还甜。当我第二次躺下喝水时,我突然听到山口传来脚步声,我
吓坏了,挣扎着站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四周无路可逃,闭上眼站在枫树下,听
命运来安排。

  “有鬼呀!”

  我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吓得我几乎瘫软倒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中
年村妇扔下手中水桶和水瓢,离我狂奔而去。我也惊呆了,那里有鬼?我虽不信
迷信,听了心里也发怵。这周围是阴森森的树林,真有鬼!我四处张望,什么也
没发现,但心里仍没底,也不敢动。过了一会,山口处传来一男子声音。

  “鬼在哪里,你看见啦?”

  “我亲眼所见,在水池边。”

  “大白天那有鬼,你看花眼了。”

  啊!原来她把我当成鬼。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看看身上艳服,艳服上
红色玫瑰上纵横交错紧缚的黄色麻绳,胸前木牌和头顶上高高的亡命牌;以这种
模样去见素昧平生的人。那耻辱,那羞愧,一起涌上来,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头
脑一片空白,呆若木鸡。一个四十多岁矮个子男子走来,一身山民打扮,在离我
二十米的地方停下来,手举一根木棍;那中年村妇躲在他身后,指着我说∶“就
是她!”

  男子也吓坏了,用木棍指着我,哆哆嗦嗦说∶“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怕他棍子打着我,往后退了一步。忙说∶“大叔。我是人,不是鬼,不是
鬼。”

               那村妇说∶

  “别听她的。你看她身上的衣服,上面的花和叶子都在动,人那有哪种衣服,
快打死她。”

              男子跟着说∶

  “是的。你衣服上的花和叶子为什么都是鲜活的?你不是鬼也是妖。”

  “大叔。我真不是鬼,也不是妖,我是人。这衣服上的花怎么会动,你们看
花眼了,不信你们过来仔细看看。”

  男子紧握木棍,半信半疑地走到离我五米左右的地方,仔细对我衣服看了又
看,最后才放下心来,放下木棍,回头对那村妇说∶“孩子他娘。是我们看花眼
了,她不是鬼。”

  “吓死我了。”

  村妇边说边拾起水桶和水瓢,望也不望我,走到池边用瓢取水到水桶中。我
看见后,对她说∶“大娘。能给点水给我喝吗?”

  村妇没好气,头也不抬地说∶“水多得限,你自己不晓得喝呀!”

             男子望了望我说∶

  “不晓得谁把她绑起来了,你喂她喝吧!”

  村妇这才抬起头,看见我的样子,大吃一惊。对男子说∶“孩子他爹。这姑
娘怎么像前年我们到城里,看枪毙人里挨枪子的犯人一样,后面也插个牌牌,前
面挂个扳。”

  “你只管喂水。多什么话。”

  “我只是说说。哟,姑娘,谁把你绑得这样紧,好难受吧?”

  我只顾喝水,太渴了,一口气把瓢里水几乎喝干后。对村妇说∶“谢谢!大
娘,谢谢你!”

  山里人言语不多,也不爱管闲事。男子拿着木棍,看到村妇将水取满后,抬
了就走。我原指望他们会问我许多问题,没想到他们这样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撒手不管。我马上想到,这种人起码不会伤害我,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就急急
忙忙赶到他们前面拦住,跪在地上,对他们说∶“大叔,大娘。求求你们。请你
们把我身上麻绳解开,我的双手几乎麻木了。这样恐怕会残废的。求求你们做做
好事!”

  他们停下脚步,前面的村妇看看后面的丈夫。那男子说∶“孩子他娘。不要
管闲事。说不定是街上那些混混玩的花样来害我们。你想,这深山里会有这等事,
一个穿戴那样好看的城里姑娘,谁敢把她绑成这样,身上还插着标。我们走吧!
还有许多活没干完呢。时候不早了,别浪费时光了。”

  我一听急了,忙说∶“这决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帮我,我还会害你们。求求
你们啦!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男子仍无动于衷,那村妇放下抬水木棍说∶“这姑娘怪可怜的。我想这等标
致的人,是不会害我们的。姑娘,我来帮你解。”

  村妇走到我身后,开始给我松绑。过了一会,她对男人说∶“这绳扣咋这样
紧,我解不开。你来试试!”

  男子一言不发,来帮我解。村妇试着想把亡命牌拔掉,试了几不都不行。又
到我前面,把挂在我胸前扳解下来。

  男子也未成功。站起来拍拍手说∶“太紧了。这扣是解不开,只有用剪刀将
绳割断。你站起来吧!到我家去。”

  我站起来。男人对村妇说∶“把那牌子带回去烧掉。以免今后麻烦。”

  他们抬水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上了山间大路。走到一小块空地上,里面
有不少瓜秧,原来他们来浇水的。放下水桶,男人对村妇说∶“你在这里把水浇
完,我带他先回家。”

  男人叫我走在前面,他默默无语的跟在后面。遇到难走的道,他抓着我背上
的麻绳,扶我走。这样上下坡轻松多了。在路上,我心里很高兴,暗喜我终于福
大命大,遇到好人;但也很担心,这大白天,五花大绑,又插着那醒目的高高亡
命牌,招摇过市,大引人注目。走进他的村,村里人会怎样看待?所以我又非常
担心,我只希望在松绑之前,不要在发生什么事。
110.钢丝编的新麻绳走了五里路,不断上山下坡,最后拐过一个山嘴,看到
一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坐落在一条山溪旁。从路上看,这里确实是穷山恶水,
这一带全是石山,长不了树,尽长茅草,土很少,难怪他去那样远的地方种那一
小块地。进了村,现实给人印象是穷困。村里房子墙全是石块砌的,房顶是石片
盖的。才下午三四点钟,干活的人还没回来,家家关门闭户。但他带我这样一个
化着浓妆,穿着鲜艳,绳捆索绑后背插着高高木牌女人回家,还是吸引了村里所
有的人。当我走进他家时,屋里屋外围着十几个人,全是老人、妇女和很小的孩
子。大家议论纷纷,当到这么多陌生人面,被精心打扮我,为了方便个子比我矮
小村妇的男人松绑,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那场面,我像一个稀世的怪物,被大
家观赏,点评。羞愧的无地自容。我闭上眼忍受着时间的煎熬,感到时间过得特
别的慢。那男人用剪刀插入勒住我脖绳圈,它比较松,他用了很大力气,就是剪
不断手指粗的麻绳。他很奇怪,什么麻绳这样结实。我也非常奇怪。结果剪刀锋
利口一下变钝了。他放下剪刀,从我背后找出一个绳头分析才明白,这麻绳是麻
丝与十几根细钢丝混编的,难怪比一般麻绳硬,更结实。那男人啄摸半天对我说
∶“姑娘。真对不起,这绳我无法解开。”

  我急了,昂起头,焦急的对他说∶“为什么?”

  “难就难在夹裹在麻丝里细钢丝。别看它细,但特硬。我试着抽出其一根,
不但剪刀剪不断,就是用老虎钳也要反复折才会断。何况里面夹有十几根。而且
这种钢丝很有韧性,要是用力改变外形,再难恢复原状。例如把它弄弯了,就不
能再恢复直。所以把它打成绳扣,用一般工具是解不开的。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
这样做。”

  我失望了,心里充满悲伤。这下我更清楚了,公司的人用这种绳,把我绑得
结结实实,这种麻绳打得死结是不可能解开的。就是不准备再解开,也可能认为
我没有可能解开,这一点恐怕金银花都未想到。他们决心要致我于死地才心安。
若这次能解开,我真要谢谢这对中年夫妻再生之德。

              我带着哭腔问∶

  “真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说∶“要是不是绑在你身上,或捆得不是这样紧,
也许还有办法。你看这绳都陷进肉里去了,有工具也不好下手。若是绑其它物体,
用火烧掉麻丝,它就松了。再用老虎钳反复一根根折,也就断了。但对你这种方
法不行呀。”

  我听了彻底失望了,急火攻心,顿时天旋地转,昏迷过去。

  但我醒来时,发现村妇把我抱在怀里,她急促的叫着∶“姑娘。你醒醒哪。
你醒啦!”

            我泣不成声对村妇说∶

  “怎么办?我身上绳解不开,怎么办。我急死了。”

              村妇安慰我说∶

  “姑娘。不要急,慢慢想办法。方法还是有的。你一天都没吃饭吧?”

  我点点头。

  “我刚回家,看就你死过去,吓死我了。肯定是饿的。我去打点葛粉糊给你
吃,定定心。”

  我发现他们已我抱到他们卧室里,村妇将我抹到一张藤靠椅上卧下,出去做
饭去了。穿着束腰,卧在靠椅上不好受,我只好挺直腰又坐起来。

  一会儿村妇就端着一碗热乎乎灰白色糊状物进来,嗅到它的香味,感到饥不
可耐。她一小匙一小匙喂我。这东西我没吃过,很好吃,我狼吞虎咽,一口等不
得一口,太饿了。但仅吃半碗,就胀得不行,束腰顶得胃容积变得很小,我只好
说∶“谢谢大娘。我吃饱了。”

  “怎么吃这一点。不好吃吧?”

  “好吃。我饭量小,等会再吃。”

  吃了饭,心里热乎乎的。走了一天,人太疲惫。我歪躺在藤靠椅上,将悬吊
在背后的双手搭在藤靠椅扶手上,双手有了依托,绳索也松了点,人舒服多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当人被反绑时,再困也睡不长,浑身麻木和酸痛又唤醒了我。
我睁开眼,发现身上盖了床棉被,抬头一看,村妇坐在我身边,在一盏昏暗的小
电灯下做针线。看我醒了,忙放下手中活,把我扶起来,热心地对我说∶“山里
冷。怕你受凉,给你加床被。”

  我心里很感激,山里穷人心肠就是好。人放松后,又感到很饿。于是对她说
∶“谢谢。那糊还有吗?我还想吃。”

  “有。我知道你还要吃,热着呢。”

  她喂完我,我才发现家里只她一人。就问∶“大叔呢?”

  “啊!我忘了告诉你。你睡了后,我想了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

  “什么办法?”

  “我弟弟会建筑上扎钢筋手艺。家里有一种大剪子,手指粗的钢筋都能剪断,
还剪不断你身上的绳子。”

  我听了兴奋极了,马上应道说∶“肯定行。那剪子什么时候拿来?”

  “看你急的。我那口子己去我弟弟家去借。我弟弟在外地打工,不在家,不
知家里有没有。”

  “你弟弟家在那里?”

  “离本村有15里。他走了有三个钟头了,借没借到也该回来了。”

  我心里忐忑不安,不断祈祷老天保佑,能借到剪子。

  在等她男人时,从与她交谈中了解到,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县城上中学,
家里穷,女儿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我俩正在谈心,忽然传来敲门声,村妇
立即放下手中针线活,对我说∶“他回来了。”

  我听了心咚咚的猛跳起来,紧张得浑身颤栗。突然,哐当一声铁器落地声音。
我高兴地跳起来,肯定是借到了。果然村妇兴冲冲走进来对我说∶“太走运了。
姑娘心好,我弟弟有几把备用新剪子在家。孩子他爹借了一把最大的。”

  她男人跟她进来,手里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鹰嘴大力钢丝剪。他们早想好剪
的方法,抬来一块硬扳,叫我仰卧在上面,用一条毛巾护着我的脸。当把鹰嘴插
进勒我脖子绳圈时,绳圈立刻勒得我不能呼吸,脸胀得难受,头嗡嗡响。男人将
剪刀一条长柄支在地上,将另外一条柄往下缓慢一压,脖子绳圈立刻松了,绳给
剪断,终于成功了。然后我侧身躺着,从背后剪断吊我双手的麻绳,悬吊一天多
的双手终于落下来,人舒坦极了。再将从背后抹双肩的绳剪断后,他俩叫我跪在
木扳上,把身上绳索全解开,我终于自由了,激动得我连向他搁头示谢。

  山里人睡得早,起得早。村妇将我安置在他们女儿住过的空房里休息,见我
没有衣服换洗,就将她们已去世婆婆的一套旧棉衣和衬衣给暂给我换。这件衣服
是农村旧式大襟式样,她自己都不愿穿,还是半新的,舍不得拆,很干净。同时
把我的洗澡水烧好,先睡了。虽然解除束缚,我双手还是麻木的。我从摆手开始,
采用公司里学会的方法,来恢复双手的知觉和活力。二小时后双手才能自主活动,
我先脱掉小袄和长裙,在热水中泡个澡,并努力将手指伸进文胸、束腰和阴部,
将里面汗渍冼尽。由于金属链的束缚,双手活动不自由,洗得特别吃力。最后从
靴中取出金银花给我的专用洗涤剂,只能侧着头,勉强将脸上彩妆和发胶洗掉。
再换上村妇给的肥大旧式衣服,我才心宽。谢天谢地老天让我度过第一关。当我
把换下粘有泥土小袄和长裙洗好,在后院亮晒后,这时天已快亮了,我躺在农村
硬床上,很快入睡了。

111.卖身报恩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我洗漱好,吃了村妇留下的饭,到后
院。这里气候干燥,小袄和长裙都干透了,我仔细将其折叠好。然后我将剪断麻
绳中的钢丝抽出来,缠绕成一个小钢丝环,套在乳头上还真好,乳头夹就夹不到
乳头了。看天气不早了,就到厨房生火烧开水,为他们回来做晚饭做准备。水还
未烧开,他们就回来了。村妇一进门,看见我就紧张说∶“姑娘。快逃吧!有人
要抓你。”

  我吃了一惊,难道如意公司的人追杀到这里来了。我就问∶“谁要抓我?”

               村妇说∶

  “昨天你来我家的事很快在这里传开了。上午我和孩子他爹上山干活,半路
上就给李歪脖堵住了。说我们窝藏死刑犯,并说只要我们交人,就没事,否则连
我们他一块抓。

  “你怎说?”

  “我说你连夜走了。因为早上我出来,就把门锁了,他们不知你在家睡觉。”

  “李歪脖是警察?”

  “不是。他有个远房叔子在林业局,通过这个关亲弄了个谦职林管员,还是
农民身份。”

  “你们放心。我决不是逃犯,他也没权抓人。我想我在这里肯定给你添麻烦,
明天一早我就走。你们对我这么好我,也没什么感谢你。你们把这套旧衣给我,
我将我穿的那套送给你们。你们将来取媳妇,嫁姑娘能用上,就是变卖也很值钱。”

            这时沉默少语的男人说∶

  “这个时候你不能走。这个李歪脖不是好人。他这个林管员把这一带树都管
光了,同时他同人贩子还有勾结。我们这里穷,他骗走不少当地女孩卖到外地。
这次他肯定盯上你了。你人生地不熟,出去很危险。你暂时在我家,躲十天半月
不要出门,等风声过了再走。”

  我真感谢这家人家,同时我也需要待几天,看我身上那东西会不会自动打开。

  但是安静不了几天,村长同李歪脖就找上门要人,说不交人就要抓他夫妻两。
这对貌似老实巴交的夫妻,还真有骨气,一口咬定人己走了,搞得村长他们也没
办法。

  盼星星,盼月亮,盼到这儿第七天下午,村妇和她的男人干活未回来,我躺
在床上午睡,感到腰后咔的响了一下,压迫阴道那根金属链好像松了。我赶快下
床一看,是松了,用力一扯,真扯掉了。我把在阴道塞了整七天的假阳具拔了出
来。腹部轻松多了。金银花的话真可靠。看来彻底摆掉这些东西,指日可待。但
另一种折磨在我身上出现了,这几天生活正常,催乳剂起作用了,乳房一天比一
天胀痛,铁铐一天比一天紧。在我拔假阳具时,手肘在用力时无意挤压乳房,再
加上铁铐卡紧了乳房根部,乳汁一下喷出来。本来我强忍着,想把奶胀回去,这
一下不可收拾,我只好天天挤,来缓解难以忍受的胀痛;但越挤,刺激乳汁更快
分泌,恶性循环,苦不堪言。

  今天,村妇夫妻回家,好像气色不对。进门后,她们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夫
妻俩低声而且激烈地争执好长时间。吃饭时,都不言语,气氛沉闷得很。我想,
肯定出了什么事。在洗碗时,在我一再追问下,村妇道出原因。原来在我到村子
那天,村里确实住了个人贩子。他看我五花大绑进了她家门,以为是她男人抢来
一个女人,他一直想买。并通过村长和李歪脖,连吓带哄,希望她夫妻交人。由
于她夫妻坚持人已离开,害得他们在必经道口上守了好多天。最后他们得到确切
消息,人还在他家。今天人贩子直接找到她男人,发出最后通牒、要么出个价把
人转卖给出,要么人贩子要绑架他读高中的儿子,叫他拿钱出赎。为此,他夫妻
左右犯难。他男人坚持要送我走,把儿子退学接回家,等事态平息再送儿到外地
上学。她认为这样也不是万全之策,可她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她夫妻认
为即接纳了我,一定要保护我安全离开。

  我听了非常感动,她已帮助我度过了最困难一关,我不能再给她家添麻烦了。
人贩子敢公开活动,我就知道黑道势力有多强大。以她家这点微薄力量,不仅保
护不了我,还会给她家带来灾难。这伙人即盯上我,在这不大的小村,我是逃不
掉的。我反复权衡利弊,不如干脆叫她家把我卖给人贩子。这样不仅消除了她家
受到威胁,反而有一笔钱,资助这个贫寒的家庭。都什么年代了,她家连一个像
样的电器都设有,温饱都未解决。而人贩子买了我,起码生命会有保障。活下来
是第一位的。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她,但遭到她夫妻二人坚决反对,认为贩卖人
是缺德的,要折阳寿的。对于她这种纯朴的道德观,我非常赞同,我努力说服她,
这不是她贩卖人口,而是自卖自身,只有这样,才能度过眼前难关。但我同她争
执一晚上,也设结果。

  这天晚上,我在床上反复思考这件事。对于这对固执的夫妻,靠说理是行不
通的、只有采取极端做法,才能有成效。

  第二天,我清早起来收拾东西,做出要走的样子。她男人急忙把我拉住,说
∶“姑娘。你不能走,太危险。要走也要晚上,我送你。”

              我笑着对他说∶

  “我不是走。我是找李歪脖,请他把我卖给人贩子。”

  “姑娘你疯啦!”

  “我设疯。反正我是逃不掉的。于其来硬的,不如顺着他,这样我还少遭罪。”

  “你真去找李歪脖?”

  “你又不帮我,我不找他找谁?”

  这一招还真奏效。她男人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结结巴巴地同
意与他老婆商议,帮我找人贩。看第一步成功了,我暗喜。其实要帮助他们家摆
脱影响,还有很多事要做。

  村妇看我态度坚决,也无计可施。同意我的意见,帮我同人贩打交道。

  她男人按我的计划去做。当天人贩子再找他时,他表示松口,可以考虑。人
贩子大喜过望,请他尽快答复。第二天我叫他告诉人贩,西海省沁州有人再与他
联系。我的主要目是看人贩与如意公司有无瓜葛。果然,人贩回答,虽然沁州人
势力大,但大家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即在他们地面上,应当由他们做这笔生意。
村妇男人说,提到沁州,人贩子对他突然客气起来,说只要做成,什么都好商量。
我这一石二乌方法还真灵,一方面求证这伙人贩与如意公司不是一路人;另一方
面让人贩知道,这家人家与如意公司有交道,不敢再找麻烦。因为我深知公司在
这一带影响。然后我再安排村妇男人三天不要理睬人贩子。可然,人贩天天找人
来与村妇男人商量,口气一天比一天软,生怕沁州人抢走生意。我看火候到了,
人贩子再找,就答应。为了叫人贩子表示诚意,先送订物过来,即一套女人衣服,
供被卖人穿。这些人贩子规矩,我还是在津河人贩子窝里听说的。

  村妇男人答复后第三天,他回家时,就带回一套女人衣服。我知道穿上这衣
服,人贩就要来看人论价了。我叫村妇男人上街买二十米新麻绳。男人问∶“买
绳干什么?家里旧绳多得很。”

  我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说∶“你去买吧!到时你就知道了。”

  果真衣服送来后,人贩催着要看人。我叫村妇男人答复,第二天上午来看人。
当天我要村妇把她家后院一个储存粮食的石洞打扫干净,里面电灯接通,并叫村
妇男人将门加固,并上一把新锁;将我睡的床搬进去。晚上,我洗了澡,把村妇
叫到石洞里。

  到了石洞里,打开电灯,村妇坐在床上,不解的问∶“姑娘有房子不住,非
要到这小洞来睡,真想不通。”

  “大娘。被卖的人,应当关在这些地方,否则人贩子会起疑心的。明天你们
叫人贩子到这里来看我。”

  “啊!这真是,姑娘遭罪了。”

  我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对她说∶“大娘。真正遭罪还在后面呢。人贩要看
光着身子的我呢。”

  “唉呀!那不行。大姑娘身子怎能让男人看。”

  “大娘。你就不知道了。被卖的人那还有什么羞耻,没法。不但要光身子,
还要绑起来。”

  “唉呀!这怎么见人,羞死了。不能不绑呀?”

  “不行。这是这一行规矩。今天请你来,就是请你来绑我的。”

  “我不会绑人。”

  “我教你把我绑起来。教会后,明天清晨你来把我绑起来,我躺在床上,把
我被子盖好,将洞口门锁好。直许人贩子一人进来看。”

  “姑娘。真难为你了。”

  “等会我脱衣服后,你不要大惊小怪。看到的东西不要告诉别人。”

  “好。你身上有什么秘密,不能给别人看。”

  “到时就知道了。你先出去,拿根三丈长的绳来,就是你们上山砍柴挑柴用
的那种。”

  待村妇出去后,我把她婆婆衣服脱下,折叠好。我再也设机会穿它了,这几
天,就是穿这套粗布老式衣服过了几天愉快自由的生活。脱光了衣服,我的一切
都暴露无遗。在催乳剂作用下,两只乳房变得又大又园。乳房根部原来很松弛的
铁铐,现卡得很紧,将两只乳房挤成球状。我站在洞壁边,用手将乳汁尽量挤出,
虽然挤的时候有些痛,但比乳户胀痛煎熬好得多。挤空乳房后,我双手轻轻揉了
揉乳房,缓解刚才用力捏时引起的痛疼。我又将束缚我的金属链在皮肤上挪动下
位置,否则细链老勒在那儿,会把皮肤弄破的。这时村妇推门进来,看见我这种
模样,惊讶得呆若木鸡,在那里半天都设动一下。我看她那未经过市面的样子,
也有些好笑。我双手遮着乳房,对她说∶“大娘。你来啦。”

  她如梦初醒,忙说∶“我来了,我来了。我把你要的绳拿来了。


112.村妇我有她还站在门口不动,门也不关。怕她男人闯进来,忙催促她说
∶“快进来呀!还站在那里干嘛。进来后把门关上。”

  她转过身将门关好,走到我跟前,摸摸我的束腰,又扯了扯我胸前链子。好
奇的说∶“你们年青人真会赶时髦,什么时候又时兴穿铁做的内衣。”

  我没想到,她是这样看待锁在我肉体上这些淫猥的东西,真叫我哭笑不得,
也好,省得她明白真相后,追根究底。我从她手中接过绳索,对折在上面打了个
环,递给她对她说“我教你捆人,你按我说的去做。”

  她只往后退,直摆手说∶“我不敢,我从未捆过人。”

  我有些急了,逼到她面前,焦虑地说∶“我明天肯定要被这样赤裸裸绑起来。
你不动手,难道要那些老爷们动手。”

              她惊恐地说∶

  “不要,不能要。”

  “那只有你来。不要紧,你绑过羊吗?你家不是喂了不少山羊。”

  “绑过。卖给羊贩子。”

  “对。你就当我是只羊,卖给羊贩子。”

  “那┅”

  “不要忧虑了。快动手吧!”

  她哆哆嗦嗦接过我手中绳子。我转过身,走到床前。由于我比她高,她的头
只到我肩。我只好跪在地上,回个头对她说∶“你把绳套那个结,放在我后颈中
间,将绳头分开,往前穿过腋下,再拉回。”

  她慢慢把绳从我颈后横过双肩,明显感到她手在颤抖,我克服手臂上紧缚细
链勒的痛疼,将双臂努力抬高,这样她双手从我腋下窜过,将两支绳头拉到背后。
我再教用绳各自在手臂上,三下二绕五圈后,将两绳头系在一起,将绳结打在中
间位置。这几个简单步骤她重复了好几次,虽松松垮垮,总算完成了。这时她在
后面说∶“唉呀!这绑人还这样累,弄得我一头汗。”

              我对她笑笑说∶

  “大娘,真辛苦你了。你是紧张的,还早呢。要绑得像你第一次看见我一样。”

  “那我肯定学不会。那天我看见绳子在你身上纵横交错,那么复杂。姑娘。
讲老实话,那天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被绑成那样,我不敢看。讲句不害羞的话,
我了嫁给我男人时,那天由于我不愿,新娘嫁衣都穿了,我就是不出门。我娘生
气了,叫我大婶也把我用绳绑起来,硬塞进花桥。我不知她们怎么绑的,反正身
子不能动,手也不能动。只到我那口占了我姑娘的身子,才把我解开。所以我见
了女人被绑就害怕。”

  我设想到村妇年青时,还有这段风流歆事。我就开玩笑地对她说∶“大娘。
当时给绑上有什么感觉。”

  “开始很害怕,双手动不了,很难受。我曾拼命挣扎,想挣脱。但越挣,我
婶把我绑得越紧。后来不敢动了。我男人与我当天同房时,由于我拼死抗拒,我
婆婆用扁担两头,把我两条腿分得开开的绑起来。我无法挣扎了,就是这样与我
男人第一次同房的。唉呀!怎么对你说这么丢人的事。”

  “这有什么关系。我也一样,第一次也是给男人绑着过的。”

  “真的。说也怪,那样过当时感觉不到。事后感到怪好的,以后我男人从不
那样做,反过来我常想那样,可开不出口。好了。不谈这个,不过你千万不能对
别人讲,传出去,我可不能活了。”

  “放心。我马上就要被卖走了,还不知道卖给谁,卖到什么地方。但不管怎
样,都是过日子。时间不早了,我们继续吧。”

  下面我叫她将两根绳头合起来,穿过颈下绳圈,往下拉。在双股绳合起来的
地方,再打上结,然后两根绳头一上,一下分别在乳房上下,经过胸部缠过三道,
回到原绳结处,再打结。最后双绳头重穿过颈下绳圈,往下拉。我这时将双手腕
在背后交叉,叫她用绳头托住手腕住上拉,只到双手高高吊在背后,用余绳将双
手腕紧缚在一起。剩下绳子往上越过双肩,在乳房中间,将乳房上不三道绳各拉
一道,打上最后一道结。

  当她在我前面完成最后一道结,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笑着对我说∶“想不到
绑人还这么难学。”

  我动了动双手,挣了几下。我身体很柔软,她绑得松,只几不就将绳挣脱了。
摇了摇动对她说∶“你这绳绑得没用,得重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绑好了,你会魔法。”

  “不是我会魔法,而是你没用力绑我。每一道绳都要用力勒,特别是绑女人,
女人身体柔软,圆滑,绳子吃不住劲。不用力勒,是绑不住的。今天你绑不好,
那明天爷门就要动手了。”

             村妇咬了咬牙说∶

  “好,我重来。勒痛了不要怪我。”

  “不怪。你放手绑吧。”

  知道了方法,又没有了思想顾虑,村妇认真得一道绳,一道绳用力绑起来。
这次确有效果,粗糙的麻绳吃进我肉里,我不得不挺胸来减轻绳索对双臂压力,
乳头也翘起来,奶汁也从乳头溢出来。村妇说∶“绑好了,怎么样?”

  我一听,用手挣了挣,很紧。从地上站起来,再用力挣了挣,挣不脱。转过
身笑了笑。对她说∶“大娘。你还真不简单,绑得很紧,很结实。”

  “你再挣挣看,能挣脱不?”

  “我试过了,挣不脱。明天早点来绑。”

  “哟!你的奶汁怎么溢出来了,小孩又不在身边,这怎么办?”

              我只好跟着说∶

  “小孩断奶了。这奶就是回不去。”

  “我家有个祖传小方子,是几味当地草药。熬汁连喝带抹,三天就回奶了。”

  我听了非常高兴,马上说∶“那你能否马上搞到?”

  “我家里就有。”

  “那你现在就给我熬点汁。大娘,这几天我奶胀得好痛。谢谢你给我做这个
好事。”

  我恨不得立马得到这药,来解除催乳剂给我带来的难堪和痛苦。村妇见我催
得急,慌慌张张去熬药去了。我兴奋不已,想不到在这里能找到催乳剂的解药。
有这种药,我可以解救被催乳剂摧残的姊妹。看来,我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来
解除催乳剂在我体内毒性。但又想是否高兴太早。这些偏方草药真能对付了催乳
剂这种洋药吗?这时又有点心灰意冷。人冷静下来感到有些凉。山洞虽暖和,但
我赤身裸体,这还时春天,看到我脱下村妇借的衣服,想穿上。但手一动,才清
醒,我还被反绑着。看到缠在玉脂般身上的粗糙麻绳,自己也嘲讽自已,村妇临
走时怎么不叫她松开绳索,真是兴奋的过了头。

  不大会,村妇端来一碗咖啡色汤汁,老远就嗅到苦腥味,这汤药肯定难喝。
她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热场味重,冷了要好些。我先把你身上绳子解开,等
冷了,你自己喝。我明天要起早,我要先睡觉了。”

  她把我身上绳子解开,拿着解下绳子,出去后反锁洞门,走了。

  我先用汤水抹在乳头上,再尝了一口,很难喝。为了早日解除乳房痛疼,我
憋着呼吸,一口气喝下去。顿时感到胃接受不了,直望上翻。我强压着,半小时
后才好一点,然后上床休息了。


113.两全之策嘭!嘭!嘭!一阵轻声的敲门声把我唤醒。接着“吱呀”一声
有人推开门。我打开电灯一看,是村妇,她端来一盆热水和洗漱工具对我说∶
“天己快亮了。你先洗漱,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

  待她出去,我马上起床,乳房还是胀痛。前几天晚上不起来将乳汁排空,就
无法入眠。但昨天夜里不同,是有效果。待我洗好脸,她已端来一碗蛋花,放下
后,我对她说∶“大娘。你婆婆衣服还你,你拿走。再将昨夜用的绳拿来。那药
怪有效,请你再熬点给我喝。”

  “姑娘。这药不能多喝,喝一次就行了,多喝伤胃。”

  说完她拿起衣服走了。

  待到吃完那小碗蛋花,村妇已拿着绳站在我面前。我放下碗,跪在地上。她
沉默不语地将我绑好。我站起来,侧卧在床上。她用被将我盖好,然后开门走了。
从表情上看,她心里很难受。

  半小时后,她开门跑进来。紧张地对我说∶“人贩子来了。你要小心啊!他
要欺负你,你就叫,我去收拾他。”

  “大娘。你放心,按这一行规矩,未付款成交之前,他只能看,不能动手。
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村妇出去不到十分钟,洞外传来说话声。

  “就在这里面?”

  一个陌生中年男子声音。

  “是的。”村妇男人回答说∶“只给你三分钟时间看人。”

  村妇男人这些话都是我教的。我知道规矩。

  门又开了,走进一个人,把门又关上。一束强烈的电灯光发出,很快扫到我
床上,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被子一下给掀掉,我假装惊恐万分说∶“谁?干什
么!”

  并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进来人高兴说∶

  “名不虚传,果真好货。这功夫花得值。”

  说完急忙出去,对村妇男人说∶“好货。到你屋里谈去。”

  说完一阵杂乱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刻钟后,洞门又打开。微弱的晨光照进洞里。天开始亮了。村妇走进来拿
着一套新衣,放在床上。我坐在床上,她给我松了绑。对我说∶“我那口子叫你
穿上这新衣出去,他有话同你讲。”

  我知道,人贩子要我穿他送来衣服,说明今晚要尽仔细地观察我。买卖已进
入成交实施阶段。解开绳索后,村妇拿出一套内衣给我。这是一件用自织老布做
的乳罩和一条宽大短裤,我想,可能是山里女人穿的。村妇对我说∶“姑娘。你
没贴身衣服。我赶了二夜,给你做了一套,穿着很舒服。”

  “谢谢大娘。”

  我心里很感动,这山里人心太善良了。对于这次与人贩子打交道,我一定要
为她家想个万全之策,以绝后患。

  这新衣是一件对襟鸵毛棉衣和棉裤。我身材在女人中算高的,可能是大号,
但感到有些小。另外有一双棉袜和布鞋。走到洞外一看,这棉衣是农村姑娘常穿
的那种织锦缎鸵毛棉衣,绿色底,金黄色线织成的月季花;裤子也是黑色带暗花
的;鞋子是黑色化纤市,上面绣了花。村妇又给我扎了根独辨子,额头梳了个刘
海,完全是山里姑娘模样,与我来时判若二人。

  走进堂屋,村妇男人已作好上山干活的准备,正在等我。见我进来,小心翼
翼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包了好多层,最后露出一千元钱。然后对我说∶
“姑娘。人贩子一眼就看中你,并说我发大财了。把你卖到省城,肯定能争大钱
一把。掏出这么多钱给我,吓了一跳。我从来未见个这么多钱,坚决不收。他急
了,又加成一个整数。我都不知把钱放到什么地方好,藏到那里都不放心,只好
藏在身上。他说今天叫我在家,下午三点要你穿上他送来衣服,并要我把大门反
锁,假装上山了。你看我马上上山,然后再溜回家。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特请
你来商量。”

  我明白。人贩子已付定金,下面就是价格了。在谈价格之前,人贩子要在白
天仔细观察货,以防黑里看走眼上当。这些不清不楚的行话,老实巴交的山里人
怎能听懂。我若不在津河市人贩子窝里待了一段时间,我也不会明白。于是我对
村妇男人说∶“这是定金。你收下,这说明他己决定买我了。下午他要来进一步
了解我能值多少钱。等他看完后,我们再商量。我上午要洗梳一下。你把钱放在
家里,到山上转一圈回来,我们早点吃中饭等他。”

  下一步怎么走,这几天我想了个万全之策,于是我对她男人说∶“人贩子很
快要交钱带人,我想你们不能在这里住了。你们有了钱,肯定有人打你们点子,
钱易招祸。我现在写二封信给你们,大叔你找些纸笔来。

  拿来纸笔,我首先给金银花写了封信,写好后交给她男人。对他说∶“你们
拿到钱后,家里什么都不要带,只带钱。给人印象你们失踪了。到西海省沁州市
找我的朋友金银花,要她给你安排一个地方,或承租山场,或土地,安心过日子。
小孩也到那边去安置。”

              村妇忧愁地说∶

  “那你今后怎么办?”

  “我马上再写一封信。李歪脖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发财。”

  “从你们这儿出去,除到沁州我走的小路,再到省城还有什么路。”

  “从这儿出去,只有一条通县城山路,再到省城,别的无路可走。”

  “人贩子要绑走我,他要走那条路?”

  “必走县城这条路。”

  “那好。我用李发财名义给你们县公安局和省公安厅写二份举报信。我把我
的特征和人贩子特征都写进去。他绑走我后大致经过时间。我能否获救,就看这
两封信起不起作用了,大娘马上到镇上把信寄出去。”

  村妇男人大致描绘了人贩子特征后,我把封写好交给他们,大娘拿到镇上去
寄了。

  上午,我用香皂重洗了个澡,除掉在山洞里霉气。又洗了头,搽了村妇常用
头油,这样编的大辨子黑里发亮。由于束腰,吃不下多少东西,中午村妇回家后
给我一个煮鸡蛋,这样耐饿些。吃完饭,我们都到堂屋里。我叫村妇男人把买来
二十米新麻绳拿来,并在地口辅上草席。男人到左厢房,原来他儿子睡得房间,
拿出一大捆手指粗新买的麻绳递给我,不解得问∶“姑娘。你要这么多新绳干什
么?”

  我笑而不答,站在草席上把绳抖开,剪成十米两段。先拿出一段,请村妇对
折后,双股扎在我腰上。用折的那一头,在肚脐下打一个结,将绳头从阴部穿到
后面腰上,穿过系腰麻绳系紧。村妇看这样捆,脸马上红了。再将绳头拉到大腿
根,将双腿并在一起,一圈圈从大腿捆到腿腕后系牢。

  男人见我这样做,惊奇得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双腿绑好后,我直挺挺地跪
在草席上,对村妇笑了笑说∶“下面该你了,要绑结实,能多卖钱。”

  村妇一本正经地走到我身后,拿起另一段新麻绳,三下五除二把我绑得动也
动不了。本来我想喊痛,叫她松一松。但认为不妥,只有这样才有效果。时间还
早,我请村妇将我扶到桌旁坐下来。村妇同我坐在同一条长橙上,她男人在对面,
我对她男人说∶“你现在知道这绳子用途吧?”

  “你叫我买新麻绳是为了绑自己。”

  “对等待售的女人要穿新衣,用新绳。这样人贩人就明白对方是道里人,会
按行规办事,吃不了亏。今天下午来了后,你可先报一个高价,对方一般不会马
上答复。”

  “为什么?”

  “谁都想占便宜,价格讨论的时间越长,对方认为你有诚心,在交割时会少
些欺诈。”

  “报多少?”

  “五万。但我认为会在二万成交。”

             村妇忍不住插话说∶

  “姑娘。你真要卖自己。我这几天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很难过。我们再穷,
也不能要你卖身钱。看你被绑的样子,我于心不忍。”

  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我见她这样,心里也难受,心想按贩人交易行规,
更严厉绑缚还在后面呢。不是张孝天父子,我那会处在这种艰难处境。忍不住泪
水也出来了。村妇见我这样,忙帮我擦掉泪水。她男人叹了口气说∶“这世道忒
坏了。时间快到三点了。人贩子要来了,看怎么应付吧。”

  我强忍内心悲痛,对他们说∶今天下午主要是价格,若今天他出价在二万以
上,就立即答应。若他出高价,我们还拖延,他们定起疑心。人贩子是最多疑的。
大娘你扶着我,把我放到在草席上。

  村妇把我扶到草席上后,我慢慢先跪下,再躺下,腑卧在草席上。我对大娘
说∶“你将我背后绳头,拉到腿腕处。穿过绑腿腕的绳,用力拉,只到拉不动了,
打上死结。再将余绳勒过我嘴,往后拉打上死结。最后用绑腿的绳头,将我头上
辨子拉直绑在脚上。”

  “我不干,这样你太难受。”

  “不要紧。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男人是一个心狠手辣人贩子,我是一个不
折不和被出售女人。”

114.人贩子我说完后,村妇还在忧虑不决。我急了。对她说∶“我求求你,
快动手。与人贩子打交道,稍有疏忽,是很危险的。快!时间不多了。”

  村妇见我这样,开始将我双脚往背后拉,但仍不用力。我催促她说∶“要用
力。不要管我,快!”

  村妇这下发狠了,突发力一拽。我双脚几乎一下接触到头项,腰被拉成反弓
状,全身绳索绷紧。处处关节酸痛。我强忍着,最后实在忽不住,想叫一声。但
村妇用绳勒紧了我的嘴,我头被拉得高高仰起,叫了半声给堵回去了。痛得我闭
上眼,泪水都掉下来。最后头皮一紧,头发辨了也固定在脚上,头一点也动不了。

  村妇绑完后,蹲在我前面,抱着我的头,擦干额头汗水和眼泪。

  后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她男人站起来,紧张地说∶“他来了。”

  说完,朝后门走去。村妇丢下我,也朝后屋走去。我全身呈反弓状,给绳绷
得紧紧得,丝毫动弹不了。突然失去依靠,控制不了,翻下来,侧躺在草席上。
这是人贩子交接时,对被贩女人通常做法。不过是最值钱的女人才用这种方法。
我除了眼睛能动外,再也做不了任何动作。我现在对我自己也难以理解,这种严
厉的绑法,是在我指导下让人干的,并设有人强加。真是现实需要,还是想这样
做,我自己都说不清。

  “请往这里走。”

  我听见村妇男人在说活,一前一后两个人走到我身边。

  “请喝水。”

  这是村妇的声音。

  我面对堂屋大门,动也不能动,看不见他们。有一个人走到我身后,又转到
前面,我只看到两只穿着皮鞋的男人大脚走来走去,村妇男人穿的是上山麻鞋,
这肯定是人贩子的。

  人贩子围着我围了几圈,我听见他嘿嘿地笑了几声。说∶“我说矮子呀,真
看不出你是我们这行的老手了。平时你真藏得深,一个这么老老实实的山里人是
我们的前辈,佩服。不过这下你可给我省事。清晨我看她,睡觉时都被你用麻绳
捆得那样结实,另外还用铁链锁起颈子和双臂。我当时就知道这不是普通货。她
当时一见我就喊叫,对怎样弄走她,有些担心。这山里人少,新闻不过夜,万一
在运货时闹出什么动静,可是人钱两空;山里一条路,跑都跑不掉。可没料到,
你这制服女人真有两下子,省了我好多事,这样货就好运多了。我要定了,开价
吧。”

  啊!原来村妇男人大家都叫他矮子,难怪村妇年青时不肯嫁给他。

  “五万。”矮子开价了“你开玩笑。这里的货色再好,设有超过五千的。”

  “这不是本地货。”

  “就是看不是本地货,我出天价一万。”

  “一万?免谈。我化的费用还不止这个数呢。”

  听见他俩激烈地讨价还价,我也觉得好笑。我是自己把自己捆成一团来出售,
连我觉得怪有趣。这村妇男人平时沉默寡言,貌不惊人,但谈起生意还真有点韧
性。争执了很久,几经讨价还价,最后以二万六千成交。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感
慨万分,当初在津河市出五万买我,我都感到委曲。在真正人贩子手里,仅卖二
万六千元。女人若失去靠山,价值会一落千丈。做女人也有悲哀的一面。我知道,
谈到这份上,我今天肯定要离开给我解困的农舍和这对善良夫妻。本来想这交易
要反复几天,我有许多话要对他们说。尤其是到了沁州,要提防那些事,对于他
们小孩,学业有成时,安排到重生公司。但想不到事情进展这样快,自己把嘴勒
死了,一句告别话都说不出,连看都无法看他们一眼。

  人贩子交割好钱款,走到我身边,用一块胶布封在本来已给麻绳勒紧的嘴上
;又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头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有人又将我翻起来,腹部
往下,抓住在背后绑得丝毫也动不了的双手,将我五个手指捏成拳头状,用胶带
紧紧包起来。

  “己经绑得这么结实,还要把手裹起来。”村妇男人说∶“我们要确保万无
一失,女人手指很灵巧,绑裹起来保险。”

  一听就知是人贩子,他在给我加绑,一会儿,我感到他在我手腕和脚腕之间,
又加绑了麻绳,将其牢固地绑在一起。并用手勾起我,我整个身体悬挂在他手上,
双手臂吃力,肩关节立刻刺痛钻心。我忍不住大叫起来,但发出仅是很小沉闷的
声音,一会儿,他又将我放下,有一块东西把我兜起来,抬离地面。随着一阵杂
乱的脚步声,人贩和村妇夫妇的告别声,我被人抬走了。

  在紧张有节迫的一行脚步声中,在身体不断晃荡中,也不知向前走了多少时
间,一会儿升高,一会儿落下,耳边一会是流水声,一会儿是风吹松涛声。我全
身己麻木,人也昏昏沉沉似睡似醒,不知他们要将我抬到那里去。

  不一会,我好像听见汽车声音。这伙人又走了十几分钟,停下来,把我放下
来。我侧睡在地上,很快响起马达,原来上了气车。汽车开动了,不知往什么地
方开。我躺在地上动不了,也看不见,很不舒服,人也清醒多了。汽车不停的跑
了几个小时,好像上了一个山坡,停下来,我又被抬下来,走了一段路被放下来。

  “老大,我这次给你带来件好货。”是那个人贩在对谁说活。

  “是什么宝贝,把你这个蠢货高兴得这样。”一个声音嘶哑的中年人声音。

  “我打开你看。”

  我的头套被摘掉,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

  接着封口胶带被撕掉,勒嘴的绳也松开去掉。由于发辨仍绑在脚上,头仍后
仰动不了,但嘴舒服多了。

  “她是谁?”

  “西海如意公司当红明星洪玟瑰。”

  我听了这句活,犹如青天霹雳。人贩子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我自己还蒙在
鼓里,自作聪明。这下才出狼穴,又进虎窝。还不知这帮人是否受公司人指派,
故意买下我。这下彻底完了,不由得又气又急,极力挣扎。对他们大声喊叫。

  “你们这群土匪,快放下我。你们不得好死。”

  但一点用也没有,他们并不理睬我。老大兴奋地走到我身边,抓起我胸前绳
索,一下把我提起来。我全身绳索更加收紧,勒得同刀切一样痛,我对他大叫说
∶“勒死我了,快把我放下。”

  他同设听见一样,对那个人贩子说∶“真是洪玟瑰?我仔细看看,不要搞错。
这种好事怎么叫你碰上。”

  “我是从一个藏得很深,与沁州有交情老手那儿买来的。我工作了半个多月,
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你看她身材多好,身子软得同棉花一样。这样严厉捆绑
了十多小时都不在乎,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那有这样好的身骨。”

  “好!你立了一大功。”

  老大提着我,我半悬着身子,无法摆脱。情急之下,对着他的脸,吐了他一
脸口水。

  老大并不生气,这才把我放下,掏出手帕抹去脸上口水说∶“咳!还怪有个
性的。”

  “是的。看来她不太听话,我怕她闹出事,所以才把她绑得严严实实,连夜
送来。”

  “看来她还有点棘手,不给她一点厉害,她是不会听活的。兄弟们把她送下
去,给她加工加工,使她更性感,出手卖个好价。”

  一会儿,上来几个人,把我从老板办公要抬到地下室一间房子里。将我绑在
一起手脚挂在天花板上伸下的大铁钩上。有个人拿来把手术用剪刀,将我胸前衣
服剪掉,露出双乳,我不知道他访要干什么,心里很害怕,胆战心惊地问∶“你
们要干什么呀?”

  他们并不理睬我,其中一个拉拉乳头夹说∶“不亏是SM明星,还带这个。等
我给她添上装饰后会更性感。”

  说完后,在我乳头上抹了点药水。顿时乳头上凉苏苏的,有麻木感。接着剪
断束在阴部的麻绳,将胯下棉裤挖了个大洞。由于整个人像一个反卷球,吊在空
中。阴道口凸显出,他又将那药涂摸在阴部。另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和乳胶手
套医生打扮的人,走到我面前,除掉我做的护乳头钢丝环,将乳头夹夹着乳头,
轻轻一拉,另一只手拿着一根带导线大针,剌向乳头。我头被发辨往后拽着,后
仰,看不见身子,只见一小股青烟冒上来,并没有什么感觉。原来抹的是麻药。
我不知他们在干什么,肯定不是好事。接着又在阴部捣弄半天,很快他们将我放
下来,松开我的发辨,用黑布将我眼捆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再将我彻底松绑
后,脱掉我被剪破的衣服,然后穿上一件衣袖很长的衣,再用一根宽带束腰,我
双手被袖子束缚,只能交叉放在前面。再给我穿上一条肥大的裤子,赤着脚把我
架出房间。走了一段路,上了汽车。好像下山又上山,最后将我拉下汽车,解开
蒙眼黑布,睁眼一看,是一个医院大门口。门口有一白底黑字的门牌,上写《川
江省青龙江市第六医院》。他们怎么把我送到这儿来了。我再看我穿的是束缚精
神病人的拘束衣,上面写到「精神科女0024号」。里面出来两个粗壮女护士,架
着我往里走,我拼命挣扎。大声说∶“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精神病人,快放手,
让我走。”

  两个粗壮女护士一言不发,将我拖到精神科03号病房,推进去,锁上门就走
了。病房里有五个女病号,有三个也穿着拘束衣,被束缚在床上。有一个对着窗
外嘴里不停的在讲什么,有一个目光痴呆坐在床上;还有一个看我进来,马上走
过来说∶“闰女,你来了。快来,妈有好吃的。快来,快来!”

  她扯着我的衣服,我吓得往后退,但仍纠缠不分。我惊恐万分,大声喊叫着
说∶“救命呀!医生。快来救命呀!”

  很快进来一个凶神恶煞中年女护士,那病人一见她,吓得跑回自己床上,口
中不停的说∶“我听话,我最听话了。”

  女护士不理她,走到我面前,大声吼叫着说∶“喊什么?吵死人,影响别人
休息。再喊,把你嘴堵起来,上床休息。”

  “大夫。我没病,放我出去吧。”

  “进来的都说没病,没病怎么进来的。你要听医生话,不胡闹,就给你解开,
换件衣服。”

  “我听话。不胡闹。”

  “好。我们观察二天。”

  我躺在0024号病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贩子太歹毒,把我关到
精神病院来了。看到那些行动怪异,面目痴呆的病人,心里特别害怕。真是一天
也不能呆,现在怎么办,不由得痛哭起来。

  第二天早晨,双乳头和下身突隐隐约约有刺痛感,并越来越利害,上午变成
一跳一跳得痛。麻药可能己失效。不知他们在上面干了什么,我穿着拘束衣,看
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痛得一天都没胃口。怕护士说我不听话,她们来喂饭时,
强迫自己吃一点。到晚上痛疼要稍好一点。
TOP Posted: 01-15 07:32 #1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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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深山第三天,医生来查房。护士反应0024号床比较配合,故松开了拘束
衣,换上普通病人服。量体温,有点发热,开了些消炎退烧药。待查房结束,我
赶快到病房洗手间,关上门,脱掉内外衣一看乳房,妈呀,他们把我乳头根处打
了个洞,洞里穿了个金黄色金属环,整个乳头都有点红肿。我做的钢丝环仍套在
乳头上,变得紧紧的。乳头夹仍夹在它上面。脱掉裤子,下面穿了五个洞。阴核
上一个,阴唇两边各两个。我看到这些,心里突然有个怪念头,还蛮喜欢。觉得
这样很性感。唉呀,我是否真有精神病了。在这里与真正精神病人相处,真是度
日如年,我想着各种办法躲着,与其周旋。晚上躺在床上,把七个环转动一下,
怕与伤口新长血芽粘连。有时在睡梦中都想,只要放我出去,叫我干什么都行,
再待下去,我真变成神精病了。

  好容易熬到第七天,身上七个洞都愈合了。下午护士将我放出来,说有人看
我。到会客室一看,是老大和他们手下。个个衣官楚楚,目露凶光。我战战兢兢
走到他们跟前,老大一脸横肉,在左眉处有一紫红色刀疤,面目可憎。他手下一
个人对我说∶“洪玫瑰。我家老大把你放在这理休养,舒服吧!你休养好没有,
是否再休养几天。”

  我忙尽可能做出恭恭敬敬的样子,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对他们说∶“谢谢老
大。休息好了,不想再休养了。你我放出来吧。”

  “好。不休息可以,出去但要听我们的,不能拿着明星架子,使小性子乱吐
口水。”

  “我知错了。请老大原谅。”

  “那今天就同我们一起回去。”

  我喜出望外,出了医院,上了他们的汽车,回到老大办公的地方。在回去路
上,老大接了一个电话,不知讲什么,电话中反复提到李歪脖。我不动声色,是
不是那二封信有作用了。

  在那里又休息几天,谁也没搔扰我。我身体基本恢复,仅走路不习惯,主要
是那几个环,走动时不断刺激那敏感部位,常常引得淫火烧身,行动变得格外风
骚。

  几天后,老大把我叫去,叫我洗漱干净,还是换上当地农村姑娘常穿的服饰。
头上梳根大辨子,身上穿件织锦缎丝棉薄祆。祆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
叶三角图案暗花。祆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玟瑰,虽有些艳,我也
很喜欢;裤子是黑色毛尼,裤腿边锈有小朵玟瑰花,脚上穿的是绣花园口黑布鞋。
穿戴好后,老大很满意。他手下人告诉我,今天带我去省城到一家高挡歌舞厅工
作,那里熊老板有钱有势,不亚于西海如意公司张老板。只要我好好干,这辈子
有福享。那个熊老板最喜欢农村打扮的漂亮女人,所以这套衣服是老大专为我定
做的,并警告我,在交给熊老板之前,一定要按他们要求做,要老老实实,不许
乱说乱动,要绝对服从带队的二当家。若把生意弄砸,回来把我在精神病院关一
辈子,不放出来。想到在精神病院那几天,我身上汗毛都竖起来,那是我一生中
所待最可怕的地方。我知道这次是把我出售给熊老板,但我不得不去,任何地方
都比精神病院关一辈子,生不如死好。

  快上车时,我去见到二当家。这家伙姓孙,他们叫他孙老二。人高马大,孔
武有力,相貌英俊,三十多岁,一脸杀气。我见了他心里发怵,很害怕。立刻跪
在他面前,他对我厉声厉色交待一翻后,马上吩咐一个马仔拿条麻绳过来,我自
觉地将双手放在背后,由他把我紧紧五花大绑。马仔绑好后,孙老二又检查一遍,
是否真正绑结实了。再抓住我背后绳头,一把将我扯起来站着,又拿一根绳,在
膝盖上方将两条大腿绑在一起,这样我只能小步走。临出门,又在我外面裹了件
军大衣,大衣下摆到脚面,又在我嘴里塞颗麻胡桃,从表面上看不出我是个被束
缚的人,这才将我拉上汽车。

  这次出发有两部汽车,前面是北京牌越野吉普车,上面坐着两个穿棉大衣的
姑娘,不用说与我一样;后面是野马牌吉普,孙老二亲自开,车上就我同他二人
;我坐在后排。二辆车拉开十分钟距离,一先一后开上路。从青龙江市到省城,
虽穿梭在嵩山峻岭,但路面很好,汽车风驰电掣往前走,行驶了1 小时后,孙老
二打开车载电话说∶“胖子。快到神仙岭铁锁山口时,要特别注意路边情况,有
异常立刻通知我。”

  “二当家。我离山口有十里,一切正常。”

  孙老二思索一下,放慢速度说∶“胖子减速。要千万小心,山口是我们必经
之路,车上人要瞪大眼睛,发现可疑人和车立刻电告我。”

  看他们神情紧张的样子,他们肯定知道什么。

  “不好。有埋伏,快!回头,快!”

  电话里传来胖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胖子。不能回头,开足马力往前冲。”

  孙老二嘴这么说,他自己准备回头,孙老二车技很好,在不宽的山路上,一
下将车调了头,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叫声。车调头在转弯时,向一边倾
斜,一下将我抛掷到车门上,摔得我头昏眼花。看来孙老二想叫胖子往前冲,掩
护自己。在往回急驶时,他嘴里骂道说∶“该死的李歪脖,想找死。”

  往回开不到五分钟,车载电话铃声急促响起来,孙老二急速拨通,电话里有
人紧张地说∶“不能回青龙江市,市公安局刑警已开车往铁锁山口截住你们,快
逃!”

  孙老二一听,脸变得铁青。我往窗外一看,公路一旁是徒坡,另一旁是悬崖
绝壁,无路可逃。这是一个很长的下坡,他并没减速,疯狂地往前开。我心急如
焚,害怕事故发生。当车走到谷底时,前面是上坡盘山路,并传来警车警报声。
孙老二猛右拐,车离开大公路,拐向通向另一条山沟的小公路。这条路是砂子路,
车速快,车颠簸得非常利害。我在后排,双手绑在后面,坐着脚也张不开。我急
中生智,将前脚抵着前排坐位,后背顶着靠背,勉强保持平衡。车在山谷里狂奔,
到了山谷尽头,又是盘山公路。这段盘山路很长,开了半个小时还在半山腰。我
将身子移到车窗前一看,从来的山脚下,S 型盘山路尽收眼底。很快我就看见后
面盘山路上警灯闪烁,二部警车在往上爬,紧追我们。我暗暗高兴,听他们骂李
歪脖,这信起作用了。现在通讯发达,前面肯定有车堵。在这狭窄山路上,孙老
二插翅也难逃,我很快得救了。但我观察他,自进了这条山路,他情绪稳定,胸
有成竹的样子,我又对获救产生怀疑了。

  车上到山顶,路在山头上转。转过五六个山头,开进一片森林,越走林木越
茂盛。车好像在走下坡时,孙老二将车左拐,树枝划过车身的声音不断传来。看
来他对这里环境很熟悉,车这样走了一里多路的地方,好像有一块较大平地,孙
老二将车又调个头,将车头对着来路。我这才发现这是一段废弃公路,两边树枝
将路面掩盖,杂草丛生。若不熟悉,是找不到这条路的。孙老二将车停下,跳下
车,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一个树枝,清扫进来车压的路痕。这个家伙好狡
猾,不亏是二当家。这样警察很难找到我们。我又失去希望,只好听天由命了。
半小时后,他又回到车上,靠在坐位上闭目养神。

  过了四十多分钟,来的路口传来汽车马运声,从树权缝隙中,有时这能看到
警灯闪烁的红光。汽车急驶的声音渐渐远去,但孙老二仍在休息,好像什么事情
也设发生。

  我们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藏在那里,公路上警车往返数次,可能在搜寻。下午
约三点钟后,再也没有车来了。我到现在未吃未喝,也未大小便,特别是小便胀
得难受,开始我不敢动,现在看他情绪也稳定了,才起身用头拱了拱他的肩。他
回头看了看我,转过身,捏着我的下巴,将麻胡桃从我嘴里取出来。我干呕了几
下,运动了一下麻木的舌头。对他说∶“我尿急,请让我方便方便。”

  他下车,打开后门,把我拖下来。脱掉外面军大衣,解开绳索。他边理绳索
边说∶“腿上绳子自己解,就在车后面方便。”

  我揉了揉捆麻木了的双手,解开绑在大腿的绳索递给他。转到车后。车后是
密密麻麻不知名枯草。我蹲下方便时,望前面看,前面可能土较厚,碗口粗的山
栎树已将原来公路封死,车再也不能往前开。这是一条死道,但这里草本茂密,
很容易逃跑。但我不熟悉这里地形,他在我附近,人是那样精明,我不敢冒险。

116.老者方便好,我把衣衫整理好,来到车门边。他靠在前车门正在喝水,
看我过来,递给我一瓶,我太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瓶;他又给我一块夹心面包,
我用剩下的水慢慢把面包吃完。我看看他,他背对着我,眺望渐渐西落的太阳,
在思考什么。他的脸,在夕阳下,呈现西部山里人特有的古铜色;陵角分明的线
条,突显出他的干练。可惜他选择了这样一条路,否则他在社会上干任何事,都
会有所作为。

  太阳落山了,他拿着绳索走到我身边。我见状,忙哀求他说:“孙二爷。在
这荒无人烟的山上,你赶我走,我也不敢走。不绑了吧!我都绑了一天了,身上
难受得很,求求你啦。”

  他眼一瞪,冷冷地说:“少废话。人转过去!”

  我吓坏了,再不敢做声,转过身。他很熟练地将我五花大绑,不过还是手下
留情,腿没再绑了。他把我推进后车厢,将军大衣随手丢在里面。他立即跳上驾
驶室,发动汽车,乘太阳下山后的余辉,将汽车慢慢开出来,上了公路。随后他
将车右拐,又往来的方向急驶,转过几个山头,他将车又在拐进了仅能容一部车
行走的小公路。这时他才将车灯打开。外面已完全黑了,这条小路路面很坏,车
身左右剧烈地摇晃。我坐不住,干脆躺在坐位上。车走得很慢,吉普车底盘虽高,
有时还听到底盘刮到路面刺耳的声音。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只觉得车窗外大山
的影子越来越高,天空越来越窄。最后车停下来,他下了车,打开后门,将我拉
出来。我出来一看,两边都是黑压压的树,车停在一个小石桥头。桥面很窄,车
过不去,他抓着我胸前交叉的麻绳,拖着我往前走。转过一片树林,在星光下,
看前面有个十来户人家小村庄。他拖着我走到村前紧靠小河的一座小楼房前,这
是唯一的楼房。他上前扣了扣大门。

  “谁呀?”

  “是我。”

  “你是谁?”里面有个年老的声音在问:“老前辈。是我孙二小子。”

  “是你这个小精灵鬼。”

  很快,里面亮灯了。大门打开,一个硕健高大的老人出来了。对孙二爷说:
“你这小子半夜三更来,准没好事。又来扰乱老夫清静。老大还好吧?进来吧,
有事屋里说。”

  我跟着他后面进了屋。老人问他说:“什么事这样急?”

  “我们那里出了点事。吴老妖你知道吧?”

  “那是一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小东西。”

  “他这次从石头冲里弄到一个上等货色,有好几家买家争着要。这本是一笔
好卖买,但他太贪,把提供消息的李歪脖给黑了。李歪脖本来是我们在石头冲里
帮手,知道我们的底。他一气之下,在吴老妖成交那天,发封举报信给告了。当
我们得消息时,货还未出手。老大叫人把事在市里摆平了。今天叫我出货,那知
半路被截了。后来得知,省里直接查这个案子,叫我带着货,想方设法不能让货
落在公安手中,更不能给他们抓个现行。所以我千方百计突出重围,带货找你老。
我知道,你老人家收手多年,将盘子交给老大,自己晚年享点清福。不是走投无
路,是不敢打扰你老。”

  “按道理李歪脖不会为这点小利,来惹这样大祸。他可是个明白人。”

  “我们也奇怪。但这事除了石头冲的村长和李歪脖,别人不知道。”

  “那卖家呢?”

  “卖家是与沁州同道有联系老手,否则这货弄不到手。但这个人对我们不熟
悉,我们也曾怀疑过他。后派人去打听,这一家人失踪了,家里东西完好。我们
了解了同道,是否有人要财灭口。但没有人做。后来有了解沁州的同道说,这个
货色沁州同行老大张老板曾下个死命令,不许任何人收留此货,否则格杀勿论。
这个卖家可能被沁州人灭门了。”

              老人指着我说:

  “就是这个货。”

               孙老二说

  “是的,是她给我们带来麻烦。”

            老人在屋里度了几圈说:

  “你老大这事处理得好。这货再也不能出现在青龙市。设有证据,公安拿你
们也无可奈何。你嘛,要出去躲十天半月,等老大把事消了再回去。这货我来处
理,我知道有个地方,把她送进去,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放她出来,她也出不
来。”

  “那太谢谢老前辈。”

  “我早己金盆洗手了。这事我委托别人干。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开车进来的,车停在村口。”

  “啊呀!你真行,这五十里山路,白天车都难开进来,你晚上来,真不简单。
为了你和老大和小兄弟安全,还必须连夜出去。不要回去,连夜翻山到西海省混
一些日子。你身上钱不多吧?”

  “有一些,但不多。没想到出这事。”

  老人进屋拿了钱交给孙老二,孙老二说:“等我落脚后,告诉老大,派人把
钱送来。”

  “不用了。你留下货能变钱。”

  孙老二连夜走了。

  老人把我带到大门外,那儿有一个秘密山洞。他将我送进去,关闭好洞口就
走了。

  山洞里非常黑,我也不敢乱走,用脚探探,地上铺了很厚的山草。我慢慢坐
下来,躺在草上。草很柔软,洞里也很暖和。开始心里很害怕,好像周围都是妖
魔鬼怪。过了会,心也定下来。思前想后,看来村妇一家人是脱险了。但我的处
境越来越糟。本来用李歪脖名义写信是解救自己,结果实得其反。若正常卖到省
城,还有很多出逃机会。这老头要把我卖的地方,是一辈子也出不来的地方。那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呢?

  想到这里又后悔,今天下午,孙老二给我松绑后,我在车后方便。当时就应
当大胆往草丛里一钻逃走。草那样深,也许还有可能逃脱。可现在好,双手被紧
紧绑在背后,还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里,一点逃脱的希望也没有,坐等老头
把我送到永远出不来的可怕地方,真是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第二天,老头把我从山洞放出来,松了绑,让我洗漱,吃饭,上了厕所。后
来了个年青人,老头就把我交给了他。他领我出了老头家,对我很客气,设有为
难我。到了村口,没有过石桥,而是上了村后大山。村后大山上是黑森森的松树
林,树很高大,稍有阵风,就会掀起气势磅礴的松涛。林间一条小路。刚进小路,
年青人就掏出一束麻绳。我看到后就对年青人说:“我说这位大哥,我不是老老
实实跟你走嘛。我看就免了吧,这大白天,这样做不太好吧。你不怕公安局找你
麻烦。”

  年青人走到我背后,将麻绳搭在我肩上,将我双手往后扭。嘻皮笑脸地说:
“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刚才在王善人家,怕影响他老人家名声。
对你这种货,大意不得。这山里野物多,万一你不知天高地厚逃跑,叫野兽伤了,
不是反而害了你。还是绑起来稳当。你可知道,我最喜欢绑大姑娘了,尤其是你
这种非常漂亮的,最过瘾。”

  “那你不要这么死勒我,绑松一点行不行。”

  “不紧。让你挣脱了,我怎么向王善人交代。”

117.世外桃源年青人将我绑好后,自顾自往前走。我不敢拉下,还真怕做了
野兽的点心。跌跌冲冲地跟着他翻过山梁,累死我了。主要是阴部那五个环害死
人。看他还不停步,就在后面高声喊叫。

  “这位大哥。做点好事,休息一下,我累死了。”

  说完,我找个石块坐下来。

  “你先休息一下,前面就到了。我先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树丛中。看到这阴森森树林,像随时有妖怪
出来似的,我也不敢久留,继续赶路。

  果然。走了一段路,就是下坡,到坡底就看到一个村子,村子头聚了些人。
我有些害羞了,大白天当着这些陌生人面,五花大绑走过去,太丢人。我迟疑不
决,放慢了脚步。这时他们发现了我,有二个人向我奔来,我吓得回头就跑。这
一跑,下身那几个环对阴部刺激得更利害,我面红耳赤,全身发软,再也用不上
力。这二人很快追上来,有一个先抓住我,对另一个说:“这个是我的了,你不
要抢了。”

  他力气真大,一下拦腰把我挟住,来到村头。对那年青人说:“这个女人我
要了。这是钱。”

             那年青人接过钱说:

  “好。人你领走吧!”

  这人把我放下来,将我背后多余绳头抽出来,抓在手上。挑起两只米袋,然
后他扯了扯绳头,我只得跟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走了。

  村子前面有条五十多米宽喘急的小河,我的顺着河上。在白天,公然五花大
绑,被一个陌生人押着上路,我还是第一次。脸上火辣辣地发烧,不敢抬头,一
个劲地往前走。走不多远,河流在这里分成两条支流。其中有一条是从一个大山
洞里流出来的。我还要往前走,被他拉住了。他放下担子,走到河边,从河边柳
树丛中拖出一条小船,我们上了船。划进了洞。进洞后水变得比较平缓,洞很深,
约一里多路,里面黑暗得很,他点了支火把,我只能看到十多米高的石壁,总像
在包围我。洞里水的一米多深,他用船槁用力撑。由于朔水,船行得慢,半个多
小时才出山洞。出洞后,顺河流往上,走了三里多,河流又分成三支。从三条山
沟流出来。河面在支流变得很窄,仅二十多米,河水变得喘急,但水不深。这时
我才看清买我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人。老人很健状,脸色也不像这西部山里人的
黑红色,而是白里透红,虽然过度的劳作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皱纹,但不衰老,难
道他买我回去做老婆。

  出洞下船后,老人将我背后绳头塞进绳缝中,叫我跟他后面走。他从河中大
石头上跨过河。这些石头是行人搬到河中做桥的,再隔一米放一个,正好一大步。
我也跟他跨过去。但由于我是五花大绑的身体,在运动中保持平衡较难;同时看
到石块之间喘急奔腾的河水,撞击石块飞溅水花和响声。心里发虚,所以不敢同
老人一步一个石块大步流星快速过去,而是跨一步,站稳再跨,就这样二十多米
也弄得我一头汗。

  进了中间山沟,走了十几里上山路,就顺在这条河上。这条山路就在河边绕
着河往山沟深处延伸,所以我们不断地过河,过来过去有几十次我都记不清。最
后河流变成一条十几米高的瀑布,山路变得徒峭,《之》字形直上到瀑布上面。
老汉在前面,挑着担很快上去了。我站在《之》字形路口,有些害怕。这上去的
路,利用山体石块凿成台阶,台阶很高,我要用脚抬过膝盖才能搭上上一台阶。
看老汉已在前面消失,没有人可以帮助我,只好咬着牙向上攀登。双手高吊在背
后,手用不了,只好将身子尽可能往山壁这边靠,以防摔下去。当我登上台阶后,
回头看看,就是双手不反绑,我也不敢下去。再往前一看,地势豁然开朗,一块
山间盆地出现在我眼前。河水不再喘急,很平稳《S 》状从盆地中间流过、河流
两边分布小块连片稻田,里面油菜绿油油的,还未起苔。路沿山边走,星罗棋布
的分布着低矮农舍。农舍周围桃红杏白,长满盛开花果树,两边山上苍松翠柏,
还有这西部山区罕见的竹林,好一派江南风光。山头上是积雪的白色雪峰,山腰
云雾缭绕,进入盆地明显感到这里比外面温暖潮湿,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当我们出现在路边第一家门口时,就有人出来与老汉打招呼。

  “胡大爹。回来啦!媳妇带回来啦!”

             胡老汉笑哈哈地说:

  “带回来罗。”

  当我出现在路上时,从农舍跑出几个妇女,她们的打扮与山里人不同,好多
都穿长裙。虽然布料一般,但式样各异,而且都是人工缝制;她们水色非常好,
都是白里透红,同盛开桃花一样。虽然有的五官并不清秀,但俗语《一白改三丑
》,个个显得漂亮。

  胡老汉家在盆地深处,当我到他家小小院子里时候,已来了十几个年龄从二
十到四十岁,操着南腔北调的女人。我发现一个奇怪现象,她们大部分都戴着脚
镣,极个别特别年青锁有手铐,但她们非常自由,情绪也不像一些被囚禁的人,
个个谈笑风生。但进村后没看到一个年青男人,除了年青带镣女人,都是看样子
五十岁以上老人和十五岁以下小孩。

  她们围着我,非常羡慕我有那件漂亮小袄,也有的恶作剧地拉我背后绳头,
勒得我手臂生痛。有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姑娘看我被她们勒得脸通红,就安慰我说
:“新媳妇。忍着点,每个刚来的姑娘都要被作弄。等婚礼仪式一办就好了,就
会松绑,以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会再被捆绑。”

  有一个三十多岁未带镣,操本地口音的高个妇女直嚷嚷,对胡老汉说:“胡
大爹。什么时候办喜事,还要我帮忙吧。”

          另外有几个妇女七嘴八舌地说:

  “胡大爹。不能再叫老吴家扮新郎了,新娘子都给她折磨坏了。我们都吃过
她的亏。”

             胡老汉笑嘻嘻地说:

  “什么都准备好了,新郎当然非老吴家媳妇莫属,她是本地姑娘嘛。铁匠明
天上午来,今天把她的尺寸送去。”

  “衣服呢?新娘子的嫁衣。”

  胡去汉将挑米扁担上挂的小包拿下来,打开里面是大红软缎衣料和红色羽纱。
女人们马上围过去,品头品足。胡老汉把衣料交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请她邀
几个人连夜缝制,并将我从女人堆中拉进房屋,胡老汉在门口对大伙说:“好了。
大家回去吧!明天下午来吃喜酒。”

  然后关上大门,胡老汉家很贫穷,家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胡老太看样子比
较年青,头上一根白发也没有,脸上光洁,水色也很好。如果不是长期焦虑,眼
角有很深的鱼尾纹,看样子不会超过四十岁。从她的容貌看,现在还说得上漂亮。
进门后,她扶着我坐下。对我说:“孩子。你到这里来可要受苦了。这儿没有什
么经济收入,一亩多田收得还不够吃的。其它就靠挖点药材,由于交通不便,只
能卖给草药贩子,卖不上价。这次为了买你,将多年积攒下的存货全卖掉还欠了
人贩子的高利钱,够我们多年还了。真是设有办法,我有二个孩子,耐不住家里
清贫,到山外打工,喜欢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但老大出外多年,成不了气候,
也成不了家。我们想给他买个漂亮媳妇,收收老大的心,一年能回来几次,给我
们留下一男半女。不然我和老头太寂寞了。

  你从山外来,外面世界五光十色,这里连电灯都设有。乡里多年来一直要我
们搬到洞外,说那里有电。但我们喜欢这里安谧的生活,不愿搬。这里生话很苦,
长年没有油水。但这里设什么勾心斗角,邻里不和烦心事,习惯了就行。我也是
三十多年前,才二十多一点被人贩子用麻药麻翻,一根绳子捆来的。三十多年从
未离开这里,看样子,这一辈子也离不开这里了。
118.芙蓉她停了一会,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到现在都想家,想念我的双亲,不知他们是否还健在。”

  我听了好奇怪。就对她说:“你现在又没有人限制你,你可以回家看看嘛。”

  “傻孩子。只要是外地女人到这里,没有一个能走掉的。”

  “他们天天看住你们,不让你走?这么多年,你一次逃跑机会都没有。”

  “那倒不是。这儿女人自由得很,男人们常年不在家,在外打工。公公天天
外出干活,有时上深山采药,十天半月也不回家。只有女人在家,没人管。”

  “那为什么不逃呢?”

  “这儿太穷,再英俊的小伙也取不到媳妇。原来有在外打工带女人回家的,
但不出半年不是离婚,就是跑回娘家,一去不返。本地姑娘极少有嫁给本地小伙
子的,都出嫁到山外。就是年青男人也耐不了苦和穷,外出打工不归,为了继承
祖上的香火,只有再买山外女人来,这样春节男人回家能生个孙子或孙女。但为
了留住女人,他们定下一个规矩,凡买来女人,行婚礼前一律钉上只能走大半步
的死镣,这样女人设有外人帮助无法出了你进来的那个山洞。首先是下不了瀑布
旁那个十几米高的徒坎,其次是过不了那几十个石块跳桥,最后你找不到船,也
出不了洞。村里规定任何人不能帮助女人逃走。这里太闭塞,就是本乡好多人都
不知道我们神先寨这个村子。几十年设有外人来过。由于这里女人带镣,本村人
出外,从不透露这里丝毫信息。即使有事,村里人也会到卖你的那个叫大弯的村
里去办。”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王善人说把我送到永远出不来的地方,就是这里。这
个美丽如画的地方,也有不为人知的痛苦。若真是这样,那我就惨了,什么都完
了。看来,这里人办事也很严密,在钉上死镣前,绑着你,让你一点逃脱机会也
没有。“

  胡婆婆看我半晌不言语,以为我挺难受。就安慰我说:“日子慢慢过,时间
长了,就习惯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晚上,胡婆婆将我锁在再简单不过的新房里。她和胡老汉去张罗明天婚礼去
了。这房间除了一张自制的新木床,一张新木桌,二条新橙子和一只新木箱,在
木板墙上贴了一个红纸剪的双喜字,其它什么也设有。我坐在床上,两腿有些酸
痛,今天走了不少路,人很困倦,很想睡觉,但反绑着双手,用什么姿式睡都难
受。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实在困极了,也睡着了。

  窗外鸟雀求偶的委婉叫声,把我换醒。我坐起来,动了动麻木双臂。这时响
起了开锁的声音,胡婆婆拧了个马桶进来,帮我脱去所有裤子,让我坐在马桶上
小便。然后给我穿上两边系带的内裤,再穿上连夜赶制软缎大红裙,又将我头发
打散,重新梳妆,在后脑盘了个发髻,在头上和鬓角插了两朵红花,再喂我吃了
半碗粥。帮我洗了脸,抹了点香粉,就带我到客厅。铁匠已经来了,生了个木炭
炉,里面烧着几根一寸长,筷子粗的小铁棍。胡婆婆让我脸朝内站在客厅中间,
左腿靠着一只铁钻子。她将我的裙子拽起来,系在腰上。用一张厚牛皮护着我的
腿腕,然后围上铁环。一会儿我感到有一个极热的东西靠近腿腕,接着铁锤在腿
腕旁敲打了五六下,铁匠说声好了,一碗凉水绕在腿上。听见咝的一声,一股热
气冒上来,接着又换另一只脚,完成后,胡婆婆对我说:“孩子。没烫着你吧?”

  我说:“没有。”

  “那你跪下吧。我放了个草垫子在下面。”

  我跪下后,有人帮我解绳子。绳子解开后,我想活动活动已僵硬的双手,胡
婆婆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把我右手袖子挽上去,再用牛皮包好手腕。用身子挡
住我的视线,有人在手腕上套上铁环,同样有一个极热的东西靠近手腕,铁锤敲
打了五六下,用凉水绕,咝的一声,热气冒上来;接着又换另一只,如法炮制。
最后听见收拾铁器的声音。铁匠说:“老胡。上好了。”

  胡老汉说:“不要走,下午吃喜饭。”

  “好。恭喜你,下午一定来。”

  胡老汉送铁匠去了。胡婆婆说:“好子孩。你起来吧,开始可能不习惯,走
路小心点。新衣服上装在新房里,你去换吧,我得安排做喜饭。”

  我缓缓站起来,转身往新房走,脚头有些重,并带动铁链哗啦响了一声。虽
然心里有准备,但身体由于移步受限制,还是摇晃了一下,差点摔跤。我被钉上
死镣,成为这里永远的成员。我慢慢移动着步,走进新房,坐在橙子上,掀开裙
子看看,他们给我上得什么样的镣。我发现腿上套的是用黑色小牛皮仔细包裹的
一寸宽铁环,接口有点像铰链,中间铁棍两头铆死,两铁环之间是一尺长铁链,
也焊死在铁环上,铁环不紧也不松,从走路时感觉,这镣约一公斤重。手腕的铁
环也是一样,不过两环没用铁链相连,只是环上焊有一个半园形小环,若用锁将
两手腕铁环上半园小环锁在一起,就变成手铐了。看来这种镣铐主要是阻止女人
过障碍物的,对日常生活影响并不大。

  我解开棉衣的布扣,将其脱下,仔细叠好,收入木箱。再穿上大红喜服。这
是件斜大襟中式棉衣,做得稍有些肥大,但基本合身。想到这已是真真假假第四
次婚礼了,感慨万分,人生如同儿戏,只有走那说到那。

  由于男方不在家,由老吴家媳妇代替男方行过婚礼。老吴家媳妇是唯一没外
嫁的当地姑娘,洞房之夜,她喜欢把新娘绑起来说话,理由很简单。她结婚时,
男人就是这样对付她的。她与她的男人是青梅竹马的儿时伙伴,每当只有她两人
时,她男人就喜欢用各种方式捆绑她,她喜欢她男人这样做,这是她未外嫁的主
要原因。同时她认为,她的家乡这样美丽,她同她男人在很多地方打过工,都没
用神仙寨好。她认为她的家乡肯定会富起来。

  那天晚上,她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捆绑我,边捆绑边与我谈心。可能对于其
它女子,认为她在折磨人,对于我一个SM演员出身的女子,这很正常。她说我身
体特别柔软,希望我能常和她玩。我认为她男人常年在外,这也是她排除寂寞的
一种方式。她的名字叫芙蓉,她叫我叫她芙蓉姐。

  第二天为了还债,我的公婆,即胡老汉夫妇,打点好行装进山采药。脱掉长
裙换上短裙,在打绑腿穿山袜时,我才发现婆婆也带脚镣,不过她把铁链用细麻
丝仔细缠起来,所以走路时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我劝她别上山。她说:“孩子。
债务是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次进山,我不采药,仅在山脚做饭和整理老头
采下山的药材,你放心,三、二天就回来。”

  我心想都几十年了,老头还不把她脚镣除掉。就对她说:“都老夫老妻了,
还让你戴这个,外出干活多不方便。”

  婆婆一听赶快把我拉到一边,扫了正在收拾工具的老汉一眼,悄悄地对我说
:“你公公疑心重,到现在还不放心,怕我走了。你今后不要再提这事。”

  他们走后,我正在家闲而无事。芙蓉在门外院子里叫我,我赶快跑出去,看
她腰里系把刀匣,里面插把柴刀。她来找我,要带我去温泉去玩。她听老人说,
正是这温泉存在,神仙寨虽地处高寒地区,但温暖潮湿,冬无寒冬,夏无酷暑,
四季如春。周围土层厚,土质好,植被茂盛,野生动物多。她这样一说,使我想
起一件重要的事。在沁州市图书馆,查到长生果资料。神仙寨这种得天独厚的自
然条件,不正是长生果生长最合适的天然环境。这里离高工矿物所附近长生果产
地,应当不远,是长生果分布区域。这样一想,我真急迫想出去看看。我这着急
了,芙蓉反而不急了。但没有她带路,我又不知在那里,这里我是人生地不熟,
何况还带着脚镣,不敢乱跑。如是只好求她说:“好芙蓉姐。我初来,待在家里
闷得慌,你就带我出去走走。”

  “新媳妇来了就想到处跑,出了事谁负责。”

  “我听你的,你叫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这样不就行了。”

  “真的。我怎样要求你就怎样做?”

  “是的。”

  “好。我要把你绑起来出去,你愿意吗?”

  我这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但为了长生果,我什么都可以做,何况被紧缚曾
是我的职业。我答应她说:“可以。但要绑松点。昨天夜里,我身上被你绑的绳
印还未消呢。”

  芙蓉所了喜出望外,她估计我不会答应,想不到我这样爽快同意了。万事开
头难,今天开了这个头,第二次就顺理成章。她上来抱着我,亲了一下。说:
“还是我老婆好,善解人意。”

  我推了她一把,故作生气说:“胡说八道。谁是你老婆?昨天是,今天不是。”

  芙蓉把我右手扭到背后,嘴凑在我耳边轻轻说:“现在不是,绑起来就是。
好老婆,快回屋把麻绳拿来,路较远,抓紧时间。”

119.祭山神我听她这样说,也想尽快动身。把右手从她手中挣开,埋怨她说
:“自己的事自己不准备,还要别人去办。下次我可不干了。”

  我进屋,把昨晚用过的我藏在木箱麻绳拿出来。刚到堂屋,芙蓉己从门外进
来,在堂屋等我。看我出来,急不可待地把我手中麻绳拽过去,抖开对折,做了
个活圈。再走到我背后,将圈套住我颈脖,从后收缩绳圈,麻绳从前面勒住我脖
子。我连忙用手抓住脖子上要被勒住绳圈,用手往下拉。对她说:“不行。不能
在前面勒颈子,这样难受,呼吸不畅。今天要走路,不能用这种方法绑。”

  我不想她用这方法绑我,因为我外出主要是寻找长生果植株,免不了要低头
弯腰。这样捆绑限制了我在野外观察。她笑嘻嘻地说:“不要紧张。我绑松一点
还不行吗?你刚才还讲听我的话,看才多长时间就反悔了。”

  我哑口无言。只好说“你讲话要算数,要松一点罗。”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不放心,手仍紧紧抓住颈部绳圈不放。她将绳头在我
手臂上缠了几道后,往背后收劲,我双臂被勒得吃不消,只好放掉紧紧抓住手中
颈子上的绳圈,将手放在背后。她顺势将我双手腕在背后交叉用绳缠绕。由于我
手腕上套着铁环,蝇缠上铁环,铁环边切着皮肤好痛。我就叫起来说:“不行。
好痛。不行,快松开。”

  “又怎么啦?大惊小怪的。”

  “不能把手腕上铁环绑上,割得好痛。将它推上去……”

  “啊!知道了。对不起,我重来。”

  最后。她收紧绳索,还是绑得很紧。颈部还是勒得头只能昂着,再加下原来
就有铁链在里面勒着,头一点也低不下来。我很气恼,但已被她绑结实了,挣也
挣不开,只好这样了。

  她走到我前面,亲了亲我说:“我的老婆,小美人。怎么样,可以走了吧!”

  “你讲话不算数。叫你松一点,你还是那样紧。”

  “不紧。你这样子真好看,走吧。”

  她先出了门,等我走出来,她将门关上。走到院子门口,我发现现在正是早
饭后村里人外出干活的时间,路上有人走动。我有些忧虑了,有个年青外来媳妇,
前天我刚来时告诉我,婚后的女人无特殊情况,不再被捆绑。我这样出去,她们
会有什么想法。这特殊情况是什么?还是不能出去,我转身往家走。但刚走二步,
背后被拽住了。我回头看,原来她绑好我后,留了很长一条绳头抓在她手中。她
见我要回屋去,拉紧绳头对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去了。”

  “那怎么行。你要是不去,我就这样把你锁在屋里,看你怎么办。不能吃,
不能喝,不能睡,不能大小便,困死你。”

  我听了确有些害怕,不再想挣脱她手中绳头,站在那里。她得理不绕人,伸
手抓住交叉在胸前绑绳,将我拖出院门,把我院门关上。从我后面推了一把,我
把我推到路上,又推了一下,我怕摔倒,只好往前走,她提着绳头在后面跟。我
现在真后悔,为什么同意让她绑着,到这儿第一天出门就这样,村里人怎样看。
果然走不多远,遇到一个下田的老农。他很惊奇地看着我。对芙蓉说:“吴家媳
妇。刚过门的新娘子怎么又绑起来了,是不是逃跑被你给抓回来了。”

  “不是。带她去祭山神。”

  “啊!是她自愿的。难得她一片诚心,她会有好结果的,山神会保佑她。”

  祭山神?是怎么回事。我停下脚步,回头来问问芙蓉。我满怀狐疑地对她说
“你不是说带我去看温泉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祭山神与看温泉是一回事。”芙蓉微笑着给我解释说:“祖上传说,这温
泉是山神居住的,很圣洁的地方。外地人严禁到这里来。外地嫁来的媳妇,若愿
意以此为家,可以自缚其身来祭拜,以示诚心。自缚是表示很敬重山神居地一草
一木,不会用手去损害。这样假使以后有所求,上山采药、砍柴,山神不会责怪。
那天洞房之夜,你很顺从我,我无论怎样捆绑你,你都不生气,与其它外来女人
不一样。我看你与我有缘,想你永远在这里与我做最知心闺友,所以带你来。”

  “那其它外来女人都祭过山神吗?”

  “没有几个,其中就有你婆婆。但她是你公公硬绑来的。她年青时很漂亮,
你公公用各种手段控制她,连进山挖药、砍柴都不放心,带在身边。所以她不祭
山神,村里人是不允许她进山的。大部分外来女人从不进山。若今后也不想出来
走走,只在村里转,可以不祭山神。我想那样生活,闷都把人闷死。你若不想,
我们现在就回去。”

  我想,不进山怎么样去搜寻长生果。看来她并不是专门绑我解闷,而是诚心
与我交个闺中密友,看来必须去祭山神。既然这样,就抓紧时间,于是我转头继
续往前走,边走边说:“你也不同我说清楚。走吧!”

  温泉在半山腰,那里云雾缭绕。进山路很好走,是一尺多宽的石条路。我估
计是这里多少代人慢慢修起来的。进山口后两边植被完好,乔本、灌木、草地层
次分明,风景优美。我走在前面,当啷,当啷,脚镣铁链有节奏的与石条撞碰声
在寂静山林中格外响,一直都是上坡路,麻绳把棉袄紧紧绑在身上,热气散发不
掉,颈子被麻绳和细链双重勒住,呼吸受阻,血流不畅。一会儿脸就胀得通红,
汗就出来了。由于只能昂首挺胸,直腰往前走。阴部上的环不断扯动那敏感地带,
引得淫火烧身。所以走一段路,不得不歇息一下,这样从村中到温泉十里多路,
走了二个半小时才到。快到温泉,高大乔木渐少,灌木很茂盛,我想要是有长生
果树应当在这里。

  温泉是在一块三米多高的在壁下面,石壁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长生之泉
》。泉水热气腾腾从泉眼中喷出来,在泉眼旁汇成有二亩水田大一池清水,翻过
池边石坎,汇入山沟小河中。水池上热气往上冲,与雪峰下沉冷空气相遇,在这
半山腰形成大片云雾,向四周漂散。由于周围气温高,泉眼旁生长着茂密紫竹林,
给人以神圣感觉。在水池边面对石壁的地方,有一块草坪,长满了绿油油青草,
中间有一石块搭成香案,香案旁立了一支石桩。芙蓉把我带到这里,叫我背靠石
桩跪在草坪上,面对泉眼。再把我背后的绳头绕石桩,穿过吊着双手的小绳圈拉
紧,这样我只有直挺挺地贴着石桩;再将绳头穿进左手小臂上铁环上半园小环,
绕过石桩再穿进右手铁环上小环,拉紧打结。将我上半身固定在桩上。她仔细检
查了我身上绳,发现松了的又解开绳结,紧了紧再将结打牢。再确认我完全放有
可能挣脱后,弯下腰对我说:“把你留在这里祭山神,我去检干柴。等我柴收拾
好了,我再来。”

  我见她要把我孤零零地留在这里,有些慌了。小声对她说:“你要把我在石
桩上绑多久,我害怕,你不要走,陪陪我。”

  “不要怕。山神会保佑你。我很快就回来。”

  她说完亲了我一下就走了。我从来没有被绑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周围那
阴森森竹木,好像立刻会跳出一只吃人的野兽;草丛中会爬出令人恐怖的大蛇。
我恐慌极了,看到快消失在树丛中芙蓉的背影,拼命喊叫。

  “芙蓉姐。你快回来,我真的好怕呀!你回来,我不看温泉了,我要回家。”

  但她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中。我从内心感到恐惧,使劲挣扎,但绑得很结实,
根本挣不开。我再也控制不了,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喊。

  “有人嘛!┅。快来人呀,┅!芙蓉姐。你在哪里?┅。你快来呀,我好怕
呀。”

  正哭喊着,有人说:“谁在哭呀!”

  我停止喊叫,就大声说:“是我。你快来呀,我在泉眼旁边。”

  泉眼上紫竹林中传来嘻嘻嗦嗦的声音,一个妇女从里钻出来。我一看原来是
婆婆,她绕过树丛走来,看见我,关切的说:“孩子。怎么是你?谁带你来祭山
神的?你要来,早上应当对我们说一声。”

  “是老吴家媳妇带我来的。婆婆,我一人在这里好怕呀。”

  婆婆用毛巾擦掉我脸上泪水,摸拂着我的脸说:“不怕。好孩子,你能来祭
山神,是好事。老头就在上头采药,我就在竹林外面,我不能久留这样,会冒犯
山神的。我过去了,有事喊我。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婆婆走后,我知道附近有人,也定心了。这才注意周围有设有长生果树。很
会有了发现,在离我五十多米的树丛中,有一株极像长生果。仔细搜寻附近,还
不止一株,有六七株;但吃不准是长生果,还是神仙果,两者极相似。区别是长
生果树叶边缘无齿,叶厚。而神仙果有齿,叶薄。我被绑在石桩上,无法到那里
去鉴别,只好耐心等我松绑后再说:约三个多小时后,太阳正中。公公匆匆从竹
林那边过来,把我从石桩上解下来,对我说:“好孩子。难得你一片诚心,从今
后你可以自由进山,但无事不要到泉眼附近来。现在还不能给你解开身上绳索,
要回村当村长面解。”

  我站起来,动了动跪麻木了的腿说:“公公。祭山神什么时候结束。”

  “有三个小时就可以了,我们走吧。”

120.宝地我走到那树丛中一看,高兴极了。果真是长生果树。我对公公说:
“公公。这种树叫什么树?”

              他扫了一眼说:

  “长生果树。你问这干嘛?这种树多着呢,这泉眼上连片长这种树,所以泉
眼叫长生泉。这种树设有什么用,砍柴都不要,不旺火。”

  “还有一种叶边带齿的这儿也有吗?”

  “那不是这种。那叫魔鬼树。它的树叶牛吃了都发神经,不听使唤。我们这
条山沟设有,就是有也连根挖了。但进洞后左边山沟长了不少。”

  “你说泉眼上面长了好多长生果树,能带我去看看。”

  “你婆婆就在那里做饭,我们去吧。”

  果然是一大片,一大片长生果树。长在泉眼以上,树有大有小,我看到这心
花怒放,高兴几乎跳起来,这里是我梦寐以求的宝地呀。

  胡婆婆正在搭的一个简易的山棚里做饭,看到我们来了,很高兴。走上来将
我扶到棚子里坐下,摸了摸我带有泪痕的脸庞,又将手伸到我背后轻轻揉了揉被
绑麻木的双手和双臂。关切地说:“好孩子。你吃苦了。老吴家媳妇考虑太不周
全,怎能把你一人绑在这野兽出没的荒山野洼,太危险。你也太不动脑,这种事
不作好准备是不能做的,太大意。”

  “婆婆。这不是顺利过去了。你们今天上山收获怎样?”

  “唉!”婆婆叹了口气,说:“这药材越来越难找到了,挖的人太多。你看
你公公一上午到跑了空。今年的日子怎么过呀!把你买回家,也要跟着受罪。马
上我们就要断粮了,稻种还未下田,新稻还有半年才有收,再挖不到,我们真要
饿饭了。”

  公公也愁眉苦脸,一声接一声叹气。

  我看他们的样子,怀抱金砖没饭吃。不由笑起来。

              婆婆生气地说:

  “我们都愁死了,你还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你们守着这么一大片财富,饿什么饭。”

  公公对我的话不屑一顾,冷若冰霜地说:“说风凉话也不看时候,太不懂事,
满口胡话。”

  “我没胡说,这面前的长生果就很值钱。”

  “你更胡说八道了。我挖了大半辈子药草了,还没有听说有人收这玩艺的,
送人都不要,不然早给人砍掉卖光了。”

  “我说有人要,而且我知道什么地方收这种东西。”

  公公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婆婆说:“孩子。不要逗你公公了,他够操心的。”

  我站起来,动了动反绑的双手,活动一下腰。这束腰不能久坐,顶得上腹部
好难受。然后转身对忙碌的婆婆说:“我说得都是千针万确的。”

             公公急不可待地问:

  “什么地方收?多少钱一斤?”

  “龙川市龙口县有一家公司收,大概二斤长生果地下茎块值一斤大米。”

  “有这等好事,那我们什么都不用干了。你别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但我不知龙口离这里多远。”

  “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不近。出洞口走大湾村,奔大道经青龙江市,到龙
川市,奔龙口县有二百公里;但从这里翻山,山那边就是龙口县管辖,有三十里
采药小路到梅林乡,梅林乡每天早上有班车,五十公里到龙口。这采药小路只有
村里几个老药农知道,半夜动身,到下午7 点就能回来,所以也不算远。”

  我听了很高兴,就对公公说:“那明天你就去一趟,下午你别挖草药了,找
一株五年以上长生果树,越大越好,只开挖它四分之一地下根,摘取地下茎块,
挖好后要把它的根回填好,这样不影响它的生长。五年后开挖另外四分之一,这
样能长年挖取。”

              公公高兴地说:

  “这里生长的树都是大树,都有十几年了。我曾在长生果树下挖掘过其它草
药,知道它地下茎块特多,一株就够我背的了。若你说得是真的,今后我们可衣
食不愁了。”

  “那你下午就挖好。现在我双手被绑在后面,不方便,回去解开后,我给你
写封信,你去找收购的人。”

  婆婆已将饭做好,是加上她在附近采挖山百合与米熬得粥,吃了有点苦。但
家里粮不多了,只有这样省着吃。正吃着,芙蓉从附近树丛中钻出来,笑嘻嘻地
说:“胡大爹。吃饭也不叫一声。”

  公公大概还在生她的气,对她不理不睬。婆婆正在喂我,看见她说:“老吴
家媳妇。你也太大胆,把我们家玟瑰弄来祭山神,本来是件好事,但你好事做到
底,在附近陪陪她,照顾一下。你把她一人丢在那里,她双脚钉了死镣,又被五
花大绑,还被你紧紧捆在祭台上,若有坏人或野兽什么的,害了她,你怎么向我
们交待。”

              芙蓉调皮地说:

  “哟!看你二老说的,我就像一个大坏蛋。你想想,我会那样做吗?其实我
与玫瑰到泉眼旁,我早就看到这儿徐徐冒青烟,就知道这附近有人。玫瑰叫我时,
我正向这边走,已看见大婶了,我还不放心干我自己的活去了。大婶我也饿了,
还有饭吗?”

  胡婆婆给她盛了一碗,锅里已很少了。我想,我现在被绑着,又不能干活,
少吃点没关系。于是我对她说:“婆婆。我吃饱,你吃吧,吃完先回家。”

  公公说:“你早回家设用,村长肯定在外干活没回家,你还是无法松绑。不
如陪你妈在这儿等会儿,我们一块走。”

            婆婆白了老头一眼说:

  “你这个老糊涂。我们在这里反而会影响你干活。老吴家媳妇柴也拾好了,
我和她一块回村,在家里休息总比山上强。等村长回家,我再带孩子去他家验绑,
当他面解开媳妇身上绳子,把老吴家媳妇邀到作个见证。”

  我知道婆婆的心思,她是不想让芙蓉知道长生果也能卖钱。山里人思想是比
较狭窄的,这也难怪,生活环境艰苦,生存竞争太激烈,有些事不得不这样做。
但我的目的不是这样,我需要大量的长生果,若有可能发动全村人都来采收,并
把长生果运出去。但目前还不可能这样做,首先会遭到胡老汉一家强烈反对,因
为我目前的身份是钉了死镣的胡家儿媳,而不是重生公司老板。

  吃完饭,婆婆拾好用具用背筐装着,背在身上,用手牵着我背后绳头。我反
剪双手走在最前面,芙蓉挑着柴走在最后。到村口,我一定要芙蓉走在最前面,
这样五花大绑走在村民跟前,还是感到羞耻,不敢见人。

  傍晚,天色已暗,我同婆婆邀芙蓉到了村长家。村长是五十多岁老头,身体
很好,他同时也是族里长者,他邀请了其它姓的长者,在村里祠堂院子里戏台旁,
为我举行了祭山神松绑仪式,这样我取得了进出神仙寨圣山的资格。“

        晚上我给钟先生写了很含蓄的封短信——

               钟先生:

  听说贵公司收购长生果,我这里有相当数量。先送来一些,看符合不符合贵
公司要求。希能给一个优惠价格。目前先少量送,待贵司对品质认证后再扩大供
货量。

                 礼

             ——供货人洪玫瑰

  我公公反复把信看了几遍,半信半疑地说:“孩子。你不会作弄我吧。你虽
是买来的,我和你婆婆并没把你当外人。”

  我听了好气又好笑,就赌气地说:“你要不信就别去。”

              婆婆在旁边说:

  “老头子。去吧!大不了跑趟空。跑空趟你又不是第一回了,不管怎样说,
孩子的话比那些专门欺诈我们的药贩子要可靠些。你都穷了大半辈子了,说不定
这好运真到我们家了,你快去快回,以免我们挂念。”

       (第二部《冤家》完第三部《命运》欢迎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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