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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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十余年岁月如过眼云烟。就在事业如日中天,访客不断、穷于应付时,温斯 洛种植园来了一位詹姆士感兴趣、乐于接待的客人。
1857年春天。种植园的紧邻,杰克逊庄园的新当家,小托玛斯·杰克逊 贸然造访。两个种植园虽是近邻,两家过去却很少往来。原因是杰克逊庄园的主 东老托玛斯对邻家的『新事业』颇不以为然。
「人不是牲口,」老托玛斯教导儿子说。「我们不能跟詹姆士一样。」
但无情的事实是,温斯洛种植园在詹姆士手下日益兴旺;自己的庄园多年来 只能勉强保住祖业。眼见园中劳力组成老化,就是没有闲钱来增添新的年轻奴隶。
就在此时,雪上加霜,老托玛斯·杰克逊在去年出乎意料地突然去世。撒手 留下十七岁儿子,小托玛斯·杰克逊,担负照料多病的老娘,监护三个妹妹和和 管理有二百名奴隶的庄园的重担。
小托玛斯对此重任毫无准备,种植园每况愈下。事出无奈,只好违背父亲的 教导,专程到邻近的温斯洛农场讨教。家有二十岁待嫁闺女的詹姆士·温斯洛看 中机会:如果蕬伽莉特与汤姆联姻,他就可把杰克逊的家财纳入自己手中。因而 一反常态十分殷勤。不但无保留地回答年轻人的疑问,还亲自带领他参观视为绝 对机密的配种棚,并详细解释自己所定各种章程的道理。
「记住,他们是黑崽子,汤姆【托玛斯的昵称】,」温斯洛耐心地向邻家的 小托玛斯·杰克逊解释。「智力还不及马儿的一半聪明。当你把他们赶进隔间, 撮合在一起时,他们经常是蠢得不能自然地交配。」
「你先要弄得母的发情,汤姆,让她们能接受交配;公的也需要刺激,让他 们专注手头的买卖。你搞过女人吗,小子?肏过小屄么?」
「没干过,先生,」汤姆小声回答。他转身背着詹姆士·温斯洛,掩盖自己 的脸红,两脚在地上磨蹭,假装要弄掉皮靴上的污泥。
詹姆士盯着面前这个清秀的大男孩。他自称还是处男,虽然温斯洛觉得大可 怀疑。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倒确实和蕬伽莉特是很般配。温斯洛老爷相信自己 女儿肯定是处女,因为她不能凭一己之力吸引男人。他决定进一步试探。
「我俩都是男人,」詹姆士直率地说。「你小子要跟我说老实话。你从来没 有对你的奴隶为所欲为?从没有把小黑妞儿弄到你床上肏过?」
「有色的女孩?没有,先生,从来没有过,温斯洛先生,」汤姆很诚恳和确 定地回答。「有色人种的女孩从来没有上过我的床。」
「好得很,」温斯洛说。他被汤姆诚挚的表态说服。而且进一步确信,汤姆 对他的宝贝处女女儿将会是一个完美的丈夫。「现在我们到棚子里边去。我要让 你见识见识我们是咋个交配马儿和黒崽的。」
*** *** *** ***
小托玛斯·杰克逊说着半真半假的谎话时,托比和他在床上的种种勾当突然 从心里冒了出来。羞愧之情涌过全身。对造成父亲之死的可怕的内疚,像是复仇 之神,又回来了。他不能忘记父亲厌恶地瞧着他的眼神,脸部肌肉因惊吓而扭曲 的面容。不能忘记父亲揪着胸膛,在心脏破裂、噗然倒地前,竭尽全力最后蹦出 的几个字儿:
「黑——鬼——的——情——妇!」
当时,老托玛斯·杰克逊被眼前的情景狠狠地打了一闷棍:他儿子一丝不挂, 被两个精壮的黑人一头一尾捧着姦淫,自己却正在兴奋无比地手淫。他老托玛斯 眼前一黑,在倒地之前就已经死了。
父亲突然出现如晴天霹雳。刺激如此之大,汤姆吓呆了,全身僵直跪趴在地 上一动不动。托比,他的贴身奴仆和最好的朋友,正用手撬他的嘴巴。汤姆的嘴 闭的那样紧,嘴唇把托比的阴茎团团裹住拔不出来。
「乔治,你快拔出来,跑去找人救命,」托比向他对面的黑人大叫。
乔治是在汤姆屁股后的奴隶,是托比特地偷偷从温斯洛庄园叫来助兴的。现 在,他的巨无霸阴茎陷在汤姆的肛门里也拔不出来。
「我鸡巴也被屁眼儿掐住了,」吓得要命的乔治回答。「他屁眼儿箍住我鸡 巴像打狼的夹子。」
托比脱困后只好赶快绕过去,先救乔治。他扳开汤姆的屁股,用手指沿着汤 姆僵硬的括约肌探索、揉摩。乔治的阴茎继续推拉、又抽插了好几分钟,终于 『噗』的一声,拔了出来。乔治也同时到达高潮,股股浓稠的精液全都喷射到汤 姆赤裸的脊背上。
任凭老托玛斯躺在地上,托比悄悄把汤姆弄回主宅,清洗沐浴。没有第四个 活人晓得老主人暴毙的秘密。
*** *** *** ***
托比八岁时被老托玛斯·杰克逊从詹姆士·温斯洛手上买来,送给儿子汤姆 作为小男孩六岁的生日礼物。对每个家庭成员都指派一名奴隶做他们的专职奴仆, 在种植园主圈内是十分流行的做法。托比健康机灵,比同年龄的男孩高大而早熟。 他皮肤光洁无暇,肤色漆黑,像无星无月的黑夜。腰眼没有温斯洛家奴隶常见的 『JW』烙印。表明他是詹姆士选种交配繁殖出的良种,而不是拍卖场买来的商 品。
托比忠顺地跟随着他的小主人汤姆,像影子一样到处跑,睡在汤姆的床脚头。 两个小男孩一起玩耍,同桌吃饭,共盆洗澡……。成为忠实的朋友。汤姆甚至教 会托比读书写字。托比远比汤姆健壮,后者必须仰头看他的挚友。托比大胆无畏, 领着汤姆在种植园内外探险,攀高蹴低,玩尽了小男孩想得到的各种游戏。没有 托比,汤姆决不敢自己冒险。
八年后,有一次,他们偷偷溜到温斯洛的奴隶住区去看托比的妈妈。她刚刚 生下一个女婴。事后汤姆问:「她有多少小孩?」
「我是老九,」托比边想边说。「接下来我妈妈又生了四个,加上现在这一 个……,总共十四个。」
「啊,十四个小孩!你老爹准定很棒。」
「我不晓得谁是我爹,」托比平静地说。「我妈是温斯洛老爷的种畜。她每 天要挨几个不同的男人肏. 天天如此,直到怀胎。你没法搞清楚哪个是你爹。」
汤姆听罢一下懵了,心神大乱。不过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人就这样闷着头, 慢慢往回走。在温斯洛庄园广阔的田野上,奴隶们正在摘棉花。奴隶们正在整治 菜园。奴隶们正在照料白人小孩。汤姆目及之处,无不有奴隶在工作。想到他们 也是人,汤姆突然为自己生为白人感到有罪。
「做奴隶是咋样的?」最后,他问托比。「我的意思,像,……你对这的感 觉是啥样的?」
「作为我的主子,你的感觉是啥样的?」托比的回答,是反问同样的问题。 「我是你的奴隶,你的黑崽……。」
「你不是我的黑崽!」汤姆愤激地大叫。他厌恶那个词。「你是我的朋友。 你现在就告诉我:我是你的朋友。」
「汤姆,这不是用唾沫口水能说明白的,」快到家时,托比才对汤姆说。尽 最大的努力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你必须是奴隶崽仔才能真正晓得,被别人拥有 是啥味道。就像是个物件。是别人的财产。『是,主人』,『不,主人』,整天 就是这两句话。」
整个晚餐汤姆·杰克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又延续到晚间。当托比上楼 来为他洗澡时,他下定了决心。
他把他的决定告诉托比时,后者说:「你不可以。你是白人。」
「我不仅能,而且一定要做你的奴隶,托比。不,我的意思是托比少爷。」 整句话顺利地说完,汤姆感觉肩上的重担一下去掉。
「今晚上,我将是您的奴隶男孩,服从您的任何吩咐。现在我先侍候您洗澡。」
「你这是疯了,」当汤姆把他衣服脱光,催他坐进浴盆时,托比挣扎说。
「也许吧,」汤姆说。手里拿着肥皂,开始替他的朋友擦背。「但这正是我 想做的事;而你也肯定需要洗澡。」
「你也需要洗,」托比说。「不碍事,你也跳进了和我一起洗。就像小时候 一样。」托比朝汤姆扮了一个鬼脸,再加上一句:「奴隶崽仔。」
「是,少爷,」汤姆说。他也做了一个鬼脸作为回敬,然后脱光自己的衣服。 快活地爬进浴盆。
小时候他们都是一块儿洗澡,到青春期才分开。汤姆滑溜溜的肥皂手在他身 上搓,托比阴茎早已渐渐变硬。等到汤姆要他站起来,好替他擦腿时,托比已经 完全勃起。
「你硬得像根木头棍儿,」汤姆惊讶地说。直瞪瞪地盯着托比搏动的阴茎, 对它的尺寸充满敬畏。感到自己两腿间躁动,他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要去摸 他朋友的阴茎。他抬头望着托比——后者正闭上眼睛享受当主子的味道——问: 「您要我替你洗它吗?」
托比站在盆中一时无语。痛苦的回忆像魔魇把他攫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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