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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花谢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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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妻子的怒吼
  牛乃夫把垃圾桶里的短裤、睡衣和避孕套捡起来放回原本的位置,坐在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床上,环顾四周。这是一个90式的单间,尽管屋内的装修以及家电物品等看上去已有些陈旧,抽水马桶里的漏水声如同墙上的挂钟般很有节奏地不停嘀嗒着,但由于地处市中心的繁华地段,租金却颇为不菲,尤其是离娴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只需七、八分钟。
  在这个只能称之为陋室的空间里,娴尽一切可能让它拥有着家的感觉,她换上了湖蓝色的提花窗帘,铺上了玫瑰红与浅桃红相间的床罩被褥,把灯光也都调成了温謦柔和的乳白与淡黄,更为巧合的是还放置了牛乃夫妻子同样喜欢的馥郁的百合花,白色的和粉色的。牛乃夫嗅着那熟悉的气息,摸着那柔软的床榻,再一次想念起娴,想念起那个让蓄谋已久的念头变为现实的日子,如同吃腻了猫粮的猫无比想念起捕鼠的日子一般。
  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性爱依然显得波澜不惊,但娴对于牛乃夫的依恋却无可救药地越陷越深,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谢」她丈夫的经常夜不归宿和隔三岔五的家庭暴力,并且也在很大程度上由于他而最终导致娴走进了牛乃夫为她准备的这个巢穴,以及最终打开了那只密码箱。
  那是一次按照惯例的两个人赤裸裸地翻倒在床的时刻。牛乃夫一如既往地用手指拨弄探访着蜜穴,挑逗着它迅速地湿润,并用唇舌吮吸舔舐乳头,倾听心脏逐渐快速的跳动和胸腔中呜呜的低吟,当她的脸上潮红一片,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时,他的眼前终于跳出那些蛊惑煽动了他很久的AV画面,便凑到她耳边悄悄问道:「你……你以前玩过工具吗?」
  娴突然睁大了眼,用迷惑的神情扭头看着他,只是喘息依然有些急促:「什么工具?」
  牛乃夫嘿嘿一笑,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猥亵,翻身下床拿出了那只密码箱,搁在床头柜上轻轻地打开,一股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显然牛乃夫已在事前作了细致的消毒处理。娴探头一看,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叫:「你个流氓,要死啦,拿这些来干什么啊?」
  她的脸更红了,但咽喉处却发出了很响的吞咽声。
  牛乃夫把她扑在身下:「呵呵,这些很好玩的,也很刺激的哦!」
  「不要,不要啊!」
  她摆着头,神情中却似乎有些许的好奇与渴望。
  牛乃夫仔细地在那些部位涂抹好润滑油,然后先打开了一个跳蛋轻轻地触向阴蒂,她啊的一声浑身一颤,双腿下意识地猛然夹紧,随后拉过枕头遮住脸。牛乃夫推开她的双腿放平,再一次将跳蛋贴到阴蒂上,又拿起G点棒探进蜜穴慢慢地抽送搅动,花蕊处潮湿一片。在淫荡的嗡嗡声中,她的胸口急剧起伏,下体不断地摆动,口中呜呜啊啊地呻吟着。不一会儿,她一把抱紧了枕头,腰部用力抬起:「啊……啊……要来啦……要来啦……」
  牛乃夫加快了跳蛋和G点棒的摩擦抽插速度,在一声大叫之中,娴整个人都高高弓起,浑身抽搐,枕头下面发出含混而沉闷的呜咽声——这是牛乃夫看到她最激烈的一次高潮。
  没有给她过多的喘息,牛乃夫拔出G点棒,将跳蛋塞进了蜜穴,然后为一支不是很粗的振动肛栓套上避孕套,在上面倾倒了些润滑油,向菊门探去,当娴明白了他的意图刚想挣扎时,振动肛栓已十分顺畅地滑入,而一支中型AV按摩棒以更为夸张的急速振动再次贴在阴蒂上。这同时三点的袭击,像一股强电流瞬间穿透,使她的身体猛然跳动起来,一只手慌乱地想把按摩棒推开:「啊……不要啊……太痒了……受……受不了了啊……」
  牛乃夫没有理会,在她彻底迷乱了的情绪感染下,他的神智也陷入了某种癫狂状态,反而把G点棒又塞进了穴道,将AV按摩棒的震动推到最高档,并且加快了振动肛栓的抽插速率,淫水混杂着润滑油呈白沫状从穴口溢出,极具视觉冲击力。
  娴在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刺激中进入了一种完全忘我的境地,她一把甩掉了枕头,散乱的头发汗津津地贴在脸上,曾经的猫叫声彻底变成了哦哦大叫声,整个脸部都有些变形,神情分不出是在忍受痛苦还是在享受快感,原本柔软的身子一下下地绷紧,双手抓扯着床单,双脚在床上乱蹬,仅仅一分多钟,她的身体再次猛然抬起,抽搐得比第一次更加厉害,手指紧握,脚趾紧扣,喉咙处的呜呜声象是拼命地压抑着什么。牛乃夫看着眼前在高潮的荡涤下欲仙欲死的娴,感到极度膨胀的肉棒马眼处也有粘液涌出并滴下。
  她身体紧绷了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瘫软下来,就像是窒息者终于呼吸到新鲜的氧气一般。当牛乃夫拔出跳蛋、G点棒和振动肛栓时,又浑身痉挛了几下,她显然还在无边无际的汹涌中飘浮,闭着眼一只手死死地拉着他,一只手急切地在寻找着他的肉棒,语无伦次:「我……我要你的……我不……我不行啦……快啊……我……我要你啊!」
  面对着这样一种只在AV中见过并令他无数次希冀向往,如今却这般清晰鲜活而生动地展现在眼前的场景,牛乃夫早已是欲火焚身了,再也顾不上密码箱里还有的那些跃跃欲试的器具,在一滩腻滑黏稠的泥沼中毫不犹豫地跳入到无边无际的汹涌之中……牛乃夫没有想到,这些看似毫无生命的塑料与硅胶制品,仅仅是做出些不断重复的震荡和颤动,就真的能让一具活生生的躯体灵魂出窍,完全被机械所控制、被欲望所主导、被快感所淹没,高潮一波贯通一波。这简直就像是个预言,我们在诱惑面前究竟能抵挡住什么,又能去抵挡多久呢?
  「用工具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啊?」
  当一切最终归于平复清醒后,牛乃夫笑嘻嘻地问道。此刻,娴的整个阴户因器具的强烈震颤与摩擦已呈现出了一篇鲜艳的红,像是一碰就会滴血似的,曾经闭合着的两片花瓣也正微微绽开,粘连的汁液让这些看上去如桃花带露一般。
  「嗯!不过我还是觉得你的那个好,这些工具太快了,弄得下面好痒好难受,现在碰都不能碰啊!」
  娴一边把玩着AV按摩棒,一边微微喘息着,忽然她一下坐了起来,将AV按摩棒扔进密码箱,狠狠地拧了牛乃夫一把,「去死,跟了你这个坏人,我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流氓了啊!」……
  「她会回来吗?」,「她会回来的!」。牛乃夫带着如此复杂的心情离开了那个巢穴,随便在街上吃了碗馄饨,到达公司时已快下午二点,刚一进办公室,咔嗒咔嗒的高跟鞋声就跟了进来。娜娜简要地汇报了上午去国税局的情况,一切都很顺利,10万元的所谓罚款也缴了,而且王科长还专门教了如何来做这本帐,所有的看上去都很OK。娜娜把昨晚的包以及车钥匙给了牛乃夫,转身出去时又说道:「中午前有个鄢总来找过你,是个女的,说是一个叫莲姐的介绍她来找你的。」
  牛乃夫一听到「是个女的」和「莲姐」,心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了一丝慌乱:「鄢总?她有说是哪儿的吗?找我什么事?」
  「具体的她没说。哦,她留了张名片在这儿,让你有空联系她,说有急事找你。」
  牛乃夫接过娜娜递过来的片子一看,上面的公司名称和人名闻所未闻——迅达物流有限公司总经理 鄢然。名片印的很精致,人名也很有些令人遐想,名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奈儿女士香水味。「不认识。你去和她约一下,让她明天上午十点钟过来吧!」
  牛乃夫故意用满不在乎的姿态将名片递还给娜娜,轻松地说道,「对了,你早上那些东西买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娜娜白了他一眼,嘴一撇,咔嗒咔嗒地走了出去。
  牛乃夫对娜娜几乎有了一种依赖,毕竟是在国际大公司做过的「海归派」,尽管在眼下这种小公司里仅仅只能是内勤文员的身份,但在内部管理、事务协调、对外联系等方面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在各种应酬场合也是魅力尽现又张弛有度,并且还几次帮牛乃夫及时指出和纠正了合同中的漏洞,更为重要的是每次和她在一起他总会有种很微妙的感觉,这让牛乃夫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她了,因而对于娜娜平时的一些古怪刁钻,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整个下午出奇的平静,平静得都让牛乃夫有些不知所谓了。平日里听惯了娜娜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看惯了娜娜或冷艳或调皮或认真或娇嗔的表情,而今天一下午她再也没有来过,的确使牛乃夫心里颇为空荡。面对着墙上摇曳的影像,他默默地想着:今天要早些回家了!
  牛乃夫拨通了妻子的电话,告诉她今晚他要回家吃晚饭的。平时妻子一听到丈夫要回家吃饭,总是会掩饰不住内心的欣慰与期待,但今天有些奇怪,妻子在电话那头只冷冷地「哦」了一声,就把电话给挂了。牛乃夫不禁忐忑不安起来,大脑如迅即打开的百度、谷歌搜索器,光速般地搜索着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可能露馅的种种蛛丝马迹,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至少在家人面前还是伪装的天衣无缝的,难道每天都是家里单位两点一线从不涉足社交场合的妻子在什么地方听到了些风吹草动?
  牛乃夫在七上八下思前想后中好不容易熬到妻子下班到家的时间,就急急忙忙地赶回了家,妻子的车已停在楼下。一进门,还没等他有机会发挥所擅长的哄逗妻子的本领,就感到了气氛的不对,灯都没开,厨房里也没了往常煮饭炒菜的热闹,定睛一瞧,妻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他前天换下的西裤,眼露愠色,面若冷霜,胸脯急剧起伏,看上去火气还挺大。还没等牛乃夫开口,妻子就一把将裤子扔了过去,怒吼道:「你看看那上面是什么?」
  牛乃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拎起裤子翻看了一下,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抬头刚想问个究竟,妻子涨红着脸扑过来翻到裤裆处朝他眼前一戳,再次怒吼道:「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
  裤裆拉链处斑驳着一些类似于鼻涕风干样的东西。牛乃夫顿时怔住,气血上涌,面红耳赤,那些东西应该是前天晚上在KTV厕所里和小兰疯狂时留下的,因为天黑加上回家时有些晕头转向,所以没有能够及时发现。他一边用脚将大门关于,一边嗫嚅着快速寻找借口。裤子借给别人穿了?喝粥不小心泼到的?被人整蛊恶作剧了?……这样的借口连牛乃夫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羞于启齿。他知道,在目前的情况下装傻是最好的选择。
  妻子转身进了房间,房间里传来了充满委屈与怨恨的抽泣声。牛乃夫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像一个被当面抓获的蟊贼,一脸尴尬地想尝试着坐到妻子身边,妻子一把推开了他。牛乃夫支支吾吾道:「前天晚上我……我喝醉了,也……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我好像没……没做什么啊!」
  他只得祭起「酒后失忆症」这最后的掩耳盗铃式的法宝了。
  「哼!你别当我们女人都是傻子!你包里整天藏着避孕套想干什么?」
  妻子抹了一把眼泪,脸色更加阴沉,「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我不想管,只是别让我和儿子当面碰到!」
  边说边从床头柜里摸出把崭新的剪刀,不锈钢制造,刀刃锋利,寒光逼人,看都不看牛乃夫一眼,拿起张纸对着它狠狠剪动了几下,冰冷的咔嚓声令人毛骨悚然,惨白的纸屑以仓惶的姿态如酩酊般纷纷跌落。
  牛乃夫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说什么。看来平时大度的妻子,还是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检查过了他的东西。他赶紧退出房间,把裤子上的那些东西拿湿毛巾仔仔细细地反复擦拭干净,然后卷起袖子进了厨房,尽管他除了会泡方便面会用电饭锅煮饭外几乎什么菜都不会做,但他知道这是当下唯一能缓解气氛并给予妻子一些安慰的最好行动。
  这天晚上牛乃夫完全陷入手忙脚乱之中。他做了雪菜毛豆、方肉炒木耳、榨菜鸡蛋汤,自我感觉味道还行,妻子没有吃他做的饭,而是自己下了一碗鸡蛋面,吃完就黑着脸洗澡上床去了,始终没看丈夫一眼。牛乃夫不敢吭声,无比自觉地做着婚后几乎从没做过的那些事——洗碗抹桌,到老爸老妈家接儿子,检查儿子的作业并伺候他上床,洗好全家一天换下的衣服又把妻子的几双皮鞋擦得锃亮……
  当做完所有这些后,牛乃夫感到有些腰酸背痛,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近子夜,不觉叹了口气:妻子真是不容易啊!
TOP Posted: 12-12 16:22 #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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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鄢然暧昧的眼神
  整整一个晚上,牛乃夫无数次徘徊在是否要对妻子做出些亲昵举动的惴惴之中,但却始终躺着没动,妻子的呼吸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柔和,很像无穷无尽的叹息声笼罩着床榻,压得牛乃夫的胸口有些憋闷,这让他连一个简单的辗转反侧的动作都不敢轻易实施,生怕任何一个细微的摩擦再击出爆裂的火花,直到大街上隐约传来环卫工人已挥动起了扫把,他才迷迷糊糊地慢慢沉入一片死寂。醒来时,阳光也已经醒来,妻子与往常一样早起送儿子上学去了,牛乃夫赶紧起床,洗漱,出门。他知道,有些事必须等冷静了之后才能解决。
  当鄢总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一谜底揭开时,她正以优雅的姿态坐在牛乃夫的面前,右手叠在左手上轻轻搁置于被黑色裙盖遮掩着的膝盖处,那是一条用料绝佳的黑色丝质提花裙。香奈儿香水味无比真实而浓郁地充满了整个屋子。
  牛乃夫观察坐着的女人一般都是从上体与下体交成直角的附近开始,他看到那双手很白皙细嫩,手藏书吧背上泛着几条隐约可见的青色纹理,手指长而细,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硕大的钻戒和右手腕上一只翠绿的玉镯都发出炫耀的光亮,小腹处似乎有一些赘肉让同样是黑色丝质的褶皱显出某种奇怪的圆弧,而胸口的圆弧却是相当的迷人,几乎与那钻戒和玉镯同样值得炫耀。当目光投射到脸部时,牛乃夫闪过一丝失望,或许是太过频繁的脸部护理让肌肤呈现出并不自然的紧绷与并不柔和的亮泽,但笑容看上去颇为优雅,微微吊起的眼捎与薄薄的双唇,仔细观察还是有不少的妩媚与风情流淌。
  其实,他们之间关于这次会面目的与由来的话题很快就谈完了。目的非常的简单,那就是鄢总看上了牛乃夫公司所在地某街道建造的某间两层商业门面,想开个饭店,并想通过某个关系能把租金降到最低。由来也很合乎逻辑,鄢总和莲认识,莲便介绍说有一个叫牛乃夫的在那片区域很有些人脉,于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当然,她还就自己与莲的关系作了较为写实的描述,说了一些诸如她俩经常一起喝茶聊天,经常一起逛街购物,有时还一起泡吧宵夜,是关系非常紧密的小姐妹之类的话。
  尽管牛乃夫一时猜不透她的真实年龄,只是从她那并不自然的紧绷与并不柔和的亮泽中估计可能在30至36的区间,但在她开口说话后,她纾缓柔顺声线细长略略带有些颤动的嗓音,以及每句话结束时顾盼流连似的却又恰到好处的拖音,使牛乃夫觉得对于她年龄的猜测似乎毫无必要。这是一种很容易让男人产生幻觉的声音,就像一具酥软的胴体随时都会朝你倾倒的一般。
  牛乃夫很爽快地答应立即就带她去找街道里管这事的头头。「一起坐我的车去吧!」
  她一边拿起那只款式在这个城市最大的几个商场和时尚品牌店尚未出现过的Burberry拎包,一边婀娜而优雅地慢慢站起。一辆闪晶棕宝马X5停在牛乃夫公司的门前,他还在犹豫是该坐到副驾驶座还是要坐在后排,鄢已经上车按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对着他招了招手:「来呀,快上车啊!」
  声音很是悦耳。娜娜与公司的几个业务员正站在各自的窗户后面向下观望。
  牛乃夫忽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与比自己更为招摇的女人在一起,他总会感到浑身不自在,还是鄢首先打破了沉默:「莲姐说你人很爽,唱歌唱得蛮不错的哦!」
  「莲姐?她比你大吗?」
  牛乃夫又打量了她一眼,以一种颇为持重的姿势靠着椅背。
  「哈哈,怎么?你觉得我很老了吗?」
  鄢紧绷而亮泽的脸颊浮出一丝红晕,转瞬即逝,「莲姐36,我今年32。」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看上去都哪有三十啊!」
  牛乃夫调整了一下坐姿,盯着方向盘上那双保养得白皙细嫩的手,「你的这双手,小丫头们的也没这么漂亮啊!」
  「晕哦,看来我也只有这双手,才让牛总感兴趣啊!」
  鄢笑的时候眼捎吊得更起,这让牛乃夫不由得想起了狐狸这种动物。
  宝马X5的座位显然要比自己的皇冠3??0舒适的多——牛乃夫这么感觉到。
  他莫名其妙地扭头看了一眼后座,发现那儿更象是张极具想象力的床榻,牛乃夫的心里忽然跳过某种不良的念头。他想,要是在那儿发生些什么的话,肯定会比上次有趣的多。
  牛乃夫所想到的所谓「上次」,其实是在数年前一个闷热的夏夜,他和一个在酒吧里结识如今已记不起名字的女人,开车兜风到蛙鸣蝉聒嘹喨的湖边的一座山里并且找到了一个看似很隐秘的山坳,就此发生的故事。那时他还不知道此类故事约定俗成的名称叫「车震」。那时他开的还是一辆半新不旧的桑塔纳。那时所有的城市中的斑斓色彩都远远的不知所踪,而那个女的瞳孔里正下意识地散乱着,一路上叽里呱啦个不停,让他怀疑她的酒里是否添加了什么东西。
  一路上十指的反复缠绵和那个女人给予牛乃夫股间的反复抚摸,已使得车内的冷气越来越失去效用,当桑塔纳熄了灯碾过一片枯枝碎石幽灵般蛰伏于漆黑中时,一对欲火难耐的男女几乎没有任何语言就心照不宣地一左一右钻入后座。那个女的刚刚面对面坐上牛乃夫的大腿,他就一把掀开了她的T恤扯掉乳罩,一只避孕套就是在那时从乳罩处悄然掉落。他疯狂地吻着她的乳房,轻咬她的乳头,而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探进下部,胡乱地揉摸起来。那个女的也紧紧抱住他,夸张地摆动着上体,让他的整张脸都埋进了乳沟,喉咙里发出嗯嗯的低吟。牛乃夫又将手指抠进了穴道,有力地搅动着,在已泛滥的淫液中发出咕嗤咕嗤的声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挑动起来。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汗臭和淡淡的腥味,但在这样一个烦躁的夏夜,肉体以外的一切似乎都被黑暗的暑气所淹没。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扒光了自已,就像两头准备互相撕咬的狼犬。牛乃夫还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摸索到了那只避孕套。由于空间的有限,牛乃夫的两条腿只能弯曲着,屁股半搁在座椅的边缘,整个腰部为了造成向上支撑的效果几乎悬空着,如同做到一半的仰卧起坐。那个女人再次跨坐到他的腿上,用手握着肉棒对准了自己穴口,在那水汪汪的一片处胡乱地摩擦着,瞳孔里的散乱已弥漫全身,好一会儿才让肉棒毫无阻挡地直冲到底。
  「哦——」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好像咬噬住对方喉咙的低嗥。她缓慢但却有力地上下套动,间或前后左右摇摆几下,让肉棒在里面作全方位的搅动。
  在这一过程中,牛乃夫想尝试着换一个舒适些的姿势,但那个女人抱着他的头已彻底进入了角色,这也使得牛乃夫激情无比地投入了剧情,完全忘记了悬空着的腰。他一只手继续揉捏着她的乳头,另一只手摸弄着阴蒂,这让那个女人愈发的难以自制,套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汗水不断洒到他的脸上,好几次还撞到了车顶,发出很响的咚咚声。桑塔纳看上去就像是一叶在波涛中颠簸的小舟。狭窄空间内的温度不断上升,让两个人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但那种局促感并没有窒息住牛乃夫的欲火,反而如压力锅一般令快感象蒸汽似的奔窜到牛乃夫的每一根神经,强度越来越高,灵魂似乎要被煮熟并挣脱躯壳。彼此完全陷入了要撕咬至血肉模糊的境地。
  那个女的胸腔和喉咙里发出的声响,很像牛乃夫小时在公社畜禽屠宰场里听到过的被割断了气管的母猪发出的声响。「不要停……不要停……我要射啦……」
  牛乃夫直起腰高高地抬起了屁股,两只手死死地各抓了一把那个女人腰间的肉。
  那个女人也变得更加疯狂,汗水和着淫水把两个人的结合部侵染得黏黏糊糊。她听到牛乃夫低低的嗷了一声,两只手像是要把她腰间的肉拧下似的,一股热热的液体直喷向穴道的尽头,那一瞬间她也象被蒸汽喷灼了一般,浑身颤动了几下,扑倒在他的怀里……
  那次经历的后续其实并不十分美妙,第二天牛乃夫的腰腿就开始酸胀,显然是由于肢体的伸展受到严重局限所造成的后果,特别是有一次偶尔路过那个山坳下车「回味」时,才发现那晚车头离临湖的峭壁仅差咫尺,这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并导致他此后对快餐式的所谓「车震」敬而远之。而在数月之后的某一天,牛乃夫还偶遇了那个女的,他笑着和她打招呼,并诡秘地给出了些关于那天晚上与那个酒吧、那个山坳的暗示,那个女的用怪异的迷惑眼神看了他半天,然后很有礼貌地说我不认识你,我也从没去过那个酒吧,更不知道那个山坳,我只是一个过路人,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说完转身走了。于是,牛乃夫也很快忘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关于鄢的事情如预料般的顺利。街道的书记与牛乃夫的父亲是战友,转业后又一同在官场的战壕内并肩搏杀,这种关系在街道的党工委、办事处里人尽皆知,而牛乃夫平日里的慷慨与圆滑也让他拥有了自己较为丰厚的人脉。与那个分管经济工作的街道副主任仅仅进行了四十分钟不到的愉快交谈,鄢看中的那个门面的租金就从当初每平方米2.6元降到了不能再低的1.2元,前提是工商注册与税务登记必须在街道,这样还可以再享受作为招商引进企业的租金及地方税收方面的优惠政策。一切都以相当冠冕堂皇的理由与形式达成了共识。鄢欣然接受,并当场就草签了协议。握手道别时,牛乃夫从包里摸出两张各1000面值的购物卡塞给了那位街道副主任。
  「牛总,这次真是谢谢你啦,还让你为我破费!」
  走出街道办事处大院,鄢灿烂地笑着,说这话时一只白皙细嫩的手搭到了牛乃夫的手上,胸口丰满的圆弧随之颤动了几下。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
  牛乃夫很从容地笑了笑,像是一个捡到皮包归还失主时面对赞誉似的,「别老是牛总牛总的,你就叫我牛哥吧!」
  他在一次次的与人交往中深切地体悟到,哪怕就算是棵歪瓜裂枣,如果没有些根茎藤蔓互相勾连攀援,也是难以生长存活的。
  「哈哈,好的!你现在还有别的事吗?要不咱们找个地方随便吃点,都快十一点半了呀。」
  那种绵软的顾盼流连似的拖音,很容易让人心里产生某些想法。
  「哦,不了,我下午还要出去办事,现在得赶回公司。」
  牛乃夫很想与眼前这位颇有些风情的鄢总一起找个地方坐坐,但今天实在没有这个心情,妻子的怒吼以及剪刀下那些仓惶跌落的纸屑,严肃地提醒着他这段时间必须要有所收敛。
  送到公司门口,鄢在车内朝牛乃夫轻轻挥着手,吊起的眉眼处多了几许妩媚,他对牛乃夫低声说道:「下次咱们一起去唱歌啊!」
  她眼里的妩媚与这一句话在牛乃夫看来简直就是一种暧昧与隐晦的方式。他对于女人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有着猎犬与鹰隼般的敏锐与细致,尽管这种所谓的敏锐与细致有时也会让他陷入一厢情愿与可望而不可及的窘境,但无论如何这样的感觉已象罂粟的汁液般深入骨髓挟持神经。当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在生意场上打拼的叫鄢然的女人,那些所谓的妩媚其实是很虚拟化的。
  「哈哈,好的,没问题,到时我给你电话哦!」
  牛乃夫朝鄢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也还给她一个有些暧昧的眼神。
  走进办公室,传真机上耷拉着一张纸,纸上的内容是说牛乃夫公司供应给济南某个企业的一批货有些质量问题需要解决。牛乃夫皱着眉叫来了娜娜,把传真递给她说咱们明天一起去趟济南。娜娜噢了一声。牛乃夫似乎又有些踌躇,说要不要叫业务员小张一起去。这回轮到娜娜皱起了眉,问是什么意思。牛乃夫笑了笑,说道:「那就咱两一起去吧!」
  娜娜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不假思索就说出「什么意思」这四个字。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她有点生自己的气,但对面这个男人镜片后的难以捉摸的眼神,还是固执地让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另一个远隔万里不知所踪了的那个男人……
TOP Posted: 12-12 16:23 #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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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恼人的听房
  这天,当牛乃夫依然有些忐忑地打开家门,客厅里的水晶流苏吊灯正发出有些斑斓的亮丽,妻子已在厨房为晚餐忙碌。这种在平时熟悉得都有些令人熟视无睹的景象,此刻却使得牛乃夫感到了某种振奋。他走到妻子的身后,尽管妻子的背影仍旧表达着对其不满的无视,但他还是从包里拿出一条铂金翡翠坠花边项链准备给她戴上。妻子用手肘向后捣了一下,不让他靠近,牛乃夫贴住了她,在无比温存的眼神配合下将项链轻轻挂向妻子。
  妻子低头看了一眼项链,挣脱般地扭动了几下身体,只是这扭动已变得毫无敌意:「滚出去,菜要糊了!」
  牛乃夫抱了抱妻子,呵呵笑道:「上次陪你逛街,看到你对这条链子蛮感兴趣的,今天我特意跑去给你买来了!」
  妻子用肩膀推了他一下,脸上却泛出一丝红润:「滚滚滚,别以为拿一条项链就想那个什么了,哼,你裤子和避孕套的事情还没给我说清楚呢!」
  牛乃夫呵呵地笑着,转身走进客厅换鞋换衣服去了。
  妻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凭着女人特有的敏感,她早就感觉到了丈夫在外面一定有很多的不正常,好几次都想旁敲侧击地试探,但一看到丈夫满脸笑容的样子,以及那些带着肉麻的有趣举动,特别是看到天真的儿子时,她都忍住了。丈夫不可谓对她对这个家不好,每个季度都带她去查看公司的财务报表,为了怕她看不明白,每次还叫会计列出明细大帐,让她能一目了然。有一次她问他,你为什么不自己藏一点,他哈哈笑着说,我藏了有什么用,最后还不都是给小辈们的。
  丈夫不仅对这个小家庭建设尽心尽力,对岳父岳母也很孝敬,哄得两位老人家一个劲地在外面夸自己的女婿好,尤其是丈夫还很慷慨地接济过她家好几个遇到困难的亲戚,这让她颇为感动。她时常想,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了,丈夫所处的那些圈子有些什么也在所难免,眼不见心不烦,只是这次把事都做到桌面上来了,实在让她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那天晚上,外面有些起风了,阳台上的鸢尾花开始摇曳起来。在菜肴的飘香里,妻子没再提关于那条裤子与包里藏有避孕套的事,虽然表情还是保持着必须要有的严肃,牛乃夫则将诚恳涂满全身,并在晚饭后抢着要继续洗碗抹桌,这次妻子没有再让他做那些事。当他把白天收到的传真给她,并说明天就要赶去济南,办完事就回来最多不超过三天时,妻子的脸上露出了关切:「哦,在外面少喝点酒,今天起风了,再带件厚一点的外套去!」
  牛乃夫很担心妻子会问他和谁一起去,他知道现在妻子的内心肯定很敏感,但她什么也没有多问。那天夜里,妻子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炽热,牛乃夫也迸发出了在妻子面前很久没有过的激情,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妻子还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要把长久以来憋屈着的所有都发泄出来一般……
  到达济南已是第二天下午了,立刻就进行的谈判颇为艰难,对方坚持全部退货,并要牛乃夫作出一定的赔偿,关键的是对方是家私企,往常牛乃夫屡试不爽的对付「公家」的那些招数,此时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尽管谈判充满着曲折甚至有些令人搓火,但山东汉子「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性格与待客之道,还是让丰盛的晚宴洋溢着热烈的气氛,就像一群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而那热情得使人难以寻找拒绝的借口并近乎繁文缛节似的敬酒礼仪与客套,令晚宴变得亢奋而冗长,当牛乃夫在娜娜的搀扶下有些摇晃地回到下榻的宾馆时,已将近晚上十点。
  这家五星级宾馆是牛乃夫每次来济南时的「指定」下榻处,这要感谢一位朋友给予他的关于这家宾馆是济南市中心最安全以及小姐最多最漂亮的指点,是不是「最」他不知道,但小姐还算漂亮并且「活儿」不错这一点,牛乃夫倒是深有体会很以为然的。他和娜娜的房间是墙贴着墙的两个单人间,因为昨晚妻子那狠狠的一咬颇具刻骨铭心的意味,以及晚宴上足足灌下了有近八两白酒,让牛乃夫觉得有些疲惫困顿,他坐进沙发喘了几口气,说道:「今天挺累的,咱们都早点睡,明天还要继续和他们搞呢!」
  娜娜把牛乃夫的包放进衣柜,泡了杯茶,又把床头柜里的拖鞋放到他跟前,看着他说道:「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没事吧?」
  牛乃夫笑着摆了摆手,娜娜这才放心地转身出去,在门口她又停下扭头说道:「有事打我电话,我今晚手机不关了。」。
  牛乃夫忽然无限地想念起了娴,这一次电话终于接通了,但手机的那头却被某种熟悉的嘈杂与喧嚣包围着。「喂,娴,是我呀,你在哪儿啊?」
  牛乃夫的声音满是急切。
  「我在老家。现在正在酒吧找帅哥呢!」
  娴的声音听上去很冷淡,也很生硬,显然还是怒气未消。
  「什么?在泡吧?和谁在一起啊?」
  若是在平时,牛乃夫肯定要发作了,但眼下他只能用关切的语调体现着耐心与小心。
  「和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
  嘈杂与喧嚣中,似乎有一个男人在旁边叫她。
  「呵呵,你还是回来吧,我……我真的很想你了呀!」
  说这话时,牛乃夫的心里已开始有些抓狂。
  「回去?回去再看你和那些女人一起演戏啊!」
  娴的声音显出了一丝激动。
  「我……」
  还没在等他开口,娴就把手机给关了。牛乃夫彻底陷入了抓狂之中,他想像着刚才娴手机里那个男人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鸭子」?同学?陌生人?还是某个老相识?……牛乃夫越想越后背发凉脑袋发热,但面对着千里之外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他除了在内心抓狂之外剩下的也只能是独自抓狂。好一会儿,牛乃夫才让自己的情绪稍稍有些平复,他洗了个澡,爬上床打开电视,但眼前却在不停地晃动着酒吧的镜像,一帧一帧可以想象得到的可能出现的画面毫不留情地敲击着牛乃夫的心脏,抽打着他的脸,甚至还出现了厕所的画面,而画面中疯狂的男女更是像在故意嘲弄揶揄着他……
  牛乃夫撒气般的拼命虐待着手里的遥控器,突然他隐约听到有女人的叫床声象从床头的隔壁传来,他以为是电视节目,便立即用遥控器搜索了一遍并且还查看了所有付费影片的剧情介绍,但一无所获,这才确定那是隔壁有人做爱所发出的真实的声音,他想起来下午住店时曾看到隔壁是两个男的,都是一米八几的很壮实的身板。
  牛乃夫屏息宁神,耳贴墙壁。此时,叫床声渐响,并伴有席梦思遭受猛烈挤压撞击的吱嘎声,战况听上去似乎颇为炽烈。正当牛乃夫听得性起,忽然声息全无,纳闷之际,只听那女的「啊」一声惊叫,像是很痛楚的样子,马上吱嘎声再次响起,叫床声也从原先不间断的颇为职业化的「哦」「啊」声变成了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的哎呀和嗯哼声,如同被人扼住了脖颈似的。牛乃夫就像一套影视编辑设备,酒吧的画面迅即切换到了现实的画面,他将隔壁的音频与自己脑海里的各种视频剪接叠合,眼前立刻呈现出了爆菊以及「三明治」的场景,他甚至几乎看到了那两个有着一米八几壮实的身板的男人正一前一后或一上一下地在夹攻着那个女人,这使他禁不住砰然勃起。
  如此声响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终于停歇,随后传来了放水冲洗之声,牛乃夫的心绪也慢慢平静。正当他又准备拿起遥控器,没想到未出片刻,叫床声再起,并有床头撞击墙壁,咚咚咚象重锤擂人胸口,使牛乃夫顿觉口干舌燥,吞咽困难。
  不多时又有那哎呀和嗯哼的貌似在痛苦中咬牙忍受的呻吟声传来,但已经略显有气无力,倒是哦哦啊啊的低沉男声开始此起彼伏,战况似乎比前一次更为炽烈。
  牛乃夫仔细听着,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胯间,那儿已是坚硬挺拔无比。
  隔壁如此的过程又重复了一次,最后一次那女的叫床声已变成了粗重喘息声,而那两个男声却始终亢奋着,牛乃夫眼前的画面忽然很惊悚地出现了娴,她正大汗淋漓地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一根硕大的青筋突暴的肉棒在肛门处快速抽插,每一次有力的抽动,直肠都好像被一下一下地带出翻起,那里污秽泛滥,而另一根同样怪物状的肉棒仿佛很享受地驻扎在穴道里,偶尔啪啪啪地猛烈耸动几下,床榻上一片混乱,娴的表情是那么的迷离与痴颠,闭着眼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但牛乃夫却听到了自己牙齿摩擦发出的嘎嘎声。当所有的声息在几阵放水冲洗声后终于进入「夜久语声绝」的境地,牛乃夫看了一下表,12:23。这时,隔壁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响,牛乃夫很狗血地跳下床从猫眼里窥视,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长发女走过,有些散乱的头发正好遮住了半边脸,一边走一边还在整理着衣装,步态有些蹒跚,嘴里好象在嘟囔着什么。
  娜娜被电视里不知所云的电视连续剧折磨得心烦意乱,此时此刻的所有电视台像是商量好了的一般,要么就是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真实的广告,要么就是冗长而蹩脚的电视连续剧。她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自己的私密处,她感到那儿竟然像一口复苏了的泉眼一般开始有些汹涌,她嗅了嗅手指,气味似乎与处女似的纯净一样,略略带着一些那种味道,她的手指又抚向了自己的阴蒂,一道久违了的酥麻感让她有些身体发颤,双腿发僵,呼吸也失去了正常的节奏。她想,如果这时那只手伸过来的话,她或许不会拒绝。
  牛乃夫紧紧攥着自己的肉棒,心里已被强烈的抓狂感完全占据,就像一个很烂的编剧导演,在自我设计的陈词滥调般的剧情里迷失。他看到镜子里的他两眼通红,就像僵尸片里的吸血恶魔一般,邪恶的蝙蝠们呼啦啦飞出了阴暗的巢穴,在他的瞳孔中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着。他甚至还看到了娴的那两个洞穴被可怕地扩张成了黑糊糊深不见底的窟窿。牛乃夫从衣柜里拽出睡衣,胡乱地披上,打开门来到墙贴着墙的隔壁,犹豫了一下,手指还是摁向了那个门铃按钮。
  「滴呤——」
  娜娜被半夜响亮的门铃声所惊愕。她知道,这个时候按向门铃的那只手肯定是牛乃夫的。此时,电视机一个女人很是无厘地忽然扑倒在地痛哭了起来,娜娜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心里犹豫了起来,但手指却莫名其妙地在阴蒂上用力地抖动了一下,令她发出了「哦」的一声轻唤,并使她下意识地爬下床,打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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